第五十六章,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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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伙人在酒吧里商量了一阵子,然后安德雷斯便带着五个“备用护符”离开了。上了车之后,他沉下了脸,低声骂道:“狗曰的,老子以前还觉得,这帮王八蛋一心就想要老子们的钱,谁TM的知道,这帮王八蛋这么黑,他们不但是想要想要老子们的钱,他们还想要老子们的命呀!”

  “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席尔瓦赶紧问道。

  “你这都听不明白?”安德雷斯道,“他们最后说,到了最后要行动的时候,还是要我们来当主力,他们只能打辅助。这不就是让我们的人去冒险,他们在后面捡现成的吗?菲德尔这个人,看着笑眯眯的很温和的,心思也这样的深。”

  “那头儿,我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干脆……”何塞说。

  “何塞,你玩植物大战僵尸肯定过不了关。”安德雷斯说。

  “什么意思?”何塞说,显然他还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被僵尸突破了会有什么后果?”佩雷拉说,“这是说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如果我们能和他们翻脸,头儿刚才难道就不能翻脸?这不实在是没办法吗?要不是想要给兄弟们求一条生路,就头儿的脾气,怕是早就该和他们翻脸了。MD菲德尔这个王八蛋,看着笑眯眯的,还装和平主义者,居然也这样一肚子坏心思。”

  安德雷斯说:“这样说菲德尔,也过分了一点。菲德尔并没有想害我们,只不过他更看重他的兄弟。我只是因为明明看出了他要把他们的风险转到我们头上,却还不得不接受而感到很郁闷而已。唉,我们的团队还是人少了点,尤其是缺少一些辅助类的。

  今后如果有机会,要多拉几个这样的人进来。这也是菲德尔教给我的东西了。你看他们,甚至连没有超能力的纯技术人员都要——而且还是名牌大学的。菲德尔连这样的人都能拉进他的队伍,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目前我们没办法,也只能听他的。不过到了最后的时候,大家心里都要有数点,要会随机应变,不要真的给人家当了防弹衣——嗯,席尔瓦,你把车往哪里开?”

  “回酒店呀,头儿。”席尔瓦回答道。

  “不要回酒店了,直接在镇上找個地方。”安德雷斯说,“反正酒店里也没什么重要东西。”

  而在另一边,林秋生他们也上了车,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驱车前往奇琴伊察。华夏的科学研究卫星一直在盯着奇琴伊察,但是这些卫星获得的数据还不是林秋生能够查阅的。所以很多事情,还是自己去看一看比较保险。

  到了奇琴伊察,林秋生下了车,其他人则留在车上,而且每个人脖子上都挂上了一枚林秋生制作的护符,相比卖给安德雷斯的那些由安妮制作的,前缀还要加上“试做”两个字的护符,他们脖子上的那个明显要更高端一些。

  林秋生买了票,进到景点里面转了一圈,他主要是要看看那几个法阵的运行情况。和发生了献祭的那一天比,法阵中运转的能量已经变得很稀薄了,但是在这里面运转着的能量却清澈了很多。

  “随着潮水的上升,天地之间的灵气是在逐步恢复的,即使是粗劣的聚灵阵法,也能将这些灵气汇聚起来,只是对于这些原始神灵来说,这些清澈的灵气,却需要修行者炼化才能使用,而且数量还是有限,远不如人牲祭祀来得快。甚至于在祂们沉溺于人牲祭祀之后,恐怕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研究如何使用这些天然的灵气了。”感受着在法阵中流淌的灵气,林秋生这样想着。

  林秋生顺着灵气流淌的方向继续走,从武士庙一路走到了大球场,在这里灵气开始分流林秋生注意到被分流的灵气基本上都自行消散了,只有分到羽蛇神金字塔那边去的灵气缓缓地渗入金字塔中。

  “从这一点来看,李玄静的猜想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虽然他的论证实在是……”

  后面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林秋生便转身离开了奇琴伊察。出了门上了车,开车的菲德尔便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华夏那边的猜测。”林秋生说,“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菲德尔便调转车头,又朝着皮斯特过去了。车正朝着皮斯特开,一只灰色的山雀飞了过来,林秋生放下车窗,那只山雀便飞了进来。落在了林秋生的手上。

  回到住处,林秋生从“纸鹤2.3”中导出了信息,转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其他几个人便围拢了过来。

  “纸鹤在他的两处住处都看了看。这是东边的那处……”林秋生一边说,一边开始放视频,于是一座三层的庄园式的建筑就出现在屏幕上。

  “这家伙住得真豪华。”格兰特说。

  “西边的那处更豪华。”林秋生说。

  镜头开始拉高,越过前面的建筑,就是露天的中庭,中庭的草地上摆着几把椅子以及一支太阳伞。只是这时候这里并没有人坐着,只有几个仆人偶尔从这里走过。

  镜头又越过中庭,越过整个建筑,后面便是一个大园林。这里一看就很特别,因为这里有高达五米的带有电网的围墙。

  镜头越过电网,可以看到里面用钢索网划分出了好些个区域。距离镜头最近的一块区域是一个大池塘,池塘边躺着一条五米多长的鳄鱼。

  “这是一条尼罗鳄,这不是美洲品种,应该是从非洲买来的。”林秋生在意便解释道。

  在这个池塘边上,还有一个更小一点的小池塘,不过大家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镜头继续向前移动,前面出现了一个更大的区域,三只狮子正躺在那边的草地上睡懒觉。

  “猫科动物都是懒虫,只要能躺着,就不会站着。这人有意思,居然在自己家里弄了个私人动物园。”安妮说。

  “真TMD有钱。”格兰特说。

  “这样干多少坏事,才能积累起这么多的钱。”林秋生说,“我觉得枪毙他十分钟绝对不冤枉。”

  这个时候,两辆车从门口那边过来了,带头的是一辆奔驰G,后面则是一辆加了后盖的福特F-150。

  几个人奔驰G上下来,镜头拉过来,可以看到其中的一个人的右手上少了一根手指头。

  “这应该就是费尔南德斯。”格兰特说。

  接着又有人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了,他们还押着好两个手被绑在背后,嘴巴也被胶布粘上了的女人。

  费尔南德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骰子。

  而这个时候镜头也移动到了奔驰G的车顶上。这应该是纸鹤飞到了那里。这里距离已经很近了,所以纸鹤已经可以记录下他们说话的声音了。

  “解开她们的手。”费尔南德斯说。

  一个手下便掏出一把匕首,割断了捆在那两个女人手上的绳子。

  那两个女人赶紧扯下了嘴上的胶布,跪在地上喊道:“先生,菲尔南德斯先生,饶了我们吧,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那么好吧。你们来扔个骰子吧。”费尔南德斯说,“输了的人,就要被丢到那里去满足我的小宝贝。”

  一边说他还朝着那个有尼罗鳄的池塘指了一下。

  两个女人脸色苍白,只是不住的哭泣和求饶。

  “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一分钟之后如果还没有结果,我就把你们都扔进去。”费尔南德斯说,“刀疤,给她们一个骰子。”

  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匪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骰子,走到两个女人中的一个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低着的头拉了起来。

  “你先来。”刀疤说,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用沙纸相互摩擦。

  女人浑身颤抖。刀疤便抓住她的手,将骰子塞进她的手里。

  女人尖叫着将骰子丢在地上,就好像它是烧红了的烙铁一样。

  “不错,出了个四点,你的赢面比较大了。”费尔南德斯说。

  刀疤捡起骰子,又如法炮制地让另一个女人也丢了骰子。

  “三点,你输了。”

  那个女人尖声惊叫起来,转身想要逃走,但是刀疤一伸手就抓住了她,他将她夹在腋下,就像夹着一个小布娃娃一样。

  刀疤夹着那个女人走到了有尼罗鳄的池塘旁边,另一个人开了门,刀疤便将那个女人丢了进去。那女人摔在地上,但她立刻爬了起来,想要跑出门去。但大门就在她的眼前关上了,她拼命地拍打着门,但门外的人去只是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而在他身后,那条尼罗鳄慢悠悠地支起身子朝着她爬了过来。

  “伱不欣赏一下自己的胜利吗?”费尔南德斯却转过头向着那个刚刚获得了“胜利”,此时正在哭泣的女人说。

  女人只是一边哭,一边用含混的声音说:“菲尔南德斯先生,求求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刀疤,让她看看自己的胜利。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看呢?”费尔南德斯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旁边的一个人立刻帮他点上了火。

  刀疤从那个女人身后抱住了她,固定住了她的头部,并启用手指头掰开了她的眼皮。

  “如果你再挣扎,我就把你的眼皮割掉。”刀疤说。那个女人便不敢再闭眼了。

  在池塘边的那个女人则已经抓着钢索的围栏向上面爬了快两米高了。尼罗鳄已经到了她的脚底下,它朝着上面长大了嘴巴。

  另一个马仔举起手中的霰弹枪,朝着那个女人抓着钢索的手开了一枪,那个女人便惨叫着掉了下去。一下子摔进了尼罗鳄张开的嘴巴里……

  “你看,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事情呀,看到了吗,看到那个旋转了吗?鳄鱼的牙齿不能咀嚼,不能切断食物,它就靠这样的旋转来撕碎食物,这叫‘死亡旋转’,你看我的宝贝是多么的健壮,对不对?”费尔南德斯用很温和的语气对那个女人说。

  “费尔南德斯先生,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让我干什么都可以。”那个获得了“胜利”的女人浑身发抖,不停地哭泣。

  过了一会儿,池塘中的水面已经平静下来了。费尔南德斯叹了口气,然后道:“刀疤。”

  “刀疤”便如刚才一样,将那个女人夹在腋下,不管她任何挣扎,将她丢进了大池塘旁边的小池塘。

  “刚才忘了告诉你,胜利者可以到这里来安慰我的另一个宝贝。”费尔兰德斯微笑着说道。

  这处池塘不大,周围还满是低矮的灌木,水面非常的平静,里面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随着铁栅门被关上,小池塘的水面开始出现了波纹,接着一条长长的大蛇从水底下浮了上来,那是一条巨大的绿水蟒。

  “这家伙真是个混蛋!”安妮说。

  “我觉得应该用火神炮枪毙他十分钟。”菲德尔说。

  “好了,让我们继续把事情做完吧。”费尔南德斯说。几个人便又上了车,两辆车依旧一前一后的朝着里面开,纸鹤则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

  前面出现了一座小水泥房子,那房子没有窗户,看起来就像是个放工具的储藏室。

  两辆车在这里停了。从后面的F-150上下来了三个马仔,他们每个人都看押着一个被反绑住了手,并且用胶布蒙上了眼睛和嘴巴的男人。

  马仔们打开了门,推着三个人进去了。纸鹤飞到门口的方向,想要望里面窥探一下,但最后进去的那个马仔一下子关上了门。

  “林,你注意到了吗,后面的三个人都是男人,符合祭品的要求。”菲德尔说。

  “祭品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林秋生说,“这房子里面多半有地道,也许那些其他被绑架来的人,就被关押在地道里。”

  “林先生,发现有超凡者了吗?”菲德尔又问道。

  “你等一下。”林秋生先将视频暂停了,又调出了一个文件看了看。

  “费尔南德斯,还有那个刀疤,以及那条绿水蟒,它们的身上都有不太正常的灵气波动。”林秋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