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曹夫人说完。
曹龙象感觉浑身都被幸福感包裹着,通透的很,激动的热泪盈眶,不是为了能多娶几个老婆的事情而感慨。
纯粹是被情亲温暖的感受。
曹龙象伸手抹去眼泪,看着兴致勃勃的婶娘,实在不想让她失望,但是自己家里还有一个没纳呢,也不着急啊。
再说了,自己最近也比较忙,也顾不上这个事情。
就说道:“婶娘,龙象太感谢您了,从小您把我抚养长大,就像我的亲娘一样,什么都给我最好的,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都让着我。
只是我最近公差有点多,辽国的正使正在宾夷馆关着呢,我下的令,等处理完这些事情,我还想带着柴蓉回趟老家,祭拜一下爹娘。
我在婶娘和大伯的帮助下成亲了,也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不必再为我牵挂了。”
曹夫人一听,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把人家辽国正使给关押起来了,这要是引起两国邦交出了乱子,可要拿你的替罪羊的。
不行,这肯定是赵二的主意,我得去找他说道说道,把你这个差事辞了,索性不当这个官了,他老赵家用人是往死里用啊。”
说着,真要起身。
曹龙象赶紧的动手要拦住。
“夫人,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火啊?”
曹彬回来了。
看着曹彬回来,曹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有你这么当大伯的吗?孩子受这么大的委屈,你都不给他撑腰,你不敢收拾赵二,我敢,又不是没打过。”
曹彬看了曹龙象一眼,仿佛在问,怎么了?
不是谈着纳妾的事情吗?我就是想表示一下档期比较紧,能不能晚点再相亲,怎么就要去打皇帝,这也太豪横了吧。
曹龙象赶紧回看过去,耸耸肩,母鸡啊!
曹彬说道:“夫人呐,今天圣上在宫里,专门给象儿提前行了冠礼,还赐了表字怀德,打立国到现在,也没有几個人受此殊荣啊,怎么就受委屈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曹龙象赶紧说道:“这事怪我,是我没有把辽国正使的事情说清楚,让婶娘误会了,都是龙象的错,婶娘别怪龙象啊。”
曹夫人说道:“怎么能怪你,这么得罪辽国人的事情,怎么能由你出头来干,别说不指望升官,就是指望这个升官,也升不了啊,你岁数太小了,资历不够。
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他们老赵家的套路,说几句好听话,就能把事情办了,当年喝了几杯酒,满朝大将都把兵权交了。
行冠礼的这种事,还用他赵二出头,曹家人可是有人在的,不过这个这字取的还是可以的。”
宫里的赵炅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肯定有人骂自己,如今敢骂自己的人也不多了,想必是那位大公主了,摸了摸屁股,当年那一脚踹的还挺疼。
曹彬赶紧说道:“行了夫人,慎言,非议当今,被怪罪了不好,说不定还要连累象儿呢,再说了辽使的事情,比较复杂,等以后了再跟你说。”
曹龙象也赶紧跟着劝。
二人好说歹说的,总算是劝说下来了。
曹夫人说道:“行了,好好的心情都给弄没了,赵二还敢怪罪,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偷着乐吧。
行了,象儿,相看的事情说准了,等你忙完,婶娘就带着伱去看看去,我去看看厨房的饭菜好了没有,你陪着你大伯说会话。”
说着,就走了出去。
曹彬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曹龙象看着有点不顾形象的大伯,有点想发笑。
嗯,夫妻感情真好。
“行了,想笑就笑出声,遮遮掩掩的,看你大伯笑话啊!”
“大伯,象儿可不敢。”
“你还不敢,嘴都咧到耳后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可是你婶娘的掌上宝,谁都惹不得,都不知道你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比我这个大伯都上心。
不说这了,象儿,你真是长大了,那句大宋虽大,但无一寸是多余,你是不知道啊,可把政事堂那几个老家伙羡慕坏了。
哎吆,家里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拉出来比比,哪个能跟你相提并论,低调这点,你随我,闷声发财就好,别听你婶娘的,露头的椽子先烂。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曹龙象说道:“放心吧,大伯,象儿明白。”
曹斌说道:“你这也算加冠完成,表字也有了,从今日起算是成年人,而且你又是顶门立户单过,一定要牢记,简言慎行。
你读的书多,在这朝堂之上,古往今来有过多少风流人物,能终其一生长盛不衰的,或许有,但都是凤毛麟角。
再说了,你还年轻,不急于一时,只要我还在,你和哥哥们都可以高枕无忧,但是想登上高位也难,总不能文武都是咱们家的吧。
等我去了之后,才是你们发光发热的时候,现在啊,好好享受享受年轻的时光,多好,犯点错算什么,圣上宽宏大度,也会原谅的。”
曹龙象说道:“我跟圣上已经禀告了,趁着处理辽使的事情,准备带着蓉儿回老家祭拜一下我爹娘,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然后再到南方瞻仰一下父亲去世的地方,也走一走你们曾经的轨迹,感受一下江南的好风景,都说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大宋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曹斌说道:“回去看看了也好,我这一晃好多年了,没回去过了,你回去正好也好好的祭拜一番,让他们在下面也安心。
早点开支散叶才是正事,刚才你婶娘要给你纳妾,有合适的多选几个,对于你,她可是大方的很。”
曹龙象笑道:“要不让婶娘帮大伯也物色几个?”
“去去去,拿你大伯开玩笑呢,我啊,有你婶娘就够了。”
晚饭很丰盛,都是曹龙象爱吃的,多喝了几杯酒,微醺的感觉,饭后没多做逗留,就坐车回曹宅去了。
回到曹宅的时候,来福赶紧上前搀扶。
趁着进院左右无人的时候,来福说道:“少爷,那个龚美没了,他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喝多了,犯了宵禁,被禁军射杀了。”
曹龙象迟疑了一下,说道:“哦,有这事,那倒是挺惨的,他跟刘娥也算是夫妻一场,跟咱们曹家也就沾染上了渊源,拨点银两,厚葬了吧。”
“老奴,已经安排过了。”
“嗯。”
在曹龙象的心里,这种人贩子死有余辜,再死几遍,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