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承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么大的动静，警署一会就会来人，而且站在这里说话，很冷。”西里斯裸着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等一下。”黎恩走到了艾尔温尸体前，伸手探进了即将消失的超凡者符文中。
[他与你共有相同超凡职业。]
——[牙之旅商人]。
——获得一份晋升魔药引子的清单：苦草、双头蛇的胆汁、飞狼鸟的利爪、龙舌兰毒酒。
黎恩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
现在[牙之旅商人]距离满熟练度已经还差两个要求。
一、挣钱到一定份额（还差10w刀左右）；
二、再扮演一段时间行商人的角色。
然后便可以晋升序列六[怪盗]。
不过这些材料也不好找啊……
黎恩一边琢磨着，一边笑着望向西里斯。
“好了，走吧。”
……
黎恩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与圣劳伦斯的人一起抢劫。
西里斯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或者说，他以为自己很正经。
这家伙因为没有衣服，所以躲在一个巷子里，光着身子劫持了一个一对情侣。
这对情侣被盯上的原因是，女方太好看了……
他把男方暴打了一顿，穿上受害者的衣服，然后开始安抚哭泣的女方。
嘴上说着我不是变态，我是個绅士，但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女人的车前灯。
最后还是黎恩实在受不了，用砖头把女人拍晕。
为了做戏做全套，黎恩把女方的钱包拿走了。
两人就在暗巷中交流。
“愿意合作吗？”西里斯直接问道。
“什么意思？”黎恩一愣，这个问题很出乎他的意料。
“等等，你知道的很多，但却以教团的身份找我合作，你找我合作不是出于喜好，而是官方不会给你支持，导致你必须找一个下水沟的老鼠。”
西里斯装出一副推眼镜的智慧形象，虽然他没戴着眼镜。
“你可以认为我是未来的救世主之一，也可以称呼我为地狱的恶鬼。”
“叫你神经病也没问题吧？”
“啊哈哈哈——不被人理解的人都是神经病，可以。”
这孙子中二病晚期。
“你信仰宗教吗？”西里斯问道。
黎恩被弄的有点糊涂，“我信仰科学。”
“很好，我也不信宗教，我信仰真相。”西里斯耸了下肩膀说道：“我能看到一片区域中发生过的事情，并且牵引出一部分超凡因子，窥探影像中曾经出现过的人，提取他们的超凡因子。”
黎恩听到这里，脑中想到了《赛博朋克》中的超梦系统。
“史学家的能力？”
“不，是我老师交给我的能力，史学家只是我职务的代号。”
西里斯摊手说道：
“找到你很容易，你的超凡因子全是乱的，一眼就知道是在野的超凡者，我看着你的因子密集恐惧症都快犯了。”
“什么意思？”
“你果然不懂，全是靠自己的理解晋升的超凡啊。”西里斯打断了找个话题，“想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伱要先解答我的问题。”
西里斯拿出一颗白色药丸扔给黎恩。
“致幻药？”
“我受到朋友所托，正在调查致幻药的事情。”
西里斯戴上了圆礼帽，靠到墙边，从衣服中摸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盒，抽出一只点上。
火光照亮了他半边脸，与阴影中那半边形成光与影的对比，神秘感十足。
“咳咳——”
黎恩眯了眯眼，原来他不会抽烟，只是在装逼啊。
西里斯把烟叼在嘴上，说道：
“半个月前，波茨神父遇害后，我在约克镇留了几天，抓住了一个伪装成平民的黑鸦帮成员，从他嘴里知道了波茨神父与黑鸦帮的交易，还有，约克镇是致幻药的原产地。”
“顺藤摸瓜，我发现格温与波茨之间也有交易，致幻药流行于平民中，甚至有人加入了奥创天使教会，所有线索最后都指向了格温，所以我今天才来找他。”
“该你说了。”
黎恩想了想，这件事也没必要瞒着太多，现在不急着去看刚拿到的《111号公墓》，便把格温和邪教的事情说了一些出来。
“我和邪教有些私人恩怨，格温没有死，他流出的血把他裹住，消失在了那里。”
“格温的线索还要再查查……”西里斯摇头，“还有别的线索吗？”
黎恩把波茨神父、黑鸦帮、二王子、奥创天使教会的关系缕了一下，他说道：
“二王子在背后可能牵头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与议员大选或许有关系，黑鸦帮与奥创天使教会参与其中，这两个组织很可能做的事情是贩卖致幻药，而致幻药是波茨神父和银石做出来的。”
史学家西里斯低下头，面露狐疑：
“二王子派系里的备选议员，昂斯·库博最近刚刚到达米德加德，现在的执政党是大王子的守旧派，大王子的老师约翰·巴尼是当前米德加斯的议员，五月初将进行议员大选，如果二王子一派获胜，他将掌控贸易都市的七成人脉渠道。”
黎恩听到此处眯了眯眼，这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吧。
——然后把我牵扯进去了。
黎恩瞪着死鱼眼说道：“致幻药呗，这东西才是关键的啊。”
“什么意思？”西里斯好奇。
“不知道，但那个药里面肯定有问题啊。”黎恩说完后，督促道：“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要给我的礼物呢？”
西里斯说道：“如果能相信我，就跟我来，我要送你的礼物很简单也很珍贵，帮你延续寿命。”
黎恩一愣。
“能说清楚吗？”
“你一定用极快的速度晋升了两阶超凡。”西里斯说道。
黎恩嗯了一声。
西里斯哼笑一声：“有没有在某一次释放超凡的时候，仿佛有一只大手捏住了自己？”
黎恩想到了第一次在米德加斯摘下耳环去查看格里克那些武器的经历，当时确实有一种被无形大手捏住了超凡之力的感觉。
西里斯从他的沉默中看出了真相，便说道：“那你距离变成疯子，已经不远了。”
黎恩眼神一冷：“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