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爱情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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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率不足, 需要补订阅  庄笙盯着她吞咽的喉咙,也跟着吞了一口口水。

    楼宁之没发现她的小动作, 抹了嘴又歇了会儿,头晕的感觉才渐渐下去。

    “怪不得我大姐老是劝我不要那么多话,原来话说多了是会缺氧的。”楼宁之作恍然大悟状,今天上午发朋友圈后她大姐的回复就刷了她不少好感度,现在更是蹭蹭往上涨, 直到下一次挨打才会落回原点。

    庄笙心想, 放心, 这世界上能靠说话把自己说到缺氧的, 除了你估计也没几个了。

    她仔细端详了楼宁之的长相, 微微有些圆的鹅蛋脸,还没有完全脱去的婴儿肥, 让她看起来有一种独属于少女的天真无暇。大眼睛, 鼻尖挺翘,约莫是打小儿就无忧无虑受尽宠爱,嘴角习惯性往上,说话或者笑的时候,会有梨涡。

    梨涡也很可爱,左边有, 右边没有,甜美之余多了一丝顽皮。

    嘴唇……

    庄笙望到嘴唇的时候走了一会儿神, 昨晚接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女孩儿馨香柔软的身体仿佛融进她的怀抱, 温暖香甜的唇瓣笨拙地亲吻着自己。

    最后她是伸了一下舌头吗?唇缝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濡湿。

    “刚刚抱你胳膊的是谁啊?”楼宁之问。

    “嗯?”什么谁?谁抱她胳膊了?庄笙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脑子却还在回味昨晚,她觉得这个吻她可能会回味一辈子。

    和喜欢的姑娘的初吻,即便很多年后,她肯定也不会忘记的。

    楼宁之看起来不大高兴:“就是你刚往前走两步,那个刷拉一下蹦过来搂住你的小黑脸。”

    庄笙:“………………”

    走两步、蹦过来、搂住你、小黑脸,这四个词全都是不实描述,难得的是庄笙居然从她这完全脱离事实的描述中理解了她的问题:“是我一起演戏的一个朋友,叫秋秋。”

    秋秋其实并不黑,放在常人里头算是白的,但是没办法和楼三小姐比,楼三小姐皮肤跟牛奶一样,又嫩又白又滑,也不需要这样在太阳下辛苦暴晒,自然不是秋秋能比上的。就连晒不黑的庄笙,也不敢和楼宁之比谁皮肤白。

    但庄笙没有去反驳她的说法,因为敏锐地察觉到楼宁之在她替秋秋说话以后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反应。

    楼宁之接着问:“你和她关系好吗?闺蜜?”

    “一般。”庄笙回答,这是实话,昨天说起下一份工作的时候交流才多一点。

    “和她亲还是和我亲?”楼宁之还是那副站不直的样子,比她矮了半头,仰头看着她。

    “你亲。”庄笙望着她,心里把这两个字换了个位置。不过有色心没色胆,只能多看两眼,望梅止一下渴。她手里的保温杯还没放回去,拿起来欲盖弥彰地喝了口水。

    楼宁之满意了,搂住她的脖子,吧唧一声,亲她脸上了,划主权:“以后也不许和她比我亲。”

    庄笙:“!!!”

    你们直女现在都是这样的吗???

    还有你刚刚往我脸上盖的是所有权猪肉章吗???

    “笙笙!笙笙!”一听这个肉麻的称呼,庄笙就知道是谁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下意识看向楼宁之的脸,果然对方秀气的一张小脸顿时拉成了驴脸。

    她挽住对方胳膊,制止了庄笙要走过去的脚步,边撇嘴边嘟囔道:“不喜欢这小黑脸,你别理她。”

    理是不可能不理的,庄笙和她还谈着工作呢,但楼宁之拉着她她也没动,一直到对方健步如飞地跑到她跟前,大喘气,“你,工钱,没领,群头儿,不让我,帮你领,快,去,人都,要走完了。”

    庄笙:“!!!”

    她说:“我马上回来。”

    然后楼宁之拽着的那只手就从她怀里空掉了,跟着小黑脸跑走了。

    楼宁之气鼓鼓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本来打算回家的,后来一想,自己费这老半天劲,晚饭都没吃上,这么回家多亏啊。

    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掏出手机玩儿游戏,下个本儿打发时间,队友都是猪队友,奶妈更是个废物点心,她一个土豪输出都奶不住,推个小boss团灭了四五次,她把组给退了,刷千里传音怼那个辣鸡队伍,一直刷到上回充值的游戏币都花光,才收住了手,骂骂咧咧地关掉了游戏。

    抬起眼睫扫视前方,庄笙怎么还没来?跟小黑脸双宿双栖去了吗?一想起这个楼宁之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马上回来,女人都是大屁.眼子!

    “晚上我请你吃饭?”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候让楼宁之吓了一跳,往自己身后看去。

    不是那个大屁.眼子庄笙是谁?

    “你背后灵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来分钟了,看你一直在骂……说话,没敢打扰你。”

    楼宁之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走,吃饭去。”大踏步先往前走了。

    庄笙眉头微蹙,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她了。

    楼宁之在前头走得飞快,心想你要是早出会儿声,我就不至于多生那么久的气了,楼银花那个赤脚医生说生气伤肝,就这十分钟,她的肝不知道伤哪儿去了。

    她怒气冲冲,一副“谁惹我我弄死谁”的社会姐模样,庄笙只敢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里叹气,眼睛四处打量,看有没有什么能哄她开心的。

    这么久身后没动静,楼宁之不但伤肝,连肺都要一并气炸了。正好路上有个人乱丢的易拉罐,环卫工人还没来得及收,她泄愤似的一脚踢了过去。

    可能是没调整好方向,也可能是天黑了路灯照明下没看清楚,总之一脚下去,正中马路牙子,脚趾钻心地疼,楼宁之惨叫一声一蹦三尺高。

    “疼疼疼疼疼——”

    “我的脚!”

    “大姐呜呜呜……”

    庄笙一个箭步上去,单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半抱着搀到了坐的椅子上,给她脱鞋。

    楼宁之一边哭一边犟:“你别碰我!”

    庄笙强势地按住她的脚,别看楼宁之娇滴滴的,腿上力气倒是不小,庄笙按着还有点费劲,得两只手一起,她也发了火,怎么这么不听话。看她一脚踢得那么重,不看看哪儿能行。

    “再动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庄笙威胁她。

    “丢就丢啊,大不了我打车回去!谁稀罕你!”楼三小姐最不怕的就是来硬的。

    庄笙心说刚刚也不知道谁在那儿说不许她和别人比她亲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位三小姐的心可能是宇宙里的针,捉摸不透。

    算了,谁叫她喜欢她呢。娇生惯养的,难免有些公主脾气。

    “我稀罕你,行了吧?”庄笙先服了软。

    楼宁之果然不挣扎了,乖乖地让她给自己脱鞋。她坐在长凳上,望着蹲在自己脚下,满眼仔细和心疼的女人,心底忽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旁边就是车水马龙,四处霓虹闪烁,这里的空气却很静。

    庄笙把她右脚鞋子脱了放到一旁,楼宁之突发奇想:“你不许挠我痒痒啊。”

    “你以为我是张无忌么?”

    “我才不喜欢张无忌。”

    “那你喜欢谁?”庄笙小心地不碰到她的脚趾,慢慢往下褪袜子,有她陪着说话,方才那一下剧疼好像减轻了不少,楼宁之咕哝了一声,说,“喜欢小龙女。”

    “赵敏和小龙女有关系吗?”庄笙随口应着,看见灯下楼宁之的指甲泛着青,这一脚踢得确实很重。

    “没关系啊,但我就是喜欢。”楼宁之说。

    “你有没有想过,赵敏和小龙女也可以在一起的。”庄笙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趾,楼宁之立马叫唤起来,“疼疼疼,你别碰了。”

    庄笙大概了解了,站起来,说:“稳妥起见,我们去趟医院。”

    “不去。”楼宁之很果断地拒绝了。

    “不能不去,万一发炎了呢?”庄笙坚持,这次她再不答应,自己扛也要把她扛过去。

    “我还没吃晚饭呢,饿着肚子怎么去?”楼宁之盼着和她一起吃晚饭从下午盼到了现在,肚子饿得不行,居然不去吃了,那怎么行,“你刚还说请我吃饭。”

    庄笙:“……”

    楼宁之:“我要吃晚饭,晚饭,晚饭……”

    她念叨个不停,魔音穿耳一样,庄笙在她面前背对着蹲下,好似无奈,脸上却露出纵容的笑意:“吃吃吃,上来吧。”

    庄笙心脏擂鼓,已经幻想着对方柔软身躯压在她背上的感觉,软玉塌陷,温香迷离。

    半晌没有动静,庄笙怀疑自己的小心机被对方发现了,心脏跳得更急,飞快地为自己寻找着借口。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句埋怨的低语:“喂,我的鞋袜,你还没给我穿上呢。”

    后脊梁窜上一股酥|麻的痒意,那是女孩儿赤|裸的脚尖在上面轻踢。

    庄笙吊上瓶后,楼宁之就马不停蹄地跑了。不用等对方醒,因为她已经满足了,对方醒了显得她故意要感谢似的,小学那品德老师虽然欠揍,好歹说了句她听进去了的话:做好事不留名。

    咦?她的名字好像给对方看见过了,不管,她没打算留名的,这是她的本意。

    兰博基尼停在酒吧门口,门口早就等了一长串的人了,她的小弟和她之前招来帮忙的小弟都翘首以盼着。骚包的跑车嚣张的鸥翼车门打开,短袖衬衣卡其色短裤,胳膊和长腿都雪白,像是细雪照在光上,浑身被光镀出一圈光影,她背着太阳光,脚腕上的银链叮当作响,以一种散漫的姿态缓步踏进众人的视线里。

    “狗……子,”她轻蔑地低笑了一声,用一种本地人特意含糊不清的声音懒洋洋问,“那小子哪儿呢?”

    众人走近,才发现她嘴里似乎含着东西,从樱粉色的唇线边缘露出白色的槐花花瓣,她是一边嚼花瓣一边说话的。

    众人:“……”

    社会我楼姐,人狠花样野。

    小弟一号乐了:“靠,小楼总你也这太骚气了吧?”

    楼宁之眼角抽了抽,把花瓣呸地吐了,上去就是一个爆栗敲在说话的这人脑袋上:“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你才骚,你全家都骚气!”

    小弟一号捂着脑袋哀嚎:“我夸你呢。”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楼宁之跳起来又是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给你个机会,重夸。你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打起来累死了。”

    “你不骚,你帅,帅到天崩地裂惨绝人寰,你要打我再蹲下来点儿。”

    “不打了。”楼宁之是那种越不让她干的她越干的娇纵性子,你顺着她她就觉得没意思。

    小弟一号暧昧地朝她笑:“你刚刚电话里……”

    “刚什么刚,刚你个头。”莫名其妙,她学雷锋做好事怎么了,笑什么笑。她往酒吧里头瞟,踹了对方一脚,不耐道,“赶紧给我带路!忙着呢!”

    她大姐说了,她今天必须得赶在晚饭前回去,就剩一个小时了。

    小弟一号哎哟了一声,腹诽道:这样子有点像欲|求不满啊,是不是没玩开心啊。

    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一群大小伙子簇拥着进了酒吧,这里面已经清了场,只有那个狗……子绿毛和他的兄弟们在。老板没什么意见,反正这帮子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们有钱,打坏了什么照赔,有时候他们打一架比正常营业赚得还多。

    老板见另一方来了,喊上店里还在吧台工作的调酒师,两人儿一块儿进了里屋,等外面安静下来直接出来谈理赔事宜。

    绿毛等得都快坐不住了,两条腿搭在桌子上久了都打哆嗦,他收回腿歇了一下,听见门口吵吵嚷嚷的动静,立时重新绷住,手薅了一把自己五颜六色的头发,目光森冷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一头黑发的楼宁之率先踏了进来,睁着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睛,将目光锁定在了卡座的角落里。

    衬衫式的短袖薄薄地贴着身体,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衫的纽扣只扣到倒数第二颗,微微敞开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白得几乎晃花了绿毛的眼睛。

    楼宁之和很多老北京人一样,往那一杵,一站三道弯,那张小到成年男人一个巴掌都能盖住的白皙面孔,懒散得、却又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绿毛看得眼睛发直。

    楼宁之又想嚼花瓣了,嘴痒得很,下巴往绿毛的方向一点,哼哼唧唧地吐字:“你就是狗哥?”

    “……”

    楼宁之:“???”

    绿毛回过神来,立刻就挺直了身板:“对,我就是。”

    楼宁之朝前走了两步,立刻有小弟给她搬上椅子,落座,她没骨头地歪在椅子上:“是你就行,怎么着?想文斗还是武斗?”

    绿毛:“文斗是?武斗是?”

    楼宁之朝小弟二号一点下巴,“昊子,你跟他说说。”

    小弟二号:“文斗拼爹妈,我后台大,你就给我滚蛋;武斗看拳头,谁拳头硬,谁说话算话。”

    绿毛:“……”

    这群靠着爹妈耀武扬威的二世祖们在这种情况下偏偏不乐意摆出爹妈的面子了,拳头就拳头,谁怕谁啊。

    于是战局以楼宁之一个啤酒瓶子砸在绿毛头上宣告开始。

    绿毛暴怒:“草!”

    楼宁之一个箭步溜到了小弟们后面:“干他们!”

    酒吧老板和调酒师在里间玩了两把联机,期间门外叮咣一阵乱响,不多时有人来敲门,胳膊上挂彩的斯文男青年站在门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老板,过来给您结个账。”

    老板“哎”了声,出来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战况,好像是那个女孩子带的队赢了,只是人早就散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个善后的人,都鼻青脸肿的。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有没有受伤,好好的孩子,怎么偏偏喜欢打架斗殴呢?

    ……

    “这个不卖,我织来自己戴的。”庄笙说。

    -自己戴就很好233

    -以后看围巾识人,走,上街偶遇去!

    -暴露了!小声姐姐没对象吧,不然肯定要给对象围的呀

    “……”闻言,织围巾的手指顿了一下。

    -小姐姐又不说话了,弹幕刚刚那个问对象的快拖出来打死

    -打死打死,让你乱说话

    “也没,哎。”庄笙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屏幕就嘎嘣一下黑掉了,她上前摆弄了一下,发现是没电了,今天兵荒马乱了一整天,这台机器能支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她欣慰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