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美香为婆婆做完了一切之后,重新返回了自家的客厅。她自行拿了一个红酒杯和一个醒酒器摆放在了吧台上面。
随后,自己才是去红酒柜内选了一支红酒,并用专门的开瓶器给打了开。她毫无保留的把一整瓶红酒都倒入了醒酒器内。
工藤美香有的放矢的问道:“姐姐,你和秀一在聊什么?”
工藤美月只是浅浅一笑道:“我们在说有关轻井泽重工的事情。”
工藤美香直言道:“轻井泽重工不只是我们和歌山市的支柱产业,而且也是整个和歌山县的支柱产业。
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它不但会成为我们这一个市的头号利税大户,而且还会重现我们和歌山市作为关西钢铁基地之一的辉煌。
届时,和歌山市一多半的人都得依靠轻井泽重工才有饭吃。要不然,我们也只会成为另一个没落的工业城市。”
工藤美月随口一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与其叫轻井泽重工,倒不如叫轻井泽钢铁更为贴切。”
工藤美香笑着接话道:“就我个人看来,应该让姐姐你来出任轻井泽重工的第一任社长,毕竟你可是居功至伟。”
工藤美月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如果我真要是出任了轻井泽重工的第一任社长,那伱在和歌山电视台里面还能够安安稳稳地当主持人吗?”
工藤美香明白这样一个简单的因果关系道:“说的也是啊!姐姐,你还是继续做富士电视台的执行董事最好。”
工藤美月笑了出声道:“被你说的,好像是我想干什么就一定能够干什么一样。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真正能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只有爸爸他可以做到。他必然有他的考量在这里面。
假使我真出任了轻井泽重工的第一任社长,宛如直接开了嘲讽一般,从而把各方不满的火力都集中于我这里了。
我与其在漩涡中心苦苦地挣扎,倒不如远离这一个是是非非之地。爸爸真要是那么安排我去出任轻井泽重工的第一任社长,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届时,我绝对会恨死他。轻井泽重工的社长,风光是绝对的风光,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干的了。”
工藤秀一表示了认同道:“确实如此。据我所知,轻井泽重工本就是作为整个轻井泽集团的核心业务之一,也是未来优先发展的项目。
首先一点就得要轻井泽集团内部,特别是那些高层管理人员没什么话可说。水川高史无异于就是那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
他在整个轻井泽集团内部的资历高,能力也强……由他出任轻井泽重工的第一任社长,必然是能够堵住悠悠之口。
其次,他需要解决好和歌山市那一众合并企业的人事关系。最后,才是去处理相关的外部事宜。”
工藤美月会心一笑道:“秀一,你既然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么就应该让爸爸知道你的这些想法才对嘛!保不齐,爸爸一高兴,改换你去执掌轻井泽重工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存在。”
工藤秀一脱口而出道:“姐,你就拿我来寻开心吧!你先前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轻井泽重工不仅仅是一个是非之地,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那一个社长的。
就算我当上了轻井泽重工的社长,也会被架空。人事,财务,这两个关键性岗位上面的第一负责人,必然会是来自轻井泽集团那边的人。除此之外,还会被轻井泽集团那边的人给掌控住另外一些重要的岗位。
我可听说了,石原直树可是轻井泽重工的一名董事。对方要是发了什么话,他们只会听他这一位太子爷的,根本就不会鸟我。
即便我是社长,也只会成为一个傀儡。我配合他们做好这一个傀儡,还能够每月定时定点拿到一笔高收入。
否则,还不知道他们会设计和挖什么坑来整治我,从而才好造成逼迫我主动辞职的一个既定事实。”
工藤美月见弟弟拎得清楚,颇为欣慰的笑道:“你还没有利令智昏嘛!”
工藤秀一直来直去道:“你真以为我傻吗?”
工藤美月笑容不改道:“我们家就数你最聪明了。”
工藤美香拿着红酒杯,主动凑近到了自己男人的身旁道:“我们家秀一本就是一个聪明的男人。”
工藤秀一哪怕明知道她们不是在真心夸自己,只是说着反话,也没有生气道:“你怎么和姐姐一起沆瀣一气?”
工藤美香笑眯眯道:“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工藤美月没有开玩笑道:“秀一啊!你从今往后就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守好个人的一亩三分地。爸爸活着,大家还能够基本上相安无事。
即便有什么争斗,也只会发生在暗地里,不会摆在明面上。如果爸爸要是死了,一些事情就说不清楚了。别人会不会主动对我们家动手,还真不好说。”
工藤秀一正色道:“姐姐,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工藤美月摇头道:“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我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并非带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基于妈妈和弟弟比起以前是要高调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藤家在和歌山市必然会彻彻底底地扎根下来,从而会一点点地做大。工藤家的那些亲戚们必然就会主动求上门来。
就算他们当不了市长,市议员什么的,也不无想着当町长,村长,区议员什么的。总之,能够捞到个一官半职是总比继续当庶民好。或者是要个好工作。这些行为,难保不会被妈妈采纳。
在妈妈看来,既能够帮到自家人,又能够巩固自家在这里的势力,完全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对方直接做不到,那就会让弟弟去做。
为此,想在前面去了的工藤美月,不无担心这些会被人看不惯,乃至竖立不该有的敌人。若是无关紧要的人,那倒是无所谓。
她只担心家里面的人这么搞,会搞出大事来就麻烦了。到时候,又会是自己来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