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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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了张若虚。

  方云直奔城中的住所。

  这个身份原主人的父母生前都是锦衣卫。

  在京城有一间颇大的院子。

  且距离北镇抚司不远,就在城中的暖阳巷。

  回到住所。

  方云敛息凝神,开始练功。

  如今他身旁一无天材地宝,二无灵丹妙药。

  想要恢复功力就只得下这种死功夫。

  他所炼的功法唤做佛魔无相功。

  此功法阴阳互藏,无我无相,无形无忌。

  众生万相皆无相,成佛成魔皆是我。

  为魔时邪气滚滚,霸道卓绝;为佛时正气浩然,厚重端庄。

  二者相辅相成,圆融一体。

  一旦修成有莫大威能,是当世绝顶神功之一。

  方云昔年也是历经奇遇才得到此功。

  也正因如此。

  他才能位列魔教四大护法之首,于正邪两道的围杀之中逃出生天。

  将佛魔无相功运转了三十六周天之后,方云缓缓转醒。

  其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太慢了…”

  “气走三十六周天,居然只恢复了这么一点点…”

  “还不如白日里那毒蛇果恢复的多!”

  念及此处方云握了握拳头。

  单靠自己修炼,短期内恢复功力根本不可能。

  还需要依仗祭天符诏换取奖励才行!

  思索之余。

  他将三绝刀经的图谱取了出来。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

  自己在北镇抚司绝不只是待一天两天。

  还是将这三绝刀经练熟,避免暴露身份再说!

  念及此处他将图谱翻了几遍,牢记在心。

  继而换上一袭宽松的衣袍,来在了院落当中。

  他要练刀!

  三绝刀经不似寻常江湖刀法的繁复多变。

  突出的是一个简单凌厉。

  方云一眼便能窥得其中要点。

  但饶是如此,也需要练习。

  毕竟自己武功尽出魔道,下意识出手难免暴露。

  还需将锦衣卫的武功练熟、练透。

  只有如此,往后动手才不会露出破绽。

  此时却见他双目微闭,持刀立于院中。

  在脑海中演练着图谱上的刀法。

  片刻之后,他双目猛地的睁开。

  拇指一推刀镡。

  噌!

  一声轻响,绣春刀猛然出鞘。

  登时间道道寒芒裂空而过,啸出阵阵凄厉的破风之声。

  其间杀意肃然,凌厉万分。

  倒不是方云魔教武学使然,而是这刀法本就如此!

  锦衣卫刀法简单直白、刚劲凶狠、血腥霸道。

  追求一刀制敌。

  这三绝刀经更是将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所谓三绝。

  一绝断肢、二绝破脑,三绝撕心。

  虽然只有三招。

  但刀刀简单凌厉,务求一击必杀!

  如此功法。

  居然与魔教武学精要出奇的一致。

  甚至,还要凶狠几分。

  “嘿嘿,真是有趣的紧…”

  刀法使尽,方云咧嘴一笑:“锦衣卫的刀法居然比我教中功法还狠…”

  “不过这也好…”

  “日后出手,反倒不担心暴露了杀性!”

  话到此处。

  方云嘴角扬起,脸上的笑容越发邪魅。

  如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只等张若虚那前往天牢的一纸调令了。

  ……

  时光匆匆,一晃三日。

  清晨,北镇抚司。

  看着面前身材挺拔的小旗官。

  方云眉头微微皱起。

  经过张若虚的运作。

  他刚刚收到了前往天牢担任牢头的调令。

  但与调令一同到来的。

  还有面前这么一个小崽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方云有些懵逼。

  自己前往天牢的本意是苟在天牢暗中修炼。

  同时寻找命格特殊者暗中杀死祭天,从而恢复实力。

  这小崽子来了自己还怎么进行?

  想到这里,他转身看着一旁的张若虚,低声道:“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多了个小崽子?!”

  言语间方云眉头皱起,脸上满是质问。

  “哎呦我的主人诶!”

  听到了方云的言语,张若虚连忙将他拉倒了一旁:“你可小点声音吧…”

  “这可不是小崽子…”

  “他叫王昊,是当朝少保王大人的独子!”

  “是王少保为了历练他,托指挥使大人硬塞进来的,我也拒绝不了啊!”

  言语间,张若虚朝着一旁的王昊看了两眼。

  生怕被对方听到。

  “你他娘的…”

  听到了张若虚的言语,方云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衫:“老子让你办事…”

  “你给我捎带了个累赘?”

  “嘘,小点声!”

  此时张若虚连忙道:“你才是被捎带的那個!”

  “这小子就是进来镀金的!”

  “要不是他年纪轻资历浅,需要人带他…”

  “你还当不了这个牢头呢!”

  说着张若虚对着王昊笑了笑,脸上满是谄媚。

  需要人带他?

  话到此处,方云先是一怔。

  张若虚这番说辞让他有些意外。

  同时,他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我这个牢头除了看管犯人之外,还得带个小崽子?”

  “那我不成了看孩子的了?”

  “诶呦,你就知足吧主人…”

  张若虚拉长了脸,开口道:“这小子出身高、后台硬。”

  “还富的流油…”

  “多少人想带还没这门子呢!”

  “而且他爹不单是少保,还兼着太子太傅和兵部尚书一职…”

  “和他关系处到位了,别说一个牢头…”

  “让你当镇抚使都不是难事!”

  我特么?

  此言一出,方云先是一怔。

  他猛地扯住张若虚的衣衫,低声道:“老子让你把我弄进天牢…”

  “如今你让我带孩子…”

  “还要和他处好关系?”

  “你他娘的耍我!?”

  言语间,方云双眼瞪得溜圆。

  看着方云的反应,张若虚连忙道:“伱先别着急嘛…”

  “我知道你硬,可是硬也得讲究方法不是?”

  “这北镇抚司不是江湖”

  “一言不合血溅五步那套不好使…”

  “咱们遇事拐个弯,不寒碜!”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方道玄,而是方云…”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闻听此言,方云不由一怔。

  他早知道张若虚油滑。

  没想到对方居然油滑至此。

  不仅如此。

  这番言语细细想来,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

  反正自己是给这小子当师傅,又不是当跟班。

  自己要把这小子整服了。

  以后在北镇抚司行走也更加的方便。

  念及此处,方云正欲开口。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王昊却走了过来。

  却见他看着方云与张若虚,开口道:“二位在说些什么?”

  “偷偷摸摸的…”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大抵是优渥的日子过久了。

  这王昊虽然身材挺拔,但脸上却流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