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月看着周围各式各样的刑具,内心难忍惧怕,脆弱的模样,让人更想怜爱。
这次,长孙没有,语气冰冷的问道:
一听此言玲月立马吓得跪倒在地,
偏偏长孙根本不听玲月这一套,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像是冰冷的机器。
玲月低头看地,身体有些颤抖,不敢抬头看长孙。
玲月被吓得一颤,
玲月身体一僵,声音不自然。
长孙眼睛眯了起来,释放出危险信号。
长孙拿起烧红的烙铁,阴暗的审讯室内,红光将长孙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长孙说完后,审讯室的铁门打开,几个巡捕进来直接将玲月挂起来,开始动刑。
长孙面无表情,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转身走出审讯室,铁门内传出玲月痛苦的嚎叫。
云学知看着走出来的长孙,皱了皱眉,对于其用刑表示有些不满。
一旁的还有周密,但对于这样的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任何表情。
长孙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学知,
.
云学知刚想反驳长孙,却发现他们这两日查到的线索无不指向玲月。
长孙笑着看向云学知,感觉他这两天有了转变。
在上一梦中,长孙看着云学知对案件的分析能明显感受到,他思维敏锐,但却太相信直觉,对案件的推理缺乏证据。
长孙笑了笑,不打算继续打趣云学知。
不过不等长孙开口,周密就先说道:
不愧是老手,一眼就看出来了。
长孙在心中暗暗赞赏,接着说道:
周密点点头,这件事手下向他报告过。
周密问道。
长孙摇摇头,
长孙说道。
周密走之前有些犹豫的看向还在受刑的玲月,
长孙扬了扬手里的遗族灵器,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接着对云学知说道。
云学知愣了一下,自己之前如何想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回到百炼成钢后,长孙和武大奎讨论了一番龙辇改造的进度。
龙辇改造虽然是刘新彦的差事,看起来似乎和唐怀安案没什么关系,但长孙总有种预感,龙辇改造同样重要。
如今龙辇改造基本完成,武大奎在龙辇的车架上用上了长孙设计的减震器,同时云学知还在车厢内加上了第一梦中的飞毯。
两者相加所产生的效果之好甚至超过了悬桥阵。
这也让武大奎干劲十足,这可是超越旧物的创新,最关键的是减震器比起悬桥阵,不论是成本还是难度都降低了不少。
了解完减震器的进度,长孙回到房间再次思考唐怀安案的进度,现在长孙心里对于案件的经过已经有了基本的猜想。
首先是通过昨日在淮王府对下人们的审讯,长孙得出了一个结论,唐怀安对玲月有意,而玲月又与唐怀德有私情。
所以长孙猜测唐怀德应该是利用了这一点,指使玲月对唐怀安下毒,而后行凶。
至于最后到底是谁杀了唐怀安,这也是长孙对玲月用刑的目的之一。
如果玲月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用玉簪从唐怀安脑后将其杀害,她是完全做不到的。
用刑便可以从侧面看出玲月是不是一名弱女子。
同时,长孙对玲月用刑,还是为了吓唬唐怀德。
此时的唐怀德和玲月通过气,想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直接对他审讯必然毫无所获,所以长孙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击穿唐怀德的心理防线,对玲月用刑就是第一步。
将案件捋了一遍,长孙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疑惑,这个遗族灵器是从哪来的?
长孙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这件灵器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云学知他们还不知道,但长孙是清楚这件灵器的,它不只是一件简单的遗族灵器,还是一件专门封印灵物的灵物空间。
这样一件灵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珍贵了,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案发现场呢?
长孙这时想到了上一梦中,最后云学知提到的那个……
想不明白的长孙决定先将这个疑点搁置,再次思考了片刻,想起还有一点遗漏,于是起身前往另一个房间。
房间内关的正是陈天,长孙进去后将唐怀德到大理寺报案的事情告诉了陈天。
果然这个消息直接激起了陈天的大脑风暴。
陈天如上一梦时,反复思考唐怀德为何会因为一些财物就到大理寺报案,还直接牵扯出了唐怀安的命案。
陈天到现在才明白长孙之前抓住自己时所说的是指什么,原来指的正是此事。
现在自己能否活命的关键已然变成了唐怀安案能否顺利破案了,长孙直接参与案子,可不是掌握着自己的生死么。
陈天额头冒冷汗的看着长孙,此时长孙在他眼中犹如神明。
从自己莫名其妙被长孙抓,到现在的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长孙的掌握之中。
长孙微笑的看着陈天,但陈天却害怕到瑟瑟发抖。
接着长孙将陈天放了出去,安排他再去一趟唐怀德的别院。
九儿今晚会去唐怀德的别院,之后二人发生的对话长孙当然都清楚。
长孙之所以还会安排陈天去,其实为的是不要让周密和云学知对自己产生怀疑。
第二天,长孙回到大理寺的审讯室,先是看了一眼玲月,此时柔弱的姑娘蜷缩在角落,衣服上渗出的血迹证明她昨天经受了不轻的刑罚。
此刻长孙在玲月心中俨然变成恶魔。
长孙面无表情,看到玲月的状态,知道昨天巡捕用刑分寸拿捏的刚好。
审讯室内,长孙就这样坐在椅子上,也不审讯。
这死一般的沉默反而令玲月备受折磨,就在她即将承受不住压力,准备松口时,审讯室的铁门再次打开。
走进审讯室的正是唐怀德。
唐怀德脸色阴晴不定,自己为何会受到大理寺的传唤?而现在自己进的竟然是审讯室!
长孙面对一名皇室宗亲,脸色不变,依旧是冰冷的仿佛不含一丝感情。
本就惊疑不定的唐怀德在看到角落形象凄惨的玲月,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玲月看到唐怀德,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扑上去,可下一秒唐怀德却果断的转过头去。
那股决绝像是要跟自己撇清关系。
此时的玲月想起了唐怀德之前的嘱咐,于是在长孙的注视下又蜷缩了回去。
唐怀德恢复了一丝镇定,看着面前其貌不扬的男子,寒声说道:
长孙既然将玲月也留了下来,就没有想一上来就诈唐怀德。
唐怀德不屑一顾。
长孙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要唐怀德不能证明自己案发时不在场就够了。
唐怀德听到这里,表情更加不屑了,他还以为会有什么确凿证据呢,现在看来对方不过是在无端猜测。
这可吓唬不了他!
长孙没有应答。
唐怀德立马起势,咄咄逼人道:
长孙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长孙此言一出,唐怀德刚才的气势一扫而光,脸色再次阴晴不定。
唐怀德强装镇定,
长孙笑了笑,开口道:
唐怀德开始有些慌了,他在舜丰区的别院知道的人甚少。
他甚至为了不让人知道,所以没有从王府调遣侍卫,只是从外面找了个门房伙计。
长孙接着说道:
唐怀德闻言立马装傻,
嘴还挺硬。
唐怀德干笑着说道:
大人?
长孙在心中嗤笑,这个唐怀德已经开始心虚了。
唐怀德忽然住口,知道自己险些说漏嘴,同时意识到自己报案的说辞似乎露出了马脚。
但长孙又岂会给他反应的时间。
长孙将遗族灵器扔到唐怀德面前。
唐怀德愣在原地,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