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星上前一步,花萝已经消失了。
昭月担心的扭头望着。
瞻星气不打一处出,开始声讨燕无一:
昭月也附和道:
花萝并不是心理脆弱的人,若是随便问问,就像刚才燕无缺那种程度就还好,但要真就着她的黑历史一直问,还是会炸毛的。
面对两个妹子的声讨,以及亲哥的眼神杀,燕无一连忙告罪,
燕无一说着就出去找花萝了,他左顾右盼,发现花萝在门前的一棵树下看她的剑。
他鼓起勇气走过去,双手作揖:
燕无一说着,认命的闭上眼睛。
花萝把手中的剑收进剑鞘:
燕无一睁开眼睛,有些诧异:
花萝扭过头来,有风轻送,发丝轻拂着脸颊,眼下的两条卧蚕特别明显,把一张精巧的小脸蛋衬得非常立体。
轻启唇齿间,尖削的虎牙若隐若现。
燕无一很高兴:
花萝随口应了一声。
桌子是长方形的,最多能坐六个人,花萝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燕无一立刻坐到了花萝身边,与此同时,昭月又坐到了燕无一身侧的另一边。
燕无缺因为现在断了骨头,半身不遂,只能在床上吃,幸好手臂没事,不然还得等着人喂。
瞻星昭月都在嚷着干了这么多体力活饿死了,其实花萝并没有半点饥饿的感觉,只是觉得大家都在吃,她一个人不吃显得太突兀了,就随便夹了一片竹笋慢慢的嚼着。
燕无一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停地给花萝夹菜:
不用了花萝把碗往旁边一躲:
瞻星在一旁说着,她太了解花萝了,花萝要是想吃饭的时候能直接吃得下一头牛。
燕无一这才开始低头扒饭,却没有注意到昭月一只手托腮,神色陶醉的看着他。
瞻星注意到了昭月的眼神,拿筷子在昭月眼前晃晃。
昭月这才回过神来:
转而语气羞涩:
昭月飞快给燕无一夹了自己拿手的清炒菌菇。
燕无一还在继续闷头干饭,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
看见燕无一吃了自己夹的菜,昭月一脸期待的问。
「是,这些菜都是我做的,她们两个
都在打下手。」
昭月颇为自豪地说道。
燕无一顺口夸了一句:
昭月就笑得更欢了,不停的往燕无一碗里夹菜。
没过多久,燕无一的碗都堆满了。
花萝和瞻星面面相觑。
吃完了饭之后又开始打扫卫生,直到日落西斜,才终于打扫完毕。
燕无一眼珠子都看直了,天啊!这还是他和他哥住的地方吗,整个屋子里亮堂了一圈,就跟褪了一层皮似的。
就连屋子中间那根在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就积了一层陈年老垢的柱子也露出了本来的颜色,可见这三个女孩子有多凶残。
花萝把帕子往脏水里一扔,看起来可算是顺眼多了。
可见,男孩子真的不太讲究,脏兮兮乱七八糟的屋子也住得下去。
燕无一惊诧之余想到了一个问题:
花萝回答道。
燕无一嘴欠的来了几句,.
瞻星和昭月异口同声。
花萝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色:
前几天和虞涟分别以后,虞涟还专门派了一个人来东宫传话,说是她认识那位对蛊毒很有研究的大夫很快就到了,让花萝务必要去她府上一趟。
虽然花萝并不抱什么希望,但也不好不去。
燕无缺听见花萝提到虞涟,问了一句:
花萝看向燕无缺,
机关术在天启国十分盛行,时至今日,天启国人的衣食住行都与精密的机关术息息相关。
往大了说,厉害的机关大师在战争中拥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历代机关大师绞尽脑汁,耗尽一生心血制造出了不少重型机关武器,攻防兼备,是护国的神器,在战乱的时代帮住天启国抵御了雪族的入侵,如今它们仍在天启国的边关,屹立不倒。
往小了说,在如今的和平年代,大大小小的机关术早已渗透进了天启国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天启国国人互通书信来往,需要机关小鸟代为送达;天气酷热之时,一般的平民用不起冰块,通常依靠木头削成的叶片做成机关扇子,利用机关的巧妙之力制造风力缓解暑热;修士虽然可以御剑飞行,但个人灵力有限,御剑飞行的路程也很有限,如今天启国行程最快的代步工具是机关所造的玲珑飞船。
玲珑飞船是一种非常精密的机关飞船,最小的能承载两个人,最大的能承载几十个人,乘坐时船头需要一个专业的机关师操纵才能飞行到目的地,其精密的机关构造让人由衷感慨机关大师的智慧。
因此,天启国的机关师很吃香,有不少年轻人都想入门做机关大师的学徒,机关师的团体一直在直线上升,技术良莠不齐,上限下限都很高,导致机关术界隐隐出现了内卷的现象。
天启国的机关师千千万万,花萝的四姐虞涟却是个中翘楚,虞
涟一生痴迷于机关之术,早就把自己的府邸改成高深莫测的机关道了。
花萝曾经去过虞涟的府上,就跟走迷宫似的,要是没有专人指引,分分钟能迷路。
所以,花萝打心底佩服四姐的家人,这得多强的大脑才能记住自家的路线。
傀儡术也属于机关术中的一种,燕无缺是傀儡师,虞涟在术界又是响当当的名头,他会对虞涟感兴趣花萝并不奇怪。
花萝说道:
燕无缺毫不遮掩的承认了,
花萝如此说道。
燕无缺略微点了点头。
花萝和瞻星昭月回到了她们要住的屋子,这间屋子相比起燕无缺和燕无一那间还要窄,而且只有一张床,这床还是单人睡的那种。
瞻星看了看:
就这张床能把她们三个挤死,睡在两边的人稍微翻一下身能摔下床。
瞻星尝试着横起来睡了一下,除了脚露在外面,一切都好。
花萝一边说一边捶着捶自己的肩膀,干了一天的活,干的时候不觉得累,现在一休息下来反而还觉得累了。
昭月也时不时的捶捶自己的小腿,感慨道:
瞻星嘴角抽了抽,
昭月辩解道:
瞻星不以为然,
瞻星就不懂,给某个男人打扫一辈子卫生这种恐怖的事昭月怎么还能洋洋自得,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