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萝打定主意,她是不会管这破事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昭月已经清楚表明后果怎样她自己承担,她也没必要多费口舌。
瞻星实在不忍心看到昭月嫁给这样的男人,跑出去找昭月做思想工作。
花萝也没有拦,她知道瞻星去了也是做无用功。
昭月正在浇花,瞻星走到昭月身边夺过了昭月手中的花洒:
昭月目光坚定。
瞻星拉住昭月的手目光,恳切:
昭月语气哀求,慢慢的缩回了手:
到这个时候,瞻星才彻底明白昭月这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只能没好气的说:
亏她昨天和阿萝还这么维护昭月,有心想打击渣男给她涨面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瞻星气得没办法,不过也只好由她去了。
瞻星一脸气馁的回到寝殿,花萝懒懒的抬起半个身子:
瞻星心情不好的把帕子往桌上一甩。
花萝随口回了一句。
瞻星抬头,突然一眼看到了夹在帘钩里已经干涸的一束花,提醒道:
花萝满头雾水。
花萝腾的一下从塌上翻坐起来,因为她的动作,软塌的四个角发出吱嘎一声响:
瞻星忍不住数落花萝。
花萝连忙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花萝上下打量了自己:
话虽这样说,瞻星总觉得花萝有点太随便了。
别的姑娘见自己的未婚夫哪个不精心打扮一番,没半个时辰都出不了门,花萝倒好,碰上哪身就穿哪身去,出门连镜子都不带照一下的。
尤其是昭月最近这段时间还在外面伺候,没人处心积虑的给花萝研究穿搭,花萝就更随心所欲了。
见过敷衍的,没见过这么敷衍的。
瞻星正出神,就听见了花萝催促的声音。
瞻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花萝。
到了驿馆,花萝却没有见到燕无缺的人。
燕无缺只让燕无一走出门外解释情况:
燕无一回答道。
花萝照本宣科的往下问。
燕无一连忙说道。
燕无一朝花萝挥挥手,看到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
屋子里,燕无缺还好端端的趴在案桌上写什么东西。
燕无一说道:
燕无缺头也不抬。
燕无缺根本就没有听燕无一说什么,只是喃喃自语:
燕无缺没有回答,像是没听到似的不理睬燕无一,自顾自做他的,燕无一觉得燕无缺肯定是魔征了。
瞻星和花萝走过一条河堤,凉风习习,倒有几分惬意。
花萝并不关心这个,突然跟瞻星说出了这么一件事:
瞻星问道。
花萝往前走了两步:
瞻星记得当时,花萝未婚夫人选从夏侯谦换成燕无缺,花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生气女帝为什么如此草率,随手一指就把她指给了燕无缺。
可能在花萝心里,未来夫君是夏侯谦或是燕无缺,真的没多大区别吧。
曾经她那么说只是气话,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似乎不关燕无缺的事,他不知道其中内幕,拆穿纯属无心,所以也就罢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吵闹的声音。
卫泽兰?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花萝停下了脚步。
瞻星问道:
花萝用手势示意瞻星不要说话,移步往声音的源头走去。
瞻星不明所以的跟着花萝。
卫泽兰的声音带着急促和慌乱。
说话间,花萝已经走到了不远处,看见好几个男人七手八脚的押住了先前在十三王府看到的那位侍君卫泽兰,一名容貌上乘的玄衣男子在一旁看着。
卫泽兰头发散乱,上半身的衣服烂成了一缕一缕,身上全是伤痕,那个在一旁负手而立的玄衣男子像是始作俑者。
他听了卫泽兰的话,冷笑一声:「殿下说的是,只要不要了你的命,毁了你这张脸随便怎样都行,没说不能做别的,我若卸你一条腿,或者砍你
一只手也不算违背殿下的命令。」
卫泽兰闻言挣扎得更厉害了:
卫泽兰口中的沈侍君应该就是命人抓住卫泽兰的玄衣男子了。
沈侍君半蹲起身子,用手捏住了卫泽兰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语气愤恨。
卫泽兰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使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束缚,奈何对方人数众多,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有喽啰把卫泽兰的一只右手强迫按在地面,沈侍君手中的刀缓缓凑近卫泽兰的右手,刀面闪过一抹寒光。
卫泽兰见挣扎无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闭上眼睛等待厄运降临。
就在沈侍君得意的举起刀刃往下砍的时候,只听见铛的一声,沈侍君只觉得手臂一麻,刀刃脱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插在了远处的地上,入土三分。
预想的剧痛没有如期而至,他疑惑的睁开眼,就看见花萝身边跟着一个婢女缓缓走来。
沈侍君恼怒的抬起头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坏他好事,就看见一个美貌娇俏的妙龄少女正看着他,开口说了一声:
沈侍君身边的喽啰急忙打断,附耳悄声提醒了一句:
沈侍君惊诧的脱口而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阳光洒过来有些刺眼,花萝白皙的脸蛋泛着一抹红晕,双目微眯,眸中含着一汪秋水,音色甜酥酥的:
花萝这一番话不动声色的点名了立场,沈侍君脸色一白,连忙求饶:
花萝抱着双臂,身后倚着一根树干,神态如慵懒的波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