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拖走以后,浅樱还是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太阳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浅樱手抚着额头,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撞进一个健硕胸膛。
浅樱扭过头去,竟然是卫泽兰。
卫泽兰用他一贯柔和的嗓音安抚:
听到卫泽兰温和能安抚人的嗓音,浅樱由一条喷火龙瞬间变成一只绵羊,娇声媚气的问:
卫泽兰只是愣了一刻,随后洋洋洒洒的回答道:
听见这个回答,浅樱显然很满意,轻笑一声,手指在卫泽兰胸口悠悠的画着圈,娇嗔道:
这时,一个仆从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浅樱接过匣子,打开一看,竟然是她数天前拿去当了的白玉镯子。
浅樱把镯子拿起来端详了一下,又重重的把镯子放回了匣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触目惊心的响动。
浅樱不知道是哭是笑,语气嘲讽:
卫泽兰认出了这镯子是浅樱的爱物:
浅樱眼眶湿润,抬首望天,吸了吸鼻子:
卫泽泽看着浅樱的样子,试图安慰:
也只有在卫则兰面前,浅樱才会说出这些肺腑之言。
卫泽兰想了想:
这待遇差别太大了,简直就是南极与北极,一个富可敌国,资产可劲造都造不完,两间日进斗金的铺子说送就送,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一个维持自己手上的开支都成问题,还要靠典当首饰度日,实在是匪夷所思。
浅樱语气染上一层冷色:
「犹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地方诸侯上贡了一批新鲜玩意,具体是什么我忘了,反正是很稀奇古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我们姐妹都很喜欢,都想要那东西,结果就因为十九妹喜欢,母后就把
那些东西一股脑全给了十九妹,半点都没考虑过我们。」
卫泽兰浅色的眸子看起来十分淡漠,透着一丝不可置信。
卫泽兰更是不理解。
浅樱冷哼一声:
卫泽兰问道。
浅樱拿帕子印了印眼眶周围,
说到最后,浅樱的语气咽噎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伤心的事。
卫泽兰想打断不让浅樱继续说下去,和浅樱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这个叫槿安的男子是浅樱殿下心里永远的痛,一提起就伤心不已。
浅樱一直心情抑郁,很多事憋在心里太久了,实在不吐不快,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想到当时的场景,浅樱露出一抹笑容:
「那天晚上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刻,他就这样
牵着我的手,带我提灯游湖。我们一见如故,明明认识不到半天,就好像认识了好几年。」
浅樱泪流满面,眸子水雾迷蒙间,她不知不觉把面前的卫泽兰看成了槿安。
根据她的要求,卫泽兰的穿着打扮和槿安当年很是相似,这时常会让浅樱产生一种美妙又自欺欺人的错觉,那就是槿安还在,他还活着。
浅樱抚上了卫泽兰光洁饱满的额头,从卫泽兰近十三王府的第一天她就说过,卫泽兰与槿安有七八分像,尤其是额头部分最像。
所以,浅樱最喜欢抚摸的就是卫泽兰的额头。
或许是因为从前的经历,浅樱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喜欢用皮鞭狠狠抽打自己的男侍,而且专打自己喜欢的男侍,越是喜欢就打得越狠,如同发泄似的。
卫泽兰就有好几次被浅樱打得起不来床,可无论她怎么打,都不会打他这张和槿安相似的脸,她不允许这张脸有半点损毁。
别的男侍被浅樱鞭打的时候可以尽情哭嚎,尽情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只要求卫泽兰必须强颜欢笑,一声不吭承受浅樱的怨气。
再加上卫泽兰会来事,所以从他来到十三王府后,一直都是最受宠的一个,从来不会被替代。
浅樱哭倒在卫泽兰的怀里,伤心得就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抽抽搭搭:
浅樱人在卫泽兰的怀里,却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槿安的名字。
卫泽兰用微不可察的声音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