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明媚撒入花萝的寝殿内,寝殿四角都用铜盆堆了冰块,冰块散发出的寒流如细细的白烟,丝丝弥漫在空中,抵御暑热。
冰块的旁边还有芒果石榴一类的瓜果,散发着甜香的气息。
可能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人都懒得动弹,花萝斜躺在榻上看着一份公文,一副慵懒的样子,姿态随意,知道的就知道她在看公文,可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话本子。
昭月在一旁给花萝打着扇子,花萝拿手绢擦了擦:
昭月也拿手擦了擦汗,
花萝手捂在嘴边,打了个哈欠。
昭月很是不理解,现在这个时辰就当午岁了。
花萝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力回到了公文上,没有再和昭月说话。
而昭月也懂得花萝的习惯,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就继续给花萝打扇。
过了小半个时辰以后,花萝这才把公文放了:
昭月连忙问,就因为花萝想清醒一点不犯困,她也跟着受热。
花萝看出昭月已经热得不得了了,
这时,瞻星捧着一个匣子走过来:.
花萝坐直了,看着瞻星手里精致的匣子,
瞻星一边打开,一边说: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对玉镯子。
这对玉镯子成色极好,白得通透,如同月光一般,质地如冰一样,在这盛暑天气里看着就清爽。
花萝远远看着,便有了几分兴趣,她也是个女孩子,大抵天底下的女孩子都对漂亮的手势没有什么抗拒力吧。
瞻星把匣子放在了花萝面前,让花萝仔细看看。
花萝伸手拿起一只镯子打量,脸上的神情一僵,像是陷入了沉思中。
瞻星发现花萝的神色不对就问:
花萝把镯子放下:
瞻星不以为然,
花萝想了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
瞻星觉得很是意外,
以前楚相送来的首饰也都是底下当铺得来的高档货,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花萝把镯子放回匣子,分析道:
瞻星感慨道:
花萝觉得瞻星说的有道理,
花萝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瞻星:
瞻星觉得很奇怪:
花萝只说了这么三个字,就直接出去了。
十三王府
隐隐绰绰的红绡罗帐中时不时传出男子沉重的呼吸声,这声音十分微弱,带着一种克制感,就好像这个人很痛苦,但又把下意识要从口中溢出的痛呼强行压抑在喉咙里。
与此同时,还伴着鞭子破空,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红纱之内,一个体态略微丰满,气质风流的女子穿着清凉,薄薄轻纱的肌肤下露出一截如白藕般的胳膊,正挥着皮鞭毫不留情的一下又一下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光膀子男人。
男人的后背全都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就似一条被活剐的鱼。
他披头散发,洁白的下齿轻咬着薄唇,一张俊秀的面容惨白无血色,疼得额头全都是汗,忍不住暗中倒吸一口凉气。
女子或许是打累了,她丢了手上的皮鞭缓缓起身,身上的薄纱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丰满而温暖的肉体缓缓凑近跪在地上的男人。
女子用涂了豆蔻的手指掂着男人的下巴,声音似有些怜惜:
这个女子便是天启国的十三殿下,浅樱。
男人反握住浅樱的手,看着白腻腻的掌心因为握鞭子就了起了一道红痕,体贴的对着掌心揉了揉,声音醇厚清冽:
浅樱重新坐下,媚眼如丝的盯着男人,面前的男人是她府上的男侍之一卫泽兰。
凭心而论,卫泽兰的容貌算是清俊却不太出彩,在浅樱这么多的男侍中算不上出挑,身材也就是一般偏瘦的类型,可他却是所有男侍中最得宠的一个。
浅樱用手指戳了一下卫泽兰的胸口,吐气如兰:
室内的气氛逐渐暧昧。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出现在门外:
浅樱被打扰了兴致有些不耐烦,满不在意的说道。
浅樱连忙走出去,连裙摆都带着风:
底下的人答应下来。
浅樱对卫泽兰说道:
魏泽兰给了浅樱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随后离开。
花萝若有若无的点了个眼皮子算是回应,站起身来打量着浅樱的庭院,庭院地上铺了一层的叶子,有几分萧条的味道。
「浅樱姐的院子怎
么看起来如此寒酸。」
本来她猜测是十三王府遭贼了,如今看来还真有可能是浅樱支撑不了府中开支,把自己首饰给当了。
瞻星低声说道:
花萝走到一棵石榴树前,摘下来一颗要红不红要绿不绿的石榴,整以闲暇的跟瞻星说道:
瞻星看了一眼,
花萝把玩着把玩着,手里一个不注意,石榴脱离了手中,掉在地上滚了老远。
卫泽兰刚好从这里经过,石榴就滚在他脚边停下。
魏泽兰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蹲下身把石榴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缓缓走到花萝面前,将石榴双手奉上:
花萝看了一眼卫泽兰清俊的面貌,随口问了一句:
魏泽兰很会察言观色,听到那声阿萝便知道了花萝的身份。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浅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她盘着已婚的妇人发髻,看起来乌黑油量,身上穿着轻薄的轻纱。
饱满雪白的额头,头上戴着一朵亮闪闪的金步摇和一朵艳红色的绢花,一双氤氲丝眼斜斜打量着花萝,整个人透着一种成熟的风韵。
花萝酝酿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目的:
浅樱晃了晃手里的宫扇,头上的步摇也跟着一摇一摆,
卫泽兰说了一声:
一坐下,浅樱便谈起了花萝订婚的事:
说完之后,浅樱意味不明的补充了一句:
浅樱的语气带着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