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缺一直沉默不语,就在燕无一以为燕无缺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燕无一翻过去平躺,把手放在脑后,
燕无一想了想:
燕无一再一次贴上去,略微支起身子:
燕无缺用胳膊肘狠狠顶了燕无一的心窝一下:
燕无一捂住胸口,疼得表情都变了:
燕无缺说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觉了。
燕无一不知道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也准备翻身和燕无缺背靠背准备睡觉。
伴随着他翻身的动作,只听见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燕无一断定是自己翻身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弄到地上了,也懒得点灯,就伸出一只手在地底下摸啊摸。
终于,他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这是一块环形平安扣玉佩,质感温润,成色极好。
透过微弱的光线,燕无一看见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就把它放在一旁。
燕无缺也听到了声音,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经过燕无一这么一提醒,燕无缺想起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个玉佩让他给弄丢了,就没有再说什么。
燕无一躺了半天,眼睛涩涩的还是有点睡不着,又继续聊:
燕无缺还记得其中的细枝末节,当时他丢了玉佩急坏了,跟父亲说了这件事。
但父亲说一块玉佩而已,丢了就算了,再加上他们的马车已经走了很远,不便折返。
回云州以后,燕无缺很害怕因此被母亲责罚,但父亲替他说了好话,母亲只是随便说了他几句,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翌日
花萝主动去驿馆找燕无缺:..
花萝都发出邀请了,燕无缺自然不会拒绝。
燕无一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花萝偏头看向他:
燕无一猛的点点头。
燕无缺对此倒是没说什么。
摘星楼取自手可摘星辰的典故,高度几百尺,四周环水,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岸上反映着杨柳等绿树,偶尔有小船划过,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感。
花萝和燕无缺并排坐在湖边用石头砌成,专门歇脚的光滑石板上,两人中间的距离大概能坐下一个三岁小童。
燕无一在他们身后,从树上扯过一条长长的柳枝挥舞着,把自己脑补成盖世神功的大侠。
花萝看着被风吹皱的湖面,太阳快下山了,暖橘色的阳光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如同被打散的金子,细碎零散的金色倒映在花萝的眸中,熠熠生辉。
花萝闲聊似的跟燕无缺介绍道:
花萝在看远处的风景,侃侃而谈,而燕无缺则一直在看着她。
燕无缺乌黑发亮的发丝披散在脑后,有两缕垂落下来,雪白的皮肤,墨似的眉。
睫毛浓密,又长又翘,如用黑色眼线笔勾勒过的眼型流畅自然上翘,配上永远嫣红的唇色,比二月的春花还要艳上几分。
他看向花萝自然随意放在身侧石板上的一只手纤纤,又细又长,指尖泛着粉嫩的颜色。
花萝说了什么他几乎没有听清楚,而是在想,现在是不是燕无一所说,更进一步的好时机。
燕无缺刚刚做伸出手的动作,花萝突然偏过头来问:
燕无缺自然把手也落在了身侧,离花萝的手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燕无缺话还没说完,花萝站了起来,往前面走了两步。
在花萝背对燕无缺,看不到燕无缺的动作时,燕无缺无奈的把自己的手放下。
花萝对燕无缺说道:
燕无缺看了一眼摘星楼楼顶,上去无非两个办法,一是爬楼梯,但这个高度肯定能爬到人腿软,二是去买御风符,用御风符倒是嗖的一下就上去了。
但驱动御风符的时候要专心,凝神静气,有恐高症的人一般不建议用。
燕无一看起来是在一边玩,可每当花萝和燕无缺想换地方,他都会及时凑上来。
燕无缺直接回绝了燕无一。
燕无一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待在原处。
摘星楼底下肯定有人卖御风符。
花萝拿出两张御风符,
花萝递给燕无缺一张,两人转眼就到了摘星楼的楼顶。
常言道,高处不胜寒,楼顶的风有些大,把花萝的头发都给吹乱了,两人四处望去。
燕无缺一眼就看见对岸的燕无一在费力的拿着柳条朝他们这边挥手,花萝也回了燕无一一个手势。
燕无缺旁若无人的提起燕无一的事情:
花萝倒不觉得有什么困扰的,她最近制定了一个计划,把和燕无缺约会划分成了公事的一部分。
她觉得瞻星说的有道理,燕无缺是云州的,又不是马上大婚,过不了多久还得回云州。
等他回去
之后,他们两个人面都见不到了,不管怎样,总得彼此熟悉一下吧。
既然是例行公事,那么两个人三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燕无缺看着花萝,语调低沉轻缓,十分悦耳:
花萝觉得燕无缺想表达什么,只是还未说出口,就顺着燕无缺的话附和了一声。
燕无缺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和弟弟的名字,如今听花萝这么一说,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花萝顺着边缘的椅子坐下,趴在栏杆上往外看,这要是胆子小的人在这个高度往下看,估计得腿软。
燕无缺略一点点头,寻了个合适契机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听到最后,花萝这才认真地审视燕无缺,燕无缺说得委婉,但她大约是懂了燕无缺的意思。
花萝酝酿了一下,抿了下唇,正色道:
相比燕无缺的含蓄,花萝没有拐弯抹角,而是非常直白的跟燕无缺陈述了自己的心里想法,弄得燕无缺都有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了。
不过,这也的确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花萝没这意思就好办了,哪怕燕无一蹦哒得再欢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