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啷”一声,江阳终于出刀了。
周围一片红色光芒,在这漆黑的夜色直线显得异常亮眼。
长刀挥舞,两个已经跑到眼前的狼头人被江阳一刀砍落了下去。脖子要害被切开,两个狼头人死定了。死去之后,他们身上的变异也开始消退。
只是没有完全散去,最终就和那些死后变异的残次品差不多。
江阳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带来的铜钱镖已经用掉了大半。剩下这些只能留着应急了。
“好刀。”牛卫城见着眼睛亮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称赞江阳的刀好还是说他的刀法好。江阳笑了笑,手中长刀一转,再次投入战斗当中。
后续的援兵已经源源不断的赶了过来,给他们不断减轻压力。
“江阳,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往前冲,没看到凶手的位置吗。”
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忽然炸响,江阳有些诧异的回头一看,看到了林方那有些扭曲的面容。此时的林方,眼中对自己的愤恨毫不掩饰。
同时还有一些贪婪,这是对着自己手中长刀去的。
战斗的过程当中,自己这把朱砂宝刀的威力体现的更是淋漓尽致。作为一个用刀的好手,有一把宝刀在手绝对能够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一大截。
“你怎么不听命令,违抗命令是想死吧。”
看着这个家伙得意洋洋的样子,江阳怀疑这个家伙是怎么当上的捕快头领。这种表现,完全就是一个脑残吧,而且还没有一点城府。
“我是霸山拳馆的人,什么时候衙门能指挥了,就算指挥也轮不到你来吧。”
作为一个捕快头领,不光实力没有自己强,而且还只是一个小吏,哪来这么大的脸。
“你说什么?这一路现在是我在指挥,所以你必须要听我的。”
江阳索性后退了两步,也不去继续战斗了,反正现在人手充足有的是人接替自己。“你这么说,是想要挑起官府和拳馆的矛盾吧。”
没等对方开口,江阳再次说道:“正好我现在也能到衙门说上几句话了,不如我回头去问问怎么样。”江阳现在可不怕他。
如果只是一个仆役,那就是下人身份,在户籍上也是贱籍。
贱籍上的人,捕快想要对付,用点手段还是非常容易的。就算是拳馆,也不会为了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仆役就去得罪一个捕快头领,哪怕这个仆役天赋不错。
可是江阳不同,江阳早就脱离贱籍成为一个自由的平民了。
而且明面上实力还是武徒炼皮,不比眼前这个人差,都是一个层次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是拳馆记名弟子,那可是人上人了。
拳馆就算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必须要保护自己这些记名弟子。
真要是自己听了这个家伙的命令,反而会让拳馆的人对自己有意见。
“这次战斗你们拳馆的人本来就要打头阵,给我们趟平一切,难道你想要违反吗。”这话刚说出口,周围的气氛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所有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家伙,尤其是那些仆役和杂役。
他们的动作更是减慢了不少,渐渐的让那些捕快和衙役们大规模的跑到了前面。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这样,但是明面上依旧会麻痹自己。毕竟有管事说的那一些功劳和待遇在后面支撑着,让他们可以拼命。
可是一旦将真正的话说出来,那就是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这个时候,就算是仆役和杂役们,也不想继续为这种人拼命了。更别说此时那些管事也不再驱赶杂役们干活了,因为理论上他们也是下人。
虽说安全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谁愿意让人看成炮灰呢。
的确,他们都是下人,可是他们是一般的人吗。
身为拳馆的人,在外面很多时候本身就是一层光环,是高人一等的。一旦表现的好,将来的成就未必就比这些人要差。
“你们要干什么,想造反吗。”林方这个后知后觉的家伙也意识到不对了。
“怎么会,只是你这话,我会告诉四师姐的。”江阳淡然的说道。
“没错,拳馆虽然和衙门一体同心,但是我们也不是衙门养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牛卫城也停下了攻击,跑了回来。
林方敢对付江阳,但是他绝对不敢针对牛卫城。
这个家伙看似不显山不漏水的,可是住的时间长了,往往都知道牛卫城的情况。
他在县城可是有不小的产业,而且和很多有本事的人都是朋友。平时没什么,可是一旦招惹了牛卫城,那么就相当于招惹了一大群的人。
就算是他们捕快,也有一些人的家人在跟着牛卫城赚钱。
这位要是想要针对自己,那么就算是捕快里面也有不少人要针对自己了。
“好,算你们厉害,等你们拳馆自己下令,还不是要往前冲。”林方狠狠的瞪了江阳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
江阳看着林方终于退去,也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在战场上,要是真的闹起来,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直接动手,那影响搞不好会更大。不管是因为什么,两个人都要被罚。江阳倒是不怕被罚,可是一旦被罚,接下来对自己恐怕会有很大的影响。
拳馆也是有自己的惩罚措施的,那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牛师兄,这样没问题吧。”
“放心吧,这次肯定是他自己自作主张,胆子倒是不小。如果四师姐知道了,衙门开除掉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开除掉吗,那倒是不错。没有了这个身份,这个家伙对自己也就没多大威胁了。
那点实力,比起自己可差的远了。真要是放开了打,江阳一个人现在能打他十个的。
“师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快看,四师姐要过来了。好像是从我们这边走的。”江阳忽然注意到严云往这边走过来了。
虽然都是一起出发的,可是严云动作并不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