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无所谓徐顾会出手
“大人，是不是误会？”
张桐犹豫一瞬，小心翼翼道。
古往今来，调查奸细，都应该悄无声息的进行，不能大张旗鼓，以免队伍乱了人心。
这些徐顾自然也知道。
不过，他却并不觉得，就这十几个半步神丹，或是神丹一层的镇邪使们，能掀起什么浪花。
就是乱了人心又如何？
炮灰是否卖力干活，重要吗？
当然，最关键的是，现在情况紧急，还没有深入北赤州的那等动乱之地，就被如此埋伏。
真到了北赤州，那还了的？
哪里有功夫，暗中调查暗探和奸细。
徐顾摇头，沉声道：
“误会？不存在误会。我自有判断。
“我这里，有一枚幻晶，只需要以手抚摸幻晶，若是心中有鬼，幻晶自然会绽放灵光。若是心中坦荡，则平安无事。”
此言一出，本心情沉重的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以为徐顾会直接搜他们魂，或是，逼迫他们献出一缕心魂来。
那些从北赤州，就一直跟随徐顾的镇邪使，自然愿意献出一缕心魂，给徐顾，以表示绝对的忠诚。
他们从北赤州出发是，实力虽然不弱，但绝对不强，只是抱元中后期，而现在，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半步神丹，神丹一层也有几位。并委以重任。
可以说，徐顾几乎给了他们第二条全新的生命。
可是，这群人中，除了从北赤州就跟随的元老外，还有几乎一多半，是来自西南院镇邪司分司的大小头目。
他们原先属于张江河的手下，虽然不是心腹，因为心腹都被徐顾处理掉了，不是杀了，而是早早送往北赤州，给周舵然周地使，当炮灰用了。
他们自然不会对徐顾有多么的忠诚。
“我先来。”张桐松了口气，有这种宝物最好，说着接过巴掌大好似翡翠般的幻晶，仔仔细细摸了个遍，很是坦荡。
然后，在徐顾的示意下，递给了下面的众人。
“我来！”
“到我了！”
“都排队！别和我抢！”
众镇邪使都表现的很积极，生怕有任何怠慢，然后，被人视为是心虚。
“老大，我就不用了。”
萧别离对着徐顾打趣道。
他如今已是神丹二层，之前，徐顾在屠戮盈众坊世家时，他是世家雷家的阶下囚，雷家覆灭后，他为了活命，就果断臣服了徐顾，并献上了一缕命魂。
献上命魂，便表示生死，已经被徐顾掌握。
对徐顾的忠诚，应该高于其他人。
“赶紧。”张桐不耐烦道：“不就是献出了一缕命魂吗，我又不是没献上，不照样也摸了，而且还是第一个。”
说到这里，张桐眼睛微眯，盯着萧别离，玩味道：“萧老哥，你该不会就是内奸吧。”
其他人的目光，不由也不善了起来。
献出命魂后，虽然生死被徐顾掌握。
但，万一是死士呢？
尽管，徐顾也可以凭借这缕命魂，监视和操控命魂的主人，但，徐顾怎么可能会有精力，去一直监视。
“这怎么会？”萧别离笑道：“我只是，想表忠心而已。不说，我命魂被大人掌握。就是没有，大人给我提供诸多资材，助我突破到神丹二层，我也不可能背叛。”
说着，他不着痕迹的接过幻晶，然后，里里外外都摸了一遍。
随手递给下一个镇邪使。
众人这才收回不友善的目光。
“大人，全都摸过了。”张桐有些紧张，对徐顾道。
他当然不会是奸细。
他可以说是绝对忠诚徐顾的了。
但，查奸细之事，终究兹事体大，容易出问题，搞不好内部就会出大麻烦。
不只是他，其他人，更加紧张，他们则主要害怕，幻晶出错，冤枉了他们。
哪到时候，就真的是有苦都说不出。
“大人，我终究还是觉得此举不妥。”萧别离道：“幻晶是否会亮，指向谁，只能证明谁心中有鬼。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内奸。
“万一，某位大人，偷了女人，怕被家里的老婆发现，心中也有鬼，岂不是要被冤枉？”
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很是认同点头。
事实上，这种手段，一点道理都不讲。
谁知道幻晶怎么亮？若是，是被徐顾直接操控的，那岂不是他想杀谁，就杀谁？
他们可不是徐顾的仆从，可以被随意打杀，而是朝廷命官！
也就是碍于徐顾的威势，也才没有人开口质疑。
而，一旦结果出来，若是有错，他们必然是要大闹的。
张桐眉头微蹙，看向萧别离，“萧大人，这是紧张了？”
萧别离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对徐顾道：“大人，请揭示结果，我等相信大人。”
“我等相信大人！”
“我等相信大人！”
众镇邪使齐齐开口。
声如神雷般炸开，滚滚而去。
徐顾点头，神情淡漠，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随意一挥手，幻晶之上，出现了几道光束，分别指向人群中的几人。
其中，正有萧别离。
“哗！”
场面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是一惊。
因为，这些被指认到的人，之前表现都很坦荡，光明磊落。
尤其，还有萧别离。
连命魂都被徐顾掌控，怎么可能会背叛徐顾？
“大人！这个结果，绝对是错的。”萧别离脸色微变，然后，非常激动，开口道：“我对大人绝对忠心！”
其他四个被指认的镇邪使，也是同样的反应，甚至比萧别离，还多了一种情绪。
愤怒！
对！愤怒，他们很愤怒。
“徐大人，真若是想要清除异己，直接说就是，不就是一条命吗？拿走便是！”
“这种低级手段，反倒只会让我们看轻你！”
“原本还以为你会是个人物，结果，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此心胸，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兄弟们，现在伱们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吗？”
“我堂堂正正做人做事，想杀我？拿出证据来！”
萧别离和其他四个被幻晶指认的镇邪使，脸上写满怒气，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认为，徐顾并不是要查奸细，而是单纯的看他们不爽，要清理他们这群张江河的旧部。
不得不说，他们这样的做法，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张江河的旧部们，此刻脸色变了又变，竟然下意识远离了徐顾几步。
因为，这的确算是不讲证据就杀人，都能算是清算了。
来自北赤州的元老们，同样后退几步，靠近徐顾，和那群张江河旧部，互相敌视。
张桐眉头紧皱，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自然相信徐顾，也相信那五人，是真的叛徒内奸。
可，徐顾杀人简单。
杀这群叛徒，也很简单。
但，这样做，无疑会不利于队伍的团结。
要知道，这十几个镇邪使，可不单单是十几个镇邪使，而是代表三百人，他们每人都是个小头目。
接下来在北赤州的日子，他们还会招兵买马，管三千人，也都要依靠这群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顾身上。
想要看徐顾如何处理。
徐顾笑了，很是随意，道：
“幻晶指认，的确没有任何根据。也不足为证。”
场面躁动。
萧别离等五人，不由松了口气，面露一丝欣喜，甚至，有些激动，这算是让徐顾妥协了吗？
说实话，他们在被指认出来后，其实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因为，对方是徐顾。杀人不眨眼的徐顾。
不会被道德绑架的杀道圣贤。
可谁都没想到，徐顾为了队伍的团结，竟然，选择了让步！改口了！
张桐等人，虽然也送了一口气，但却本能的憋了一股怨气，内心愤怒。
对萧别离等人，很是敌视。
“不过。”徐顾摇头，眸光冰冷的盯着萧别离，冷冽道：“我还有其他依凭。”
萧别离等人，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笃定了自己不会有任何把柄流露在外。
不怕徐顾讲道理，就怕徐顾耍无赖。
“幻晶并不能指认谁是内奸细作，但，人心却可以。
“这个幻晶的作用，很简单，谁若是触摸，谁手上就会出现一道特殊的红光。而不触摸者，手上自然没有红光。”
“轰！”
这番话语落地，就像是引爆了一枚炸弹。
十几个镇邪使，连忙举起手，查看起来。
惊愕的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真的有红光闪烁。
而，萧别离五人，则脸色难看，根本就没有去看自己的手。
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直接触摸幻晶。
而是用法力，在手掌手指上，覆盖了一层气浪，看似触摸到了幻晶，实则没有。
因为，心虚。
怕被徐顾指认出来砍杀。
萧别离修为高，这个规则，本就是徐顾设置的漏洞，他自然能够轻松做到瞒天过海，即便有徐顾在旁看着。
其他四人，修为低，手段也不足，萧别离才会高调说话，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可，谁知道，真正的检测，并不在幻晶，而是在他们是否有底气摸幻晶！
气氛瞬间冰冷。
众人将萧别离等五人，团团围住。
萧别离五人，脸色阴沉如雨，很是慌张和惶恐，没有了之前的轻松。
“徐大人，我等都是被萧别离，给逼迫的！”
“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们愿意献上一缕命魂！被大人掌控生死和命运！”
徐顾神情淡漠：“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
那四人也算是豁出去了。
“徐顾，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
“杀了我们，我们的手下，你又打算如何处理？我们手下足有六十镇邪使，都是镇邪司的好手！”
“都杀了？”
“如此血腥屠杀自己人，就不怕哗变吗！？”
“我等愿意，为大人献出一切！真正臣服。”
徐顾脸色不变，叹息一声：“你们太高估自己了。”
话音落地，空中血眸高悬，红色血光一闪，这四人直接面露惊恐，好似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东西。
惨叫声响起。
紧接着，
轰！
这四人身躯瞬间炸裂开来。
生机不复。
徐顾将目光落在萧别离身上，道：“你效忠的是谁？我助你成就神丹二层，还能许诺你神丹三层。这等好处，可不是他人能够许诺的。”
萧别离倒是看的很开，不喜不辈，叹道：“你的确是个不错的领袖，也每人能给予我，远超大人能给予的好处。”
“那为何……”张桐不解，有些想不明白。
萧别离道：“但，你选择了来北地，选择了去北赤州。
“这是死地，你的死地，你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得罪平安侯和靖王，你还想活着？！
“做梦！
“你觉得，我们会追随一个必死之人？！”
徐顾笑道：“可现在，你也看到了，平安侯的实力也就那样。
“他费尽心思，找来无数打手，让数百刺客埋伏，令各方势力齐聚。
“可结果如何？他们都死了。而我，甚至都没受伤。
“北赤州不是我的死地。而是他靖王和平安侯的。”
萧别离眸光微缩，很是动容，有些认同徐顾的话语。甚至，有些懊恼，最后怒气横生，越想越气。
“谁能想到，你竟然这么强！”
嘭！
话语刚刚脱口，徐顾一掌落下，直接捏碎萧别离的脑袋。
红的白的，撒落一地。
萧别离临死之前，终于懊恼，不甘，和恐惧起来。
这当然是徐顾故意的。
简单来说，就是杀人诛心。
背叛了他，让平安侯设计埋伏坑杀他，怎么可能让萧别离坦然赴死呢？
其他幸存的镇邪使，有兴奋的，也有愣神和后怕的。
兴奋的，自然是忠诚徐顾的那群元老们。
愣神和后怕的，则是原先张江河的手下，被徐顾的杀伐果断，再度惊到，没想到杀自己人，也这般，没有任何留情。
不过，还在还算讲道理。
至于，为何后怕，显然是之前有人联系过他们，让他们当内奸，但却被他们拒绝了。从而捡了一条命。
徐顾道：“大家辛苦了，按照标准的三倍，进行赏赐。”
本还被萧别离等内奸身死感染，心情低落的众人，心情顿时好了些许。
赏罚分明。
是个好领袖！
众人对徐顾的手腕，无疑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大为惊叹。
内心不由感慨万千，难怪能一路杀到京城，再从京城杀回北赤州，都没有一点事情。这可不是空有蛮力，就能做到的事情。
……
打扫战场的事情，众人都很熟练。
“这具尸体，谁认得。”
徐顾将那具操控绿僵怪物的尸体提起，扔到众人身前道。
“这个是齐楠伯！”有人认出了这尸体的身份。
“齐楠伯？”
徐顾眼睛微眯。
“平安侯的堂弟。他不是五军都督府的万户吗？怎么不带兵去北赤州，独自一人来这里？”
众人心惊。
看向徐顾，很是惊疑，不知道该说什么。
杀了一个原去疾，抢夺靖王妻子当玩物也就算了，竟然，还又杀了一个勋贵。
还是个伯！且还是军中有实权的伯！
地位不比靖王这个王爷差了！
徐顾却知道，这齐楠伯并没有死。
只是金蝉脱壳了。
只怕，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即，齐楠伯死在了他徐顾手中。
只要，他不清理掉萧别离等人，这则消息，甚至是证据，都会如插了翅膀一样，传的漫天都是。
“他没死。”
徐顾淡漠道：“金蝉脱壳。故意陷害我。”
说着，徐顾一招手，气浪席卷，落在齐楠伯的身躯之上，顷刻间，这具还算得上雄伟尸体，就化作无数发臭和腐烂的莲花与莲藕。
“平安侯好手段。”众人再度心惊。
杀招当真是一套接一套。
从某种程度上讲，刚刚的杀局，其实就是死局。
徐顾被杀，就不提了。
而，被徐顾反杀，那将有杀机，再度爆发。
一，将得罪死净土，神会，冥府，白玉楼，面临被这几山上宗门绞杀。
二，还将面临，杀齐楠伯这个勋贵的朝廷追责。
以及，还在徐顾身边，安插的有内奸，可以随时掌控徐顾的一切。再布杀局。
也幸亏，徐顾清理掉了萧别离。
只是，此举终究得罪了其他势力……
接下来，徐大人估计有的是人杀了。
“继续打扫场地，都快点。”张桐见徐顾无事，对众人催促道。
很快，场地就打扫好。
一些资材，即那些强者的血肉，全都被一股脑装入储物袋中。
这些强者身上带着的储物袋，则都落在了张桐手中。
由张桐整理，最后将所有东西，都列个清单，送到徐顾手中。
而，分辨不出价值的东西，也会给徐顾过目。
“这门法术倒是不错。”
徐顾目光落在一块玉简上。
这玉简中，记载着一门法术，蛟神躯。
属于地煞法。
等阶很高，可能还要比徐顾掌握的藏春术，还要强。
当然，比藏春术强，藏春术，之前只是凡俗法术。虽然，徐顾借此入道，大幅度提升了它的品级。
但终究还是比不上，这门在地煞法中，也属于佼佼者的存在。
威力都可能比肩天罡法了。
若是学习，和藏春术融合，融入真神道，他的实力，还能再度提升。
其他武器，武器、丹药、法术、资材，都要寻常很多，对徐顾没有太多价值。
但，换成秘银，也能有数百万两秘银。
自然是都要落入他的囊中。
徐顾眉头微蹙，果然是高级法术，竟然，还需要特定的物品，才能修练成功。
“蛟龙，虽然少，但也不算稀奇，一些恶江恶水中，应该会有。”
徐顾心道。
……
“继续赶路。”
徐顾看了眼天色，稍微顿足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对众人下令。
继续赶路。
北赤州水深火热，暂且不说。
周茶府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路上，张桐几次三番张嘴，最后都又咽了回去。
“有话直说。”徐顾道。
张桐这才开口，对徐顾道：“大人，我们真的要去北赤州吗？”
徐顾愣了一下，然后道：“说出你的想法。”
张桐咬牙，道：“北赤州的局势，是否太过混乱了。
“平安侯和靖王姑且不说。
“光是山上宗门，就有净土，神会，白玉楼，冥府，甚至，可能还有星月宗，以及其他世家。”
说到这里，他都有些害怕。
说实话，莫说即将进入北赤州了，就是刚刚徐顾被那些人围杀，他都看得胆颤心惊。
恐惧到了极致。
徐顾笑了，并不在意，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这些山上宗门的人下山，也是有条件的，不能轻易干涉世俗。朝廷不是吃干饭的。还有点影响力在的，毕竟不是真正的乱世。
“既然下山了，就将不再代表山上宗门行事。我们的对手，只能算是得到了上宗支持的白莲教，拜神教，红坊，天机阁等。”
“那……”张桐很想说，这不是没区别吗？实质上，还是在和山上宗门交手。
“区别很大。上宗支持一点力量，和上宗全力支持的区别。”徐顾道，“而且，他们齐聚北赤州，主要目的，是为了寻宝。而非杀我。
“只要，我们展现出一定的实力，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他们便不会主动招惹我们。
“真正的敌人，只有平安侯和靖王。”
徐顾眸光闪过冷冽的光茫。
至于，杀了这些宗门的一些弟子？无伤大雅。谁家弟子不会死？
又不是杀了那些山上宗门的宗主儿子，抢了他们的老婆。他们不会疯的。
“寻宝？”张桐微愣。
从未想到这一点。
“不然呢？一个破北赤州遭遇僵祸，值得那么多势力涉足？”徐顾道。
“大人知道，他们寻的什么吗？长生剑法？”张桐有些八卦道。
徐顾摇头。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白玉门呗。可以进入真正净土的白玉门。
绿僵身上都有白玉门的气息，而，白玉门的价值，也极其的高。
且，北赤州的这块白玉门，比他之前在蓝田县得到的那道白玉门，可要强上数倍，甚至是十倍。
“如此最好。”张桐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面对那么多势力的围杀就行。
只是平安侯和靖王的手段，他相信徐顾能撑下来，并破解反杀！
正说着，一个心腹道：
“我们已经进入北赤州，前方百里就是周茶府了。”
徐顾眼睛眯起，看着远方，杀意不由升起，内心怒火中烧。
“全都该死。”张桐怒气更甚，更是直接骂出了口。
……
京城。
大理寺。
“咳咳。我怎么……”
“这里是……冥府天？”
一个小塔般的壮硕汉子，嘴唇发白，很是虚弱的干咳起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多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死后真的要下冥府天？
冥府那群人，没有忽悠人？
“咳咳，这里是大理寺。”
一道沧桑，多少有些老迈的声音传来。
“大理寺？我没死！？”壮硕男子脸色骤变，很是惊愕。
“你若是劣迹斑斑，无恶不作，或许那位徐大人，早就将你杀了。”柯常杰笑道：“可你却不是，你是刀也。
“徐顾，不杀英豪。
“自然也不会杀你刀也。”
“这……”刀也脑海轰然炸开，呼吸都急促，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神色喃喃道：
“可我，身中剧毒，本该必死，怎么会……”
刀也轰然醒悟，惊愕无比：“是那箭！那箭不是杀人的，而是救人的！”
柯常杰道：“一半救人，一半杀人。救该救之人，杀该杀之人。”
“徐大人不愧是当代圣贤！”刀也感动不已。只是紧接着，脸色骤变，眉头紧蹙，慌张道：
“周茶府！快扶我起来，我要去周茶府救人！周茶府要被整个血祭了！”
柯常杰拦住刀也道：“安心养伤。
“徐顾自会出手。”
“这……”刀也犹豫一瞬，还是觉得不妥，道：“徐大人办不到，北赤州缺的是人，大量的人，不缺高端战力，因为没有用！
“白莲教出手救周茶府了吗？”
“没有。”柯常杰道。
“轰！”刀也听到这话，整个人身躯一软，气血上涌，竟吐出一口血水，失魂落魄：“该死的白莲教！耍我也就算了，竟然连周茶府百万民众，你们也骗！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放开我，我要去救人。”
柯常杰只是淡漠道：“我说了。徐顾会出手。”
声音不大，却好似雷霆炸开。
刀也像是被惊吓到，愣神片刻，然后，很是差异的看着柯常杰，道：“他……”
“他可以。”柯常杰点头，很认真道：“我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向你保证，接下来，你只需要安静养伤就行。
“这笔账，徐顾会帮你，找白莲教的人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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