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传说中的真神，一切结束
蓝田县内。
外界声势震天。
好似世界末日一样。
尽管，镇邪司早就已经安抚过县内民众，但众百姓，已经瑟瑟发抖，惶恐到极致。
没有上街逃命，造成动荡，已经殊为不易了。
孙家。
外面哪怕天翻地覆，这里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或者说，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的孙家，正处在特殊的时刻，在灭亡的边缘徘徊。
孙长青知晓，徐顾所言的机会，就是这时。
他必须抓住。
一旦错过，可能孙家就要彻底走向毁灭。
“不要慌张，外面的动静，都是徐大人为我们创造出来的！
“快点完成血祭，孙家之危，就能彻底解除！
“不然，就是别人帮我们血祭，到时候，我们都将成为亡魂！”
孙长青见有些族人，还是不太情愿。
毕竟是血祭，哪怕得了徐顾赠予的资材宝物，能够保住一命，也要丢掉半条性命！
没有谁会情愿。
“当真是徐大人的命令？”
一位族中长辈，叹息一声，将信将疑的询问孙长青。
“二叔，你误会了。”孙长青长叹一声，眼眸通红，“是我求的徐大人。我们主动血祭，若是引出什么来，徐大人会出手镇杀！护我们周全。
“吴宋李三家，都已经覆灭。咱们孙家，若是不主动解决麻烦，等徐大人一走，还是难逃一劫。”
这番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
解释的口干舌燥。
可效果依旧并不是太好。
“可这都是你的猜测。”二叔满脸不情愿。
“血祭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长青哥，你该不会是修行遇到瓶颈，打算骗我们血祭，来打破瓶颈吧？”
二叔的女儿孙缪缪，出言阴阳道。
被他们父女，这么一番煽动，众族人隐隐有躁动的迹象。
孙长青脸色变了又变，眸光深邃，有些怒气在升腾，这段时间，跟着徐顾，他别的没学会，唯独学会了砍人。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遇到不顺心之事，直接砍了，能解决很多事情。
顷刻间，腰间绣刀嗡鸣，杀意悄无声息弥漫四周。
“都放肆！”
也幸亏这时，孙家老家主，及时出面，对众族人呵斥道：“都听长青的！既然徐大人，同意了此事，也就说长青的猜测无错。”
“爹，此事……”二叔惊到了，但一想起要放血截肢，刨心刨肺，还是鼓起勇气，打算抗争到底。
“放肆！我说话，伱是听不懂吗？你们不信孙长青，难道还不信徐大人？有他老人家默认，此事还能有假！”
孙家老家主手中的拐棍，直接就抽打在了二叔身上：“都听长青安排！不然，杖毙！”
众族人全都噤声，老老实实开始排队，领取资材，准备献祭。
他们对这件事的抵触，其实并不是太深。
万一孙长青所言都是真的，那他们就不是半残了！而是直接被灭口，外加上有徐顾徐大人默认，也都能接受。
不过，毕竟是大活祭，恐惧也是应该。
见众人都老实了，孙长青收起杀意，腰间绣刀恢复平静，内心感概不已。
徐顾徐大人的威望，在蓝田县已经身如百姓心中了！
只怕，徐顾一句话，这些百姓们，都会毫不犹豫的为他去死！
这是何等的人格魅力啊！
孙家府邸前。
众族人沐浴之后，按照提前选出的位置坐下。
四周烟雾缭绕。
巫祝在场地上跳着诡异的舞蹈。奏着专门的曲子。
孙家的家主等一众嫡系族人，祭拜天地神祖，之后场面便血腥起来。
大活祭，需要献上足够的耳眼鼻舌，四肢五官，足量血水。
惨叫声响起。
无数族人，疼得脸色苍白，额头满是虚汗，将要昏厥。一些孩童更是直接晕死过去。
此等祭祀简直天怒人怨，看的一众族中老辈，潸然泪下。
孙长青更是手握绣刀，面色难看，恨不得将拜神教所有修士，尽数砍杀，若不是他们，他们孙家何至于遭受如此之苦！
“果然有东西。”
随着血祭的进行，孙长青神色逐渐古怪起来。
他在孙家族人身上，看到一缕缕白光飘荡，挪移在血祭的中央，那一池的明火之中。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酝酿。
同时，天地间竟也有白光飘荡而来。
应该是其他三家身上寄存的白光。
“拜神教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
孙长青施展法术，认真观看，最终确认，这些白光，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真的存在。
且深不可测。
非常神秘浩瀚。
“会是什么？我只是看着，就隐隐有种突破境界，打破瓶颈的感觉。传言，天地间，有诸多至宝，可以令人一举成为绝世天骄，修为大进。
“我孙家老祖，起先只是一个破落户，这至宝，却能让我孙家子嗣，全体修道资质大增，不少族人都踏入修行。我更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抱元境修士！
“那这至宝，若是单独落到我的手中……”
孙长青心绪起伏，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陷入了深深的抉择。
一时间，呼吸都急促了。
不用想，这至宝，其价值绝对在道碎之上！
可以说是千百年一遇！
他也想要成为徐顾那样的无敌人物！不被任何烦恼约束。遇到不爽的事情，就一刀砍杀！
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家世卑贱，潜力放在更广阔的世界，实属一般。这至宝，无疑是他逆天改命的东西！
只要得到他，他就可以成长为第二个徐顾！
“不！”最后，孙长青猛然清醒，直摇头，额头都满是冷汗：“我在想什么？！宝贝是好！可……我有命拥有吗？
“献给徐大人，得些赏赐才是正道！尤其，徐大人还救过我和孙家上下百口的命！”
孙长青目光不断在若隐若现的白光上扫过。
“这般神秘惊人的白光，只是，远远驻足观看，就浑身舒畅，道心通明。已经和道碎不相上下了！”
孙长青心中思索着。
同样，也愈发紧张，盯紧四周。
如果没有意外，血祭结束，至宝出世，拜神教的修士们，就会杀上门来，夺走至宝。
以拜神教的行事风格，绝对会灭门再走！
“只能希望徐大人能及时赶回来了！”
孙长青内心开始祈祷。
……
孙家府邸外。
一道人影纵横，犹如鬼魅。
所过之处，所有驻防在四周的纸人，尽数崩溃，化作尘埃，消散天地间。
“什么声音？”
负责城中治安的李青绵注意到动静后，连忙追了上前，徐顾炼制的纸人，给了他勇气。
可当他，临近孙家，将目光望向孙家的方向时，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恐惧。
“怎么会……”
“死这么多人！”
“这是……”
“抱元境？怎么会这么多抱元境修士！”
李青绵声音颤抖，面如死灰。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这几天，他做了很多工作，不分昼夜的巡逻，根本不该有这么多修士在这里才对！
今天虽然局势动荡，外面出了至宝，可蓝田县成内，却没有任何异样。
他因受不了野外的动荡，被惊醒后，只能躲回来，继续巡逻蓝田县。
这都几遍了！
只是撒泡尿的功夫，等他再踏足这里，却发现血流成河。
可以说是横尸遍野。
一尊尊强大无比，可以在蓝田县，甚至是足牧府，呼风唤雨的修士，死相异常惨烈。
他们死相难看，像是全身被抽干，只剩下皮包骨和一地的血水，身躯之上，长满蛆虫。
能隐约从他们的面庞上，感受到他们曾经经历的恐惧和绝望！
越望里面走，李青绵越是心颤。
“这气息……抱元境后期！”
“他们这些修士是……拜神教？”
“这令牌做不了假，可拜神教的人，为何会惨死这么多？死相还这么瘆人惊恐？”
紧接着，一道破碎的纸人，映入眼帘，李青绵头皮炸开，毫不犹豫的转身逃离，急急忙忙的跑向镇邪司。
边躲边叫喊，道：“这是大人的纸人！这是徐大人炼制的纸人！”
他怕了！
真的怕了！
他本就是胆小的人，不然也不会脱离外界的主战场，回到县里！
能将拜神教这么多修士，都给血腥屠杀，实力强到他无法想象，手段更是凶残。
甚至，还打碎了徐顾炼制，用来镇守蓝田县的纸人！
说明绝对不是镇邪司的人！
“这是什么绝世妖邪？竟然黑吃黑，杀了拜神教这么多高层！”
“我该怎么办？”
“外面还在大战！根本叫不了援助！难道坐视他在县中大肆屠戮？”
李青绵神色慌张，
他作为镇邪司，恻隐之心还是有一些的，尤其这段时间，跟了徐顾许久。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出手，用徐顾赏赐他的纸人，吓唬住对方，拖延时间时。
孙家上空，一道乌光冲天而起。
他看到了一尊巨大的魔影凭空诞生，出现在天际之中，恐怖的威压，铺天盖地，只瞬间，蓝田县就仿佛要世界末日一般。
“噗！”
一口鲜血吐出。
李青绵脸色骤变，胸膛沉闷，只是直视了一眼，就受了严重的创伤。
“完了！”
李青绵腿脚一软，跪倒在地，脸庞上泪水流淌，无比绝望和悲伤：
“蓝田县完了！”
这样的敌人，莫说是他，这个小喽啰，就是徐大人亲至，都不一定能胜。
而他潜入县中，等徐顾在外打完，蓝田县怎么可能还有活口。
想到这里，他心神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整个蓝田县被屠戮的场景。
不由昏死了过去。
……
血祭结束。
白光尽数收敛，没入最中央的大鼎之中，在被鼎内的明火锻炼之后，竟化作了一个白玉小门。
“终于……”
孙长青大为惊喜和躁动，激动不已，终于结束了。
给他们孙家带了荣华富贵，也给他们带来无尽灾难的诅咒，终于化解了！
一切都将结束！
就在这时。
刺啦！
一道刺骨的杀意爆发，瞬间席卷整个孙府。
之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来，朝着至宝，急速掠来。
“大胆！”
孙长青当即暴怒。
他早就防备着这一切，甚至请动徐顾，为他们孙家提供庇护。
自己家人承受无尽的痛苦，才完成的血祭，怎么可能会便宜他人？
随着他一声暴喝，四周悬浮起无数的纸人，将和他一起杀敌。
而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一股冰冷的杀意，遥遥将他锁定。
“这是？”
“抱元巅峰？”
孙长青浑身一颤，难以置信。
怎么会有抱元巅峰前来此地！
县城中的大修士，不是都前往荒野，去争夺道碎了吗？
他做梦都想不到，拜神教竟然会派出一位抱元巅峰前来。
不是说，要暗渡陈仓吗？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暴露吗？
在这神秘的抱元巅峰强者的杀意锁定之下，孙长青只感到心跳近乎停止，连动弹一下都困难万分，更别提阻止这神秘人了！
“嘭！”“嘭！”“嘭！”
接连数道剧烈声响传来，虚空中好似烟花盛开，绚丽一片。
而孙长青的心，却沉入谷底。
徐顾派给他的纸人，全都在瞬间，被那神秘黑影给抹杀，化作了漫天灵光。
太强了！
对方简直强的令人绝望。
此刻，
苏家的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迅速抱头逃离，哪怕刚刚完成血祭，身受重伤。
下一瞬，他们便看到了孙家府邸外，成片的死尸，看着装似乎是拜神教，全都死相狰狞。
一个个，直接心神崩溃，瘫坐当场，大哭起来。
绝望。
彻底的绝望！
“徐大人！请出手！”
孙长青瞳孔骤缩，几乎绝望，撕心裂肺的吼道。
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徐顾身上了！
“徐顾？！”
“你在请他出手？白日做梦！”
“他远在百里之外！他就是背后再插上两对翅膀，也赶不来！”
来者的身影显现，若张桐和吴成秀在此，就一定会惊呼出声。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竟是翼王赵天然！
确切的说，是翼王赵天然的一魄！
“徐顾，你是真的该死！”
“竟然敢杀我的两道主魂！”
“你且等着，门已经被我找到，等我进入真正的净土，必杀你！”
赵天然眸光凶厉，杀机肆意。
不过，更多的还是喜悦和惊喜。
损失两道主魂，虽然对他的打击极大，可和‘门’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想到这里，他不由大笑起来，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傲。
“徐顾，你只怕做梦都想不到，我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这里的‘门’。”
赵天然在接近‘门’瞬间，心神躁动，有些癫狂。
他当然知道，这是受到了‘门’的影响。
可他不在乎！
因为，一切都已经注定，他赢了！他不介意现场狂欢！
“不，你或许知道，不然也不会让孙家人血祭。可，你一定没料到，我早有准备，在此地埋伏了一道魂魄！
“这场比斗，终究还是我赢了！
“等我从净土回归，一切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
“徐顾，你能打有屁用！要想成势，还要有脑子！哈哈哈！”
孙长青看着眼前煞气弥漫，黑雾覆盖大半个天空，死亡气息充斥天地，他的族人一个个倒下。
而赵天然则位居中央，在桀桀大笑。
他真元停止运转，心脏放缓跳动，血液几乎凝固。
脸上的神情彻底麻木。
一切都完了。
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局面。
这种情况，莫说徐顾远在百里外，就是在当场，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已经被吓傻了。
四周的一切，都难以感知，在飞速的模糊，他的心似乎死了……
“是吗？”
一道轻轻的话语传来。
这话语，温润如春风。
“谁？”
已经抓到玉门的赵天然，心里一惊，猛然抬头望去。
然而，
就是这一望，却是望到了他终生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淡淡的神光四散开来，伴随着神光的扩散，赵天然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无比朦胧。
可赵天然却一眼认出了对方是谁！
徐顾！
可徐顾不是远在百里外，才刚杀了自己的二魂吗？
明明，那道身影四周全都是璀璨绚丽的神光，一朵朵金莲浮现绽放，神音雄伟，庄严大气，好似神明降世，拯救天下。
这人从神光中走来。
可，在赵天然眼中，却好似魔鬼。
“怎么可能！”
赵天然眼睛瞪大，呼吸急促，全身都僵硬了，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很是难以置信，像是见到了鬼！
他可以笃定，徐顾此刻就在百里外！
可眼前这人又是谁？
同时，
神光弥漫。
整个孙家府邸，都有神光照耀。
虚空中金莲绽放，带来无尽的柔光，治愈和温暖着一切。
时间仿佛停止，冬日好似变成了春日。
这一刻，所有的孙家人，都从绝望中走出，沉闷抑郁的心情被治愈，连血祭后的伤痛，都忘却了。
“大人……”
孙长青睁大眼睛，很是不可置信，难以想象，这个从无尽神辉中走来，犹如天上神明下凡，拯救世界的身影，竟然是徐顾徐大人！
刚刚的他，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徐顾的强大！
但，现在他知道了！
“装神弄鬼！我可不信！你真是徐顾！定又是幻术！”
赵天然怒目圆睁，体内真元运转，一声怒吼，黑雾笼罩身躯，像是无数毒蛇缠绕在身上，手中的黑雾，蔓延出来，化作一柄长戬，对着徐顾猛然刺出。
带着无匹的力量。
长戬还未至，就有一种沉重的压力袭来。
徐顾却神色平静，只是淡漠的轰出一拳！
嘭！
两人的攻击，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
短暂的寂静之后，如炸弹般的声响传来。
两股巨力，互不相让，激荡起的劲风，几乎向整个孙家府邸，都给拆掉。
噗通！
赵天然的身躯，猛然跪地，竟然根本无法承受徐顾的力量。
他的脑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如此恐怖的气息和力量！真的是徐顾！可这怎么可能！
徐顾不是在百里外吗？他难道真的会瞬移？
这简直颠覆了他的想象。
“你似乎很惊讶。”
在赵天然的不可思议的目光下。
笼罩在神光之中的身影，一步迈出，神音笼罩四方，浩瀚的威压如汪洋大海般席卷而下。
赵天然瞳孔骤缩，心脏剧烈跳动。
七窍开始流血。
徐顾再迈一步。
嘭！
赵天然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脸色苍白，就像是刚从鬼门关中挣扎回来的人。
“原来是……”
赵天然身颤，头皮发麻，瞬间就知晓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并不是徐顾！
而是徐顾的神像，镇城神像。
而非徐顾本体！
可只是一道神像，为何还能这么强！他不能接受！
“你是……传说中的真神！”
赵天然想到了什么，再也没有什么翼王的风度，双目血红，惊恐到了极致。
这时，他甚至连身为谪仙的骄傲都放下了。
毫不犹豫的运转所掌握的所有禁术秘法，妄图活下来。
他乃是翼王，修行的逃命秘法，绝对无比超然，还有机会逃遁，但隐患极大，从此之后，他即便活下来，也要伤及根基，成为寻常天骄。
而非谪仙。
可他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活下来！
“怎么可能会是真神，这不是传说吗……可……这徐顾，甚至他的神像为何强得……”
“我不相信！”
赵天然一边狼狈逃遁，疯狂运转体内真元，彻底燃烧沸腾，一边喃喃自语，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徐顾竟然给赵天然这个谪仙，吓崩溃了！
施展秘术的赵天然，速度极快，转瞬之间，就遁出数百米。
而徐顾则站在神光中，一动不动。
一旁呆滞的孙长青，终于从震惊中走出，看着这一幕，无比焦急，对方跑了！难道不追吗？
就这么让他跑了？
然而，
下一刻，
神光中的徐顾，迈下又一步。
轰隆！
这一步踏下，天都好像被一脚踩踏。
原本心里升起喜意，觉得自己有望逃脱的赵天然，只觉得天塌地陷，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扑通一声。
倒在地上。
“我不服，为何一道神像，也能杀我……”
临死之际，赵天然不甘嘶吼道。
他无比的不甘，恨不得站起身，怒骂老天不公！
他是谪仙！曾经的翼王！本可以有一个璀璨的未来！为何要这么折磨他！
真神下凡就了不起！
凭什么，只是一道镇守蓝田县的破神像，都可以杀他的一魄！
他不服！
“因为，我名徐顾。”
徐顾淡漠开口。
谪仙赵天然脸上陡然一变，生机就这么突兀消失。
而徐顾看了眼孙长青，则化作一道流光，掠向蓝田县中的自己神庙中。
“徐大人的神像……”
孙长青下意识吞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惊骇到难以想象。
自家大人的实力，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只是一道神像，就能击杀这样的强者？
也难怪，赵天然最后会如此的不甘心。
他不仅败在了徐顾手中，甚至连徐顾的一道神像，都不如！
虽然漫天神光消失。
但孙家府邸，依旧鸦雀无声。
所有孙家人都被深深震撼到，这一幕，一辈子都忘却不了！
他们不知道，徐顾或是他的神像，具体有多强。
但却知道，刚刚站在朦胧神光中的身影，仿佛顶天立地，至高至上，无所不能！
更是轻而易举的为他们孙家，化解危机！
再次救了他们全族人！
“拜谢徐大人！”
孙家众人从震惊中走出，看向徐顾神像离开方向，全都跪在地上，虔诚叩拜。
“真神？传说中的真神？”
孙长青心里一颤，不敢抬头，心神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久久无法平静。
片刻后，
嘭的一声，他也跪了下去。
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一阵激动和感激，泪水如雨：“我孙长青何德何能，能够追随大人，并被大人接二连三的拯救！”
孙家老家主颤声道：“长青，能效忠徐大人，是你八辈子的福分，定要好好珍惜！”
说着，他拍了拍孙长青的肩膀，然后，不顾血祭后的伤势，振臂一呼，对整个孙家的族人道：
“所有能动弹的，虽老夫去徐大人神庙，拜谢徐大人！”
“长跪三天三夜！”
“中途谁都不能起！”
……
事实上，
不只是他们孙家人。
赵天然杀来的动静，绝对不小，惊动了附近不少住户。
他们一个个也都绝望。
那是他们前所未有的体验，那一刻，他们已经看到了死亡！
这种感觉，让他们生不起任何抵抗，甚至是逃遁的想法。
内心只有无尽的恐惧。
然而，接下来峰回路转，徐顾的神像出面了！
那恐怖到难以想象的妖邪，竟然被随手解决了！
“我等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位爱民如子的大人！”
“只存在古书中了！”
“万谢大人！……”
……
片刻后。
天地恢复寂静。
拨开云雾见晴天。
一切都恢复如常。
孙家无事，荒野同样无事。
“一切都结束了？”
“劫难过去了？”
“是徐大人救得我们？”
“终于结束了！徐大人雄伟英明！”
民众感受到动荡停息，终于不再心惊胆颤，全都心有余悸，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末日。
他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也知道，蓝田县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灾厄，而解救他们的人，必然是徐顾徐大人！
之后，很快，徐顾出手的事迹，就会成为传说，在蓝田县中广为流传，并一直传下去。
……
蓝田县外。
一直注意着这一切的原冉，看到蓝田县阴云消散，动荡不复，不由面色一喜。
“蓝田县恢复平静了！”
“终于结束了！”
负责他安全的老者，嘴角上扬，大笑道：“公子，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这是同归于尽的局面！现在赶紧去蓝田县，打扫战场，收捡县内修士尸体，安抚百姓！便是大功一件！知晓回京城镇邪司，或许可直封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