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隽满脸都是莫名其妙的神色:“你是真蠢还是假蠢?看不清他是什么人吗?
你真以为他接近你是想跟你交朋友,而不是别有用心?”
苏冬凝的心里也已经沉到了谷底。
她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难道南宫先生跟我结婚的时候,就不是别有用心吗?”
到现在她还记得,他们两个人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
南宫隽的指尖微微一顿,眼底的神色越发不可思议。
“好,你很好,苏冬凝。”
他冷冷地笑了,一把甩开了傅寒宴。
傅寒宴被他推得晃了两步,撞在旁边的墙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苏冬凝下意识的要去拉他,却被南宫隽从后面搂着肩膀,一把带到了怀里。
“你出去找宋赫,让他送你回医院。”南宫隽头也不回的开口。
但顾芷容知道,这话是给她说的。
她满脸不可置信。
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凑了这么一盘修罗场。
本来是想让南宫隽彻底看清,苏冬凝是什么人的。
怎么还把他们给凑到一块儿了!
分明苏冬凝都维护傅寒宴成这个样子了,他是眼睛出了什么毛病,这都看不出来吗?!
“可是阿隽……”她试图垂死挣扎一下。
“宋赫!”南宫隽拔高了声音。
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宋赫,赶紧闪身进来。
他不由分说抓着顾芷容的手臂,低声开口:“顾小姐,我送你回去。”
他的动作客气,声音温和,唯独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像铁钳一样,顾芷容挣扎都挣扎不开!
一边带着她往外走,宋赫还非常彬彬有礼地在柜台上放了一叠钱。
“影响您生意了,不好意思,这是赔偿。”
老班看热闹都看的热血沸腾,压根就不在意这点钱。
还没等他摆手推回去,宋赫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人能拿捏得了傅寒宴,他冷着脸就要上来拉苏冬凝。
南宫隽不由分说,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护。
“她是我领了结婚证,合法的妻子。你夜闯我家,送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我不跟你计较。
公开场合,你再跟他拉拉扯扯,瑞和的法务团队,明天就上你们公司的休息室,好好坐坐!”
他的眉眼冷厉,威慑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傅寒宴深吸一口气,要是被他们公司的法务部缠上,就算以后侥幸能够脱身,多少也得脱层皮。
他暂时忍下了这口窝囊气,温文尔雅地冲苏冬凝点了下头,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那我就先走了。”
人都走完了,饭店里围观的那些人也纷纷移开目光。
这些人虽然想看热闹,但是也知道南宫隽身份不一般,没有一个敢光明正大和他对视的。
南宫隽才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拉着苏冬凝出了饭店。
宋赫开车走了,他们两人就只能走路。
苏冬凝仿佛被点着的炮仗似的,直接就炸了。
“南宫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有完没完?
我跟别人吃个饭你也要管到头上来吗?我说了,我不会回去的!”
“我送你回宿舍。”南宫隽低声开口。
苏冬凝想当然的以为他会反驳,下句话都已经预备到嘴边了,却没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
“哎?”她愣了一下。
“就那么喜欢跟傅寒宴在一起玩?”南宫隽目不斜视地跟她并肩走着,突然开口。
苏冬凝还以为有一场恶战要打,都准备好了,敌人却忽然掏出了小白旗。
她愕然地愣了一会儿,才慢半拍地开口:“他一直在帮我。”
“但他并不是好人。”
南宫隽轻声开口,“如果你觉得和他在一起快乐的话,也要在注意自己安全的范围之内。”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隽觉得心里就好像掰开了一颗柠檬。
酸的他浑身上下的血管都冒着泡泡。
但是高医生特地给他打过电话叮嘱,苏冬凝现在养胎的关键,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一定要顺着她。
他不断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只要傅寒宴不伤害她,他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亲眼看到俩人在一起的场景时,他简直想把傅寒宴给揉巴揉巴丢太平洋里。
“啊,你这……”
苏冬凝简直想拆开他的DNA看看,还是不是之前那一个拧巴的南宫隽。
但是不知为何,她虽然得到了想象中的自由,心中却有种微妙的不爽。
反倒更希望,南宫隽展现出更有占有欲的……
没等她心中细想完,南宫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宋赫,你又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宋赫声音冷静地汇报道:“顾芷容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在车子里失控,有安全带都拦不住她,她要跳车。哎!”
“怎么了?跳下去了?”南宫隽皱眉。
“那倒不是——”
宋赫的声音忽然带了几分沙哑,“她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恐怕要撞车了。”
南宫隽:“……”
这个时候他倒是淡定的很!
“你先把电话给她。”南宫隽再次开口。
结果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是顾芷容尖锐的叫唤声。
“让我下去!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也像他们一样要把我囚禁起来吗?我要见阿隽!”
南宫隽烦不胜烦的皱紧了眉头,她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人前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正常,一点都不像有问题的模样。
一旦离开,她就立马发作。
这算什么抑郁症,这叫没了他会死的病吧。
即便心中不耐,南宫隽也不敢随随便便地赌她是在耍性子。
毕竟真出了事就麻烦了。
他招呼不远处的保镖:“我还有点事,让他们送你。”
苏冬凝刚才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嘴角划过了一抹自嘲的笑。
果然是她想的太多了。
南宫隽之所有这么好说话,只是想尽快把她打发走。
和顾芷容在一起,才是他真正要追求的。
关注她,也是为了孩子。
但也不是特别真诚,只不过是随便尽一下当父亲的义务而已。
他想走想留,根本就是她能掌控的。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