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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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刑仙官卷二:最是夕阳那不尽温柔的昏红181、无题谢青云的神识里,这人既非炼气士,亦非武者,居然敢对自己动脚,他冷笑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出脚,踢在那男人的脚踝处,他痛叫一声再次跌倒。

  这时一个管家打扮的带着两个劲装打手冲过来,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掴向谢青云的脸。

  谢青云能惯着他?只屈指一弹,就把那管家的手弹开,那管家被莫名的力道推了一下,也倒在地上,但察知不到谢青云出手,是以只当自己跌了一跤,于是顺手就去扶高大男子。

  高大男子正是吴国舅。他爬起来,咬牙怒道:

  谢青云迤迤然地越过去,

  吴国舅冷笑,挣开管家的搀扶,大跨步追赶上谢青云,

  谢青云冷笑。

  进入暖微阁,已有许多锦衣公子聚在一块,他们为了今日的似乎做了充足的准备,每个人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厅门口,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看到谢青云眼睛微微一亮,便迎上去施礼道:

  谢青云笑道:

  小姑娘骄傲地说,

  谢青云微笑。

  杏儿只觉得在哪里听过,但她跟着知微外出巡演,并不知历国最近发生的大事件。

  一旁的吴国舅瞳孔却是一缩,而跟在他后边的管家,则两脚发软,脸色发白,一步一步偷偷往后面溜。

  杏儿笑着说,

  谢青云笑了笑,要来纸笔,当场写了两句。

  杏儿收下了,然后对一旁冷着脸的吴国舅道:

  吴国舅把一张小纸条递给过去。

  杏儿便蹦蹦跳跳上去了。

  幽阁香闺,凤纹薄罗,碧文圆顶,缎带飘飞,内间朦朦胧胧的水雾里,知微姑娘不着片缕地从浴桶站起来,重新穿戴整齐,掀帘出来,正撞见收集了诗词的杏儿回来。

  她轻声呵斥了一句,又问,

  杏儿做了个鬼脸,然后说,

  知微想起方才谢宝鲲专坐的雅阁里,分明多了个年轻少年郎,那人莫非便是谢青云?她有些恼怒,

  杏儿笑嘻嘻着,把怀里揣的纸条一张张在矮几排好。

  知微到矮几前坐下,一张张地看着,果然如杏儿所说,没有可入眼的。不过,她很快发见到独有不同的两句,只见写着:夜放疏狂荡空庭,天兵十万压檐楹。

  此二句虽亦有威煞,但疏狂的风在空荡荡的庭院里吹拂,

  十万天兵则是黑压压的乌云所比喻的意象。这两句诗表面写的景象,实际上写的却是一个人凌乱的心境。这凌乱的心境,与她此刻受相思所苦,想去找他又担心给对方浪荡印象的矛盾心里有异曲同工之妙,心里登时一动,

  杏儿看了眼,道:

  知微半点不信。

  杏儿也有些疑惑,

  知微不想见吴国舅,但又想知道后边的诗句,心里犹豫着。杏儿看她为难,笑着说:

  知微便在纸条里翻找,找到一张墨迹新干的,仔细一看,浑身顿然一震。

  杏儿大吃一惊,因为她的小姐看着那两句诗,竟流下两行泪来。她凑上去一看,忍不住念道,

  她竟讷讷无言,脑海中仿佛浮现出层帷深垂,幽邃的居室笼罩着一片深夜的静寂,一个女子独处在这幽室里,思量万千而辗转不眠……画面感竟如此强烈,难怪小姐落下泪了,这可不就是她每晚的真实写照?

  知微突然冲出了闺阁,来到楼内大厅,

  谢青云走到中堂,举头看着她,微笑说道:新

  满堂哗然,知微少有看得入眼的诗词,而情绪失控冲出来见写诗之人,更是绝无仅有的头一回。

  知微也发现了自己的冲动,俏脸微红地说完,就想跑回去。

  吴国舅不甘地道,

  有公子哥也起哄了,他们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句子,竟让知微姑娘不顾仪态。

  知微也充满期待地看着谢青云。

  谢青云正有此意,那闺阁搞不好是未来二婶婶的,怎能随便乱进,于是笑着念道:

  知微听到这里,肩膀不住地耸动起来,可以解释为与谢宝鲲的爱情,那原来不过是场梦境,小姑居处本无郎,则又带着某种暗示:她所寓居的,是会被人所议论的地方,所以用十分贴切。

  这两句让她想起巡演东离路上遇到的种种龌龊,虽然最终保全了自己,但总难免要受到一些委屈的。菱枝本就很柔弱,但那些人偏不信,而用风波来摧折,又得不到的同情和帮助。

  尽管如此,尽管波折重重,她仍然没有放弃自己对爱情的信仰,她的心里仍然住着那个男人,即使了无益处,也不妨抱着痴情怅惘终身。

  这首诗塑造了一个在近乎幻灭的情况下仍坚持不渝地追求爱情的女子,那份相思的刻骨铭心,直入人心底,也把知微的心境完整展现了。

  公子哥们虽没有多少才学,但欣赏能力是有的,这一听直接自叹不如,摇着头走了。吴国舅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走了。

  她听完已快没有力气站住,只能扶着栏杆,

  谢青云道。

  知微喃喃念着,岂非暗合自己有名无姓的贱籍?

  谢青云笑了笑:

  知微眼眶一红,带着哭腔喊道:

  杏儿跑下楼,却发现谢青云已经不知去向,她一路小跑着来到谢宝鲲专用雅座里,门也不敲就推进去,吁吁地喘着,

  谢宝鲲一愣,

  杏儿严肃地说罢,就去拽谢宝鲲,谢宝鲲无奈被拽着来到暖微阁,一径地来到香闺里,只见知微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看起来似乎很平静。

  谢宝鲲才刚喊了一声,却见知微站起来,转身,泪流满面地投入他的怀抱,

  谢宝鲲有些懵,他只是带侄儿来开荤的,正要说些什么,却已被知微用嘴唇堵上了。柔软的唇瓣一经碰上,立刻就把他给点燃了,这种火焰是绝难熄灭的。

  他无意识地充满爱恋地呼唤着。

  知微喘息着。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譬如干柴和烈火的碰撞。

  二人的衣物一件一件脱去,直至坦诚相见。

  不知过去多久,激情退去,眷恋犹存。悄悄话说不上几回,谢宝鲲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