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梯赶上来的鹰爪,凑到张隼身旁时,低声问了一句。
鹰爪点了点头,等着后面的鹰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顺着长廊,不断清理着两旁的房间,同时朝着最里间的茶室步步逼近。
就在距离茶室最近的一间房时,鹰喙突然低声提醒了一句,跟着房间里传来了的一声枪响,鹰爪肩头顿时飙出了血花。
好在鹰爪的反应也极快,在肩头中弹的同时,他也扣动了扳机,直接将躲藏在屋里的安保人员也打成了筛子。
鹰爪看了眼中枪的地儿,倒吸了口凉气,鹰喙从腰包里拿出备好的纱布,胡乱的替鹰爪包扎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
虽然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但鹰爪的动作却并不慢,待鹰喙将纱布扎牢后就立马换了弹匣,主动退到了队伍的最末位。
此时,作为队伍尖兵的张隼已经站到了茶室门前,他深吸口气,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的聆听。
静。
一片死寂。
别说是细微的声响,就连呼吸声都没有。
怎么回事?
左眼不是说过,目标应该就在茶室吗?
张隼犹豫了几秒,跟着扬起手,手掌摊平,向前推了一下。
这些手势蕴藏的含义,张隼早就教过,鹰喙见到后,立马主动上前,待张隼架好了枪口后,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面前的木门猛地踹出一脚!
反锁的木门在剧烈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鹰喙的动作没有停顿,再次抬脚猛踹!
三脚下去,锁的位置终于支撑不住,裂开了缝隙。
鹰喙倒退了两步,随后发足狂奔,借助整个身体的力量,又是一脚!
木门轰然倒下,张隼的注意力也在这一刻提升到了极致。
然而当看清房间内的场景后,张隼紧绷的心神却骤然松弛下来,跟着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茶室内,空荡荡一片,哪里有半点踪迹。
张隼迈步进了屋,先瞥了眼摆在桌上的茶杯,看着茶杯上传出的热气,眉头紧皱。
鹰喙进屋后,瞅了一圈,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
张隼边说着话,边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可却还是一无所获。
张隼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耸了耸肩。
鹰喙点点头,掏出燃烧瓶,待张隼和鹰爪离开房间后,直接丢在茶室内。
汹汹的火苗顿时在房间内燃起,张隼却并未回头,领着人径直下楼到了一楼大厅内
,他和鹰爪两人也拿出了燃烧瓶,随手丢出。
眨眼间,茶社化作了火海,熊熊的烈焰吞噬这周围能吞噬的一切。
而张隼等人,却早已钻入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内。
驾驶位上接应的右眼轰下了油门,车子一路绝尘,直奔提前定下的隐蔽位。
当车子转入小巷时,右眼轻踩一脚刹车,张隼和鹰喙抱着事先准备好的替换车牌以及银色的喷漆下了车,鹰喙熟练的更换车牌,张隼则撕下蒙在车外的广告贴纸,跟着又用银色喷漆将用蓝色喷漆留下的电话号也彻底遮蔽。
短短两分钟时间,方才还贴满广告电话的面包车,眨眼间就变得崭新。
待张隼与鹰喙重新上车后,车子再次开出小巷,与赶来的消防车擦身而过。
……
当晚,东英在油麻地秘密堂口被焚烧的事,就传扬了出去。
虽然没人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但从事后报纸版面上的消息,以及差佬们气氛又恼怒的声明中,很多人都隐隐嗅出了当年和义安大战和联胜时的味道。
当初的高佬,就像是今日一样,眨眼间的功夫,彻底覆灭。
这种极为恐怖的行动效率,已让不少社团的矮骡子们,不寒而栗。
现在他们已经默契的在心底达成了共识。
找枪手玩暗杀这种事,和义安他们,是专业的啊。
当初和联胜在经历过这恐怖的洗礼后,立马就准备用正面实力,碾压和义安的人,那这次呢?东英,又会以什么方法来应对和义安?
全港岛的矮骡子,都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浅水湾,落在了东英堡。
东英堡内。
面色铁青的水灵下了车,在安保人员的接应下,一路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内,除了骆驼和古惑伦外,金毛虎甘国亮也位列其中,面色阴沉。
同和义安的争斗,这方才刚刚开始,东英这边便已接连损失了四海、长三以及五虎中的擒龙虎黄振龙,这局势何止是不乐观,简直就称得上是溃败了!
也亏得现在主持大局的人,是在东英地位崇高的水灵,若是换了旁人,骆驼与古惑伦,怕是早就按耐不住要拉人换马了。
待水灵落座后,骆驼阴沉着脸,古惑伦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水灵瞥了他一眼冷声回道:
这么一说,古惑伦顿时沉默下来。
毕竟派枪手的做法,和联胜先前也不是没搞过,大不了大家就都缩头,各区坐馆也好,字头的高层也罢,大家都不露面,就这么僵持着,硬熬。
可和义安熬的起,东英熬的起码?
这次争斗,可不是和义安单方面对阵东英,论盟友洪兴和要比忠义信强。
骆天虹能挡住太子多久,谁心里都没数。
如果和义安和东英相互缩头,不断的相互僵持下去,等洪兴的人马击溃了骆天虹的人马,那就算水灵说破了嘴皮子,忠义信恐怕也不会再帮忙了。
幽幽的,水灵吐出浊气,说了一句。.
酒肉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