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一只蚁后是王纣花费了大量的资源与精力,期间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最终才将其培育出来的完美实验体!
至于照相鸡,它的诞生只是一个意外。
讲道理,王纣自己都不知道照相鸡到底算不算成品,毕竟这玩意除了拥有惊人的灵性以及爱拍照和贪吃之外,没有表现出其余异常的地方。
但要说失败,也不见得,照相鸡能够活下来,本身就是最大的成功!
一群工蚁哼哧哼哧的扛着蚁后向着王纣靠近,在离王纣还有两米时,这些工蚁停了下来,不愿意再前进。
工蚁们认为面前的人对蚁后有着潜在威胁,它们不愿意让蚁后靠近面前的人类。
蚁后扭动着臃肿的身躯,一道精神接连所有的工蚁,向工蚁下达着命令。
一群工蚁无法违背蚁后的命令,只能扛着蚁后来到王纣面前。
“悉悉索索!”
负责保护蚁后的一群蚁后近卫军见状有些焦躁的来回转圈,一对大颚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没有得到蚁后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对王纣发起攻击。
“你怎么出来了?
不要心急,今晚上你就能够打破极限,晋升元始境了。
同时,你也将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只蛊!”
王纣有些惊讶,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蚁后软乎乎的身躯。
蚁后艰难的抬头,一对黝黑的眼睛盯着王纣,一股迫不及待、欣喜的同时夹杂着忐忑不安的情绪传递到王纣脑海中。
似是感知到了蚁后的不安,一群蚁后近卫军开始向着王纣靠近,一对锋利无比的大额开合,摩拳擦掌,准备给王纣好看。
“快回地底下去吧,你在外面待着不安全。”
王纣收回手,再不收回手,四周不知不觉靠拢的蚁后近卫军就要冲上来干自己了。
蚁后点了点头,向工蚁下达了命令。
一群工蚁欢天喜地的扛着蚁后返回蚁巢,那速度可比出来时快多了。
一群蚁后近卫军也簇拥在蚁后四周,飞快退去。
对于这一个族群来说,蚁后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蚁后近卫军对蚁后的命令充满了抗拒,要不是它们无法违背蚁后的命令,说什么它们都不会让蚁后冒险来到地面。
“啪!”
一个大毕兜将照相鸡拍了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咯咯!”
这一个大毕兜对照相鸡造成了很大的身心伤害,晕乎乎找不着方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后,浑身炸毛,怒气冲冲寻找着攻击自己的目标。
当看到王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时,照相鸡顿时僵住了。
我就只是一只鸡,惹又惹不起,打又打不过,我能怎么办嘛!
照相鸡耷拉着脑袋。
“你在打蚁后的主意前,想好怎么面对这数百万蚂蚁军团的追杀没有?”
王纣告诫着照相鸡,别以为王纣没看见,刚才这玩意儿直勾勾盯着蚁后,看蚁后的眼睛都在放光!
要不是顾忌四周那一群蚁后近卫军,早就对蚁后下嘴了!
“咕!”
一想到被数百万蚂蚁军团不死不休的追杀,整个鸡都不好了。
可蚁后真的好香啊,好想吃!
照相鸡纠结无比,一只爪子在地上抛出来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最终还是数百万蚂蚁军团带来的可怕压力,压倒了照相鸡发自本能的悸动,让照相鸡回归理智,不得不忍痛放弃了对蚁后下嘴的这个念头。
香喷喷的蚁后没了,只能看不能吃。
照相鸡啪叽一声倒在地上,一只脚高高翘起,时不时还蹬两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王纣也没有理会照相鸡,自顾自的走到一间房屋前推开门,等出来时,王纣那瘦弱的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右手上还提着一把工兵铲。
来到一旁已经没有半点血肉的粘连的森森白骨前,王纣放下锄头,举起工兵铲开始忙活起来,一边嘴里哼着小曲,一边将散落一地的白骨铲起来,堆放到院落墙角下那两颗半死不活的老树下。
“噗嗤!”
锋利的锄头轻而易举掘起大片松软的泥土。
王纣像极了在田地里忙活的老农,脸上带着些许对生活憧憬的微笑。
“咔嚓!”
锄头受到阻力,发出异响。
王纣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腕发力,用力一带。
看着被锄头从土里带出来的白骨,王纣沉默了。
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将刨出来的白骨再次埋进地底,王纣默默地将土回填。
完事后还不放心的站在上面,用力踩了一阵,将地面恢复平整。
做完这一切后,王纣还有些不死心的换了一个位置,再次挖起坑来。
“当!”
刚一锄头落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与熟悉的手感出现,王纣脸上露出一抹沉重。
环顾老树四周,王纣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好像埋不下了。”
王纣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不解。
这些人咋这么能送呢?都说了埋不下了,埋不下了,还一个劲的送。
“算了,来者是客。
来都来了,总得给客人找个地方住下吧。
大老远的来一趟,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是我太小气,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安排。”
王纣看着一旁的白骨,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兄弟,不是我小气。
你也看到了,家里实在是没有那个条件。
要是条件允许,哥高低都得给你整个单间。
现在嘛,只能委屈你和其他人挤一挤了。
正好人多也热闹嘛,好歹也有个说话的伴。”
王纣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然后扛起锄头在原地哼哧哼哧挖了起来。
艰难地将白骨填埋在地底,蹦跶一阵,踩平地面后,王纣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鬓角的汗渍。
“总算埋下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实在是太累人了。”
明明王纣心中满满都是成就感,偏偏嘴上还忍不住感慨道。
将工兵铲和锄头放回杂物间,王纣这才有精力去做别的事。
王纣家除了一个上百平米的院子外,还有四间平房,一间杂物室,两间偏房,以及一间带着客厅的主卧。
整体呈现凹形,前年的时候,因为要拆迁,城中村家家户户都在扩建,加盖。
王纣的父母自然也不例外,直接在整个院子四周砌上厚重的高墙,将院子围了起来。
准备在整个院子上方都封一个顶,这样一来,院子就变成房子了。
院子和房子两者之间的拆迁赔偿可是天壤之别。
然后王纣的父母就占据了九死六重伤里,九死的两个名额。
回到主卧,王纣穿戴上防护服,佩戴好顶级的呼吸面罩,仔细检查后,这才来到一间偏房外。
推开年代久远的木门,木头和木头之间摩擦,发出咯吱声。
王纣进入偏房,入眼所见的是一排排高大的木架整齐排列在三四十平米的房间内。
木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一道道声响从这些瓶瓶罐罐里传来,这些声音如果是单独发出,不认真倾听都不一定能听见。
可在这个封闭寂静的房间里,无数道细微的声音聚合在一起,量引发质变,让人听着心内越发烦躁。
房间内飘荡着一缕缕色彩斑斓的雾气,让原本就光线不好的偏房显得越发的昏暗,甚至给人一种雾蒙蒙、阴森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