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不愿意瞒萧舒然什么。
唯独这件事,他是真的不打算告诉萧舒然的。
而李璇玑和凌骁说的这件事,就是凌骁变强的秘密。
天底下,如此强大的力量怎么可能平白得来。
既然得到力量,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关于这一点,凌骁其实并不排斥,这就像是吃饭要给钱是一个道理的。
凌骁看向李璇玑,幽幽说道:“永远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永远都不要!”
李璇玑点点头,她轻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她说分享你。因为我知道,将来更加漫长的时间,只有我陪着你。萧舒然,虽然是你现在的挚爱,但终有一天,你要么离她而去,要么是看着她的生命枯萎在你的怀里。我辈追求的永生,又何尝不是一个诅咒啊!”
凌骁并未开口,他只是无声的走回房间。
李璇玑并没有跟着,她知道凌骁需要一些空间。
这些年,他付出的太多,也实在是太累了。
一夜过去,楚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陈安离职。
具体原因不明。
就算是城主也搞不清楚,陈安怎么就好端端的自行离职了。
而且,他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这么离职了。
最诡异的是,南洲军侯府竟然同意了!
周家想尽办法调查具体的情况,但是陈安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确实有人看到他乘车离开了楚山。
但具体去了哪儿,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周家原本觉得自己是能量就挺大了,可是突然失去陈安这个左膀右臂,周家顿感不安,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怕是一点都不简单!
上午时分。
周家家主周奎山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他抽着雪茄,面沉似水。
白色的烟雾缭绕,周奎山眉头紧缩。
到现在位置,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说得清。
这就犹如王家的事情一样,神秘而又诡异。
又是一场雷厉风行的行动。
正在犯愁,突然管家快步走过来:“家主,收到一些线索,陈浩死了。”
周奎山瞪大眼睛,他错愕的看向管家:“你说什么?陈浩死了?”
“确实,我在医院里有眼线,有人看到了医院出了一份死亡报告,是昨天晚上死的。您看,这事儿会不会与陈总长辞职有关?”
周奎山颔首,心里的不安逐渐的扩大:“应该就是这个原因,陈浩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么?”
管家摇头,他无奈说道:“据说死亡证明本身就很诡异,说是意外死亡,但没有尸检报告,按理来说陈总长是不可能就让自己的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
“可痛失爱子的同时,辞官回乡?这未免说不过去吧?!”
周奎山思索了好一会。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周奎山看向自家管家问道:“你觉得呢?会是谁对陈安下手?而且有如此果断,会不会就是陵湖灭了王家的那伙儿人?如果似的话,那我们就麻烦了!”
“家主,晚上就是慈善晚会了,您还参加么?”
管家担心的看着周奎山,周奎山点头道:“参加,不过你把周靖毅那个臭小子给我叫回来,让他最近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如果他不听话,就把他送出国。这小子一直闯祸,过去我可以包庇他,但现在不行。陈浩都死了,这事情不简单!”
管家毕恭毕敬的行礼:“好,我这就去通知少爷。”
管家走后,周奎山依旧坐卧不安,他起身拿起电话。
快速的拨通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通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一个油腻的中年人声音:“喂?周老板找我啥事儿?”
对方说话很不客气,但周奎山却客客气气:“凌少。呵呵,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打听一下。希望能借助您的消息网帮我查查。”
“有话说,我还忙着呢!”
对方显得不耐烦,听筒里还能听到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凌少,别停嘛!人家还要!”
周奎山不敢打扰对方雅兴,于是说道:“陈安辞职了,他儿子死了,这事儿您知道么?”
“什么?!陈安离职了?!”
电话另一头,对方显得非常惊讶。
接着听到一阵脚步声,好像是走到了阳台,变得安静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儿子怎么死的?”
周奎山苦笑:“就是因为查不到,所以希望通过您的手段,查查看。我在这儿恭候您的消息!”
“行,你等我一下!”
“嘟嘟嘟……”
挂了电话。
在南洲首府的别墅里,一名穿着睡袍的中年人面沉似水的看向远方,他沉闷片刻,接着快速拨通一个号码。
“喂,张哥啊,我是凌山。想起我来了没?对对对,有件事我要麻烦哥哥你。请你帮我查一下,楚山的治安署总长陈安,他突然离职了,什么原因?而且我听说他儿子死了?”
“楚山?你说南洲的事情?”
凌山清晰的听出来,电话另一头的张国民语气不对!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都不当回事。
但他的语气却非常的纠结,似乎更多的是恐惧!
张国民是天启殿御堂的情报科科长,他的消息非常的灵通。
但他都支支吾吾的,这事儿不对了!
“张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您也不必太为难,我就是朋友托我打听打听!”
张国民这才松了口气,他低声说道:“你小子,别闲着没事瞎打听,你吓着我了,我告诉你啊,没事儿少去南洲,而且你要是在南洲有什么大动作,我去劝你立即停止,那地方,现在可是非常危险的!”
“危险?”凌山惊住,接着他又装傻充愣的说道:“危险咱不怕,关键是要知道什么情况,这样咱才能规避风险啊!”
张国民的脸一垮,接着冷冷的说道:“凌山,你不用套我话,多余的我一点都不可能告诉你。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