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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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羽是吓得,春玉是慌得。

  秦飞羽嗓子都破了,吓得一张脸上血色尽失。

  顾宁可是在镇远侯府落的水,虽说是郑氏那人心肠歹毒,设计了这一出,可她却是替自己受难。

  大长公主最是疼惜这个外孙女,为了顾宁都可以不给皇帝好脸色,她只怕会将帐都算在侯府上。

  还有就是……

  秦飞羽愧疚的捏紧了一双手,此刻顾宁双眼紧闭,头发散乱,若非胸口还有起伏,不然瞧上去就像是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而让她陷入这样局面的,正是她。

  秦飞羽急切地看向周大夫,

  周大夫抬起眼皮,在她身上扫了眼:

  春玉心中咯噔一声,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她瞧见周大夫的神色,便知自己猜得没错,县主的这个身子,只有无相奇参才能救回来!

  可是那已知的唯一一株无相奇参已经被制成了药,给郡主服下了,这样的天材地宝,世上还会有第二株吗?

  春玉张了张嘴,一个音都发不出。

  她悔恨自己为何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没能救下县主!

  周大夫抚了抚胡须,语气幽幽:

  春玉一心挂在顾宁身上,一听这话,紧绷的那根弦便断了:

  她问得不算隐晦,一旁的秦飞羽太阳穴狠狠一跳。

  难道是中毒了?但中毒与安阳郡主有什么关系?

  秦飞羽的脑海里迸出了无数念头,却不敢再听下去,随便扯了个理由就出去了,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周大夫摇着头,叹了口气,

  周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望着顾宁的眼神越来也炙热。

  这样奇怪的病症,他还从没遇到过。

  顾宁一睁眼,对上的就是他一双宛如盛了灯笼的眼睛。

  顾宁一张口,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嗽。

  春玉连忙盛了杯温水,小心仔细地让她服下。

  温水入喉,缓解了不适,顾宁的精神也好了些。

  周大夫凑在她身边,贼兮兮地问道:

  顾宁清凌凌的眼睛上抬,无辜道:

  周大夫冷哼一声,

  说着,他就挽起袖子,准备跟顾宁掰扯清楚。

  回应他的,是顾宁伸出的手臂。

  顾宁一脸正经的提议,

  周大夫一边念叨着,一边搭上了顾宁的手腕。

  但这一次,他的脸色异常精彩。

  春玉提着一颗心,眼也不眨地看着周大夫。

  片刻后,周大夫眼神复杂地抬起头,对上了顾宁自信的双眼。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替顾宁诊了一次,但结果还是那样。

  周大夫发出了灵魂拷问后,呆呆地坐在板凳上,脸上的胡须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而抖动着。

  顾宁收回手,一本正经道:

  她在愣神的周大夫面前挥了挥手,将周大夫的神志唤了回来。

  周大夫不敢相信自己多年行医,却在今日误诊,没好气地挥开了顾宁的手。

  他深深地盯着顾宁,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

  一直看得顾宁一颗心悬起,他又冷哼了一声:

  他的诊断绝不会出错,一定是顾宁做了些什么,只是顾宁又没有内力,又怎能掩饰脉象?

  顾宁桃花眼弯弯,安抚道:

  周大夫收起药箱,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他一离开,顾宁就松了口气。

  可算是将这尊大佛送走了,没想到周大夫竟然这么厉害,之前那些太医来请平安脉,可从未发现过她的异常,为了掩盖真实的脉象,她还赊欠了两点气运值。

  顾宁想到这,又是一阵肉疼。

  春玉在一旁观察已久,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担忧。

  她陪在顾宁身边也有段时日了,身为暗探,她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人,周大夫离开后,顾宁分明是松了口气。

  难道说,她当真是用了什么法子遮掩了脉象?

  对上春玉担忧的眼神,顾宁扬起脑袋,笑盈盈地安抚她:

  顾宁几句安抚,未能让春玉彻底放心。

  她对顾宁十分了解,只怕这个病……当真是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春玉身体紧绷,已经在纠结此事要不要同大长公主说了。

  她尚未做出决定,就对上了一双狐疑的桃花眼。

  顾宁语气幽幽,暗含威胁之意,

  春玉硬着头皮地应下了,可她这颗心,却始终没能放下。

  此时的镇远侯府,已经一片冷清。

  出了这样大的事,哪还有人能有闲心继续赏花,各自找了理由体面离开,唯恐被震怒中的大长公主迁怒。

  镇远侯也在此事发生后匆忙赶了回来,事情发生时,他正在北营训练军队,一得到消息,他就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老腰都快断了。

  瞧见早已坐在前厅的大长公主,镇远侯背后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论起地位名声,大长公主甚至比他故去的父亲更高。

  在面对大长公主时,他就像是面对比父亲威势更重的人。

  镇远侯连忙行了一礼,

  上方的大长公主正喝着茶,神情看上去十分悠闲,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

  可越是如此,镇远侯内心就越是慌张。

  他低着头,脑子快速转动着,想要找出一个最好的解决

  方法。

  就在这时,大长公主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缓缓道:

  镇远侯惊愕抬头:

  大长公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说罢,她朝外招了招手。

  几个嬷嬷与小厮被押上了前厅,她们身上没有伤痕,但脸上却是如出一辙的惊恐。

  大长公主每点出一人,他们的身体便颤抖一下。

  镇远侯神情变幻,艰涩开口:

  大长公主慈和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神情,

  镇远侯站在厅内,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郑氏的意图。..

  就在这时,秦飞羽抱着湿透了的披风跑了进来,口中高声嚷嚷着:

  秦飞羽话音落下,镇远侯的目光就锁定在了她抱着的披风上。

  这披风他是认得的,前年秋猎时,他打了好几只白狐,特意将其制成了披风送给秦飞羽。

  白狐难得,整个京城也就这么一件,即便湿透了,他也依旧能够认出来。

  秦飞羽心中愧疚,一股脑将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

  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大长公主面前:

  大长公主欣慰的看着她,事情的真相,她早已从传来的各种消息中推测出来了,秦飞羽的坦诚,让她很是欣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大长公主朝着桂嬷嬷使了个眼色,让桂嬷嬷将秦飞羽搀扶起来。

  说话间,郑氏已经被人扭送到了几人面前。

  她一头的珠钗摇摇欲坠,整齐的发髻散乱,活像是个街边的疯婆子。

  镇远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将扭送她来的人看了好几眼。

  这位新上任的副指挥使,行事未免太粗暴了。

  谢宴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谢宴说话时,将身后遍体鳞伤的秦嬷嬷扯了出来。

  谢宴话音刚是落下,郑氏便发了疯地挣扎起来,尖声叫喊道:

  她跪走到镇远侯面前,泣不成声:

  大长公主冷笑了一声,径直站了起身,她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