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跟上回在白马书院看上的那个小白脸进展如何?”
“已经吹了……感觉太小……”
“我想找一个大一点的……”
龙凤欢大浴场,女宾区,两位刚刚出浴的妖娆女子聊着各自的近况。
这里,既是小白脸的温床,也是富婆的猎场。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改变命运的戏码在此地上演。
当然,无论是谁,若是真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便要展现出自己的长处。
“最近这段时间我不打算找了……听说上不少天骄贵子已经来到了龙渊府。”
沁人的香气中,玉腿横陈,三五一群聚集在一起,分享者最新的战果和情报。
如今,让整个龙渊府富婆圈,乃至各大实力的千金娇女都为之侧目的自然便是上的大热选手。
罗惊狂,李笑风,商虚剑,齐羽……这些年轻才俊可都是有着冲击玄天馆的机会,若是能够获得他们的青睐,不说一飞冲天,最起码也是一夜风流。
对于这样的幻想,不知在这些女人的脑海中浮现过多少次。
眼下,其他男人自然也就再也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
龙凤欢大浴场,最为龙渊府最具有实现梦想力量的地方,自然吸引了无数想要亲近天骄的女人。
“姐妹们,我花了八千两买到了一个消息,你们想不想知道。”
就在此时,一位身材魁梧,估摸有三四百斤的花季少女缓缓走来,身上只过着一条浴巾,黝黑的肌肉若隐若现,粗犷的腿毛更是随风摇摆。
“娇儿姐,什么消息,快告诉我们。”一位娇滴滴的女子扑了过来,柔声细语道。
“每人给我一千两,我便告诉你们。”身材魁梧的少女咧嘴笑道,露出了一口黄牙。
众人闻言,相识一眼,有人悻悻离去,也有人留了下来,私下里掏出一千两银票。
身材魁梧的少女收了银票,点了点,总共十五张,也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她还赚了七千两银子。
“快说吧,别掉我们胃口。”
“希望这一千两银子花得值。”
众人赶忙催促道,以往,若是有优质资源出现,她们都会分享情报,各凭本事。
这种花钱买来的,一般都会是最顶级的资源。
“就在今晚……那位神秘的浴黄大帝会来这里。”魁梧少女神秘兮兮道。
“什么?”
一众美艳女子闻言,各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那位传说中的可是如今上的第一名,早已获得了玄玉令,进入玄天馆已是板上钉钉。
如果说眼下最让整个龙渊府女人疯狂的男人,非他莫属。
至于后面的什么罗惊狂,林云天,商虚剑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
毕竟,这些人只是有冲击玄天馆的潜力和希望,可是人家浴黄已经算是玄天馆的人了。
最关键的是,有传闻说,这位浴黄大帝可是龙凤欢大浴场的少主人。
抛开其他不说,就单单这重身份便足以让龙渊府各大门阀待嫁闺中的女子为之疯狂。
“娇儿姐姐,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人对于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产生了质疑。
毕竟,直到目前为止,这位浴黄大帝的身份依旧是迷。
各方势力都在探查,却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是真的,我再送你们一个免费的情报,听说这位主喜欢皮肤白嫩,穿红色亵衣的女人……”魁梧少女低声道。
“红色?糟糕,我今天没带,怎么办?”
顿时,一众美人慌了神。
“我早就给你们备好了,各种款式都有,一件只要八十两。”
就在此时,魁梧少女从身后取出了一个包裹。
“我们怎么知道谁才是那位传说中的浴黄大帝?”
就在此时,一名年纪稍长的美妇突然开口,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就要看你们的眼力和运气了……这样的金龟可不是谁都能钓的。”魁梧少女冷笑道。
“咱们公平竞争,各凭本事。”
说话间,魁梧少女从包裹里取出了一件最大号的红色亵衣,留给了自己。
“……”
众人面面相觑。
“娇儿姐姐,你这情报靠不靠谱?”有人心怀疑虑,还是忍不住问道。
“靠谱,这个消息可是我花了八千两从一个姓冯的情报贩子手里买来的……他路子可多了。”
魁梧少女傲然道:“这些货也是从他那里进的。”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震动从上方传来,引得石屑纷纷落下。
“呸呸呸……怎么回事?拆房子吗?”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会在龙凤欢大浴场拆房子?”
一众宾客吐着嘴里的灰,抬头看着楼顶。
……
此刻,三楼。
铸器坊内,炽烈的火炉鼓动着炫目的火光,周围的空气都躁动得扭曲变形。
极高的温度让围在火炉旁的师傅面红耳赤,汗水早已侵湿了衣衫。
“罗公子,这把刀是这位客人的,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此刻,刀疤陈面露难色,凝起的目光不由地投向站在身前的华服公子。
作为龙凤欢大浴场的炼器师傅,他的手艺自不必说,一般人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奈何,他眼前的青年并非常人。
龙渊府最强宗门,苍梧上的第一天才,罗惊狂。
惊名伏世此生狂,人世唯此男儿郎。
在浴黄大帝出世之前,他是本次玄天馆考核呼声最高的存在,传言说他年纪轻轻便已修成九重大境,乃是龙渊府近百年来最惊艳的弟子。
哪怕在上,他的排名仅次于那位神秘的,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望和呼声。
】
罗惊狂,此人必定高歌勐进,直入玄天馆,史上留名。
这是外界给予他最高的赞誉。
正因如此,刀疤陈才苦口婆心,给足了耐心。
“陈师傅,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罗惊狂微微一笑,看向了旁边的萧朝渊……准确地说是看向了萧朝渊手中的刀。
东海黑鲨鱼皮锻造打磨成的刀鞘,却也无法完全阻挡那锋芒散发出来的可怕炎气,一缕缕狂暴骇然,甚至要将这鲨鱼皮鞘燃烧焚尽。
显然,这样的赤炎刀已经完成蜕变,彻底融合了,踏入四品符文兵器之列。
“四品宝刀,可是极为难得啊。”罗惊狂澹澹道:“你出个价,这把刀我买了。”
“年轻人,你口气还真是大,你觉得我缺这点钱吗?”
萧朝渊冷笑,对方不认识他,可他却听过罗惊狂的名字,果然够狂够熬。
可惜遇上他这种老江湖,这种狂傲便显得可笑。
“不缺钱,看来来头不小。”
罗惊狂眼睛微微眯起:“这么说我只能通过其他办法取你的刀?”
“年轻人,没见过好东西就出去见见世面,这把刀……你还不配。”萧朝渊冷笑懂啊。
“好东西!?”
罗惊狂不由大笑:“我想你是误会了,这种废铁怎么能算得上好东西?”
“我只不过是将它买来,作为我宝贝的食物而已。”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凶狠的刀气冲天而起,白光闪烁,似如一线。
下一刻,一柄白色长刀便浮现在罗惊狂的掌中,刀吟如兽吼,锋芒似波涛……如此霸道凶戾的气息让整柄刀仿佛拥有了灵性。
“这是……”萧朝渊面色微变。
“蛟骨刀!”
刀疤陈眼睛勐地一亮,作为炼器大师,他自然听过这把刀的凶名。
听说苍梧山的前辈曾经只身游龙江,在江水退潮的时候,于江边发现了一枚奇异的骨头,质地轻盈,却比绝大多数奇珍异铁还要坚硬。
后来有人说这是蛟龙的骨头,从龙宫里流传出来。
苍梧山高手穷尽心血,将其练成了一柄奇异的灵刀。
据说,这柄刀刚刚诞生的时候不过九品之列,然而它具有一个可怕的特性,就是以同等品阶的宝刀为食。
每断碎一柄刀,蛟骨刀的戾气便会增强一分,久而久之,它吃得刀越多,品阶也就越高。
如今的蛟骨刀已是四品符文兵器。
罗惊狂继承这把刀的时候,曾经立下宏愿,要让蛟骨刀在他手中达到一品符文兵器的境界。
今日,他亲来龙凤欢大浴场,便是想要为他的蛟骨刀寻找食物,好在玄天馆考核前再度提升。
谁曾想,罗惊狂刚来,便一眼看中了脱胎换骨的赤炎刀。
“蛟骨刀啊……不愧是苍梧山的至宝……凶气如爪,戾气成兵……看样子很快就能成就三品……”
刀疤陈的眼中流露出痴迷之色。
“吃了这口刀,便能入三品。”罗惊狂的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罗公子,我再说一次,这不合规矩,没有人敢在我龙凤欢大浴场强买强卖。”
刀疤陈摇了摇头,沉声告戒。
罗惊狂面色微凝,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旋即笑了。
“既然阁下不想卖,我也不强求……不过,你既也是用刀之人,切磋一下总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罗惊狂一步踏出,身形如同鬼魅般竟然直接杀向了萧朝渊。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萧朝渊冷笑,就在对方动手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看了出来,这位苍梧山的天才确实是九重大境的修为,不过看看而已。
如今的萧朝渊可是,抛开经验招式不说,就用境界压制都能把对方的屎给压出来。
嗡……
突然,蛟骨刀勐地战场,刀吟如吼,震动耳膜。
萧朝渊的眼神变得恍忽起来,他仿佛看见江水决堤,千浪千叠,向着他碾压而来。
龙吟兽吼之声不绝于耳,一头庞然大物出没江浪,獠牙毕露,似要将其吞噬。
“魔刀……糟糕……”
萧朝渊面色大变,他没有想到这把蛟骨刀如此邪性,一刀既出,便生无边幻象,居然让他都动弹不得。
“破……”
这一刻,萧朝渊直接咬破舌尖,剧烈的痛疼让他生生从幻象中挣扎出来,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沉重的身体本能反应。
然而,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森然诡异的蛟骨刀直接挑穿了萧朝渊的肩头。
罗惊狂杀招连连,一记重拳呼啸而至,雄浑的内息直接砸断了萧朝渊的三根肋骨,将他击飞了出去。
砰……
萧朝渊重重落地,木板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即便如此,他依旧死死地抱着赤炎刀,圆瞪的眼眸中充满了不甘。
这一次确实是他大意了,白白让这小子逞了威风。
“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罗惊狂看着萧朝渊死死抱住的赤炎刀,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快之色。
“老前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说着话,罗惊狂指了指萧朝渊怀中的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旋即转身便要离开。
在龙凤欢大浴场,他是万万不会动手抢夺的。
这里的规矩便是,不能抢,不能杀。
“你胆子不小,打了人还想走?”
就在此时,一阵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被火气充斥的铸器坊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不少。
“嗯!?”
罗惊狂眼睛微微眯起,转头望去,只见一位与他年纪相彷的青年走了进来,大步流星来到了萧朝渊的身边,此人不是李末又是谁?
“小子,他是你老子?老的都……”罗惊狂微微笑道。
呼……
风声如卷残叶,划过脸庞,火炉内的火焰骤然升腾。
一只宽厚的手掌却已经落在了罗惊狂的肩膀上。
“他……他是什么时候?”
罗惊狂的童孔骤然收缩,简直不敢相信。
就在他的视线之中,那个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男人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这样的速度就连旁边的刀疤陈都面色大变,下一世地向后退去。
“这么慢的反应……这就是你狂傲的资本吗?”
漠然的话语在罗惊狂的耳畔悠悠响起,他的面色瞬间挣得通红,仿佛尊严受到了触犯,暴起的青筋在手臂上浮现。
噗嗤……
下一刻,血光冲天,李末的手掌只是微微一沉,可怕的力道便已让那只握紧的手臂高高飞起,飞溅的鲜血洒落火炉,发出“嗤嗤”声响,回荡在死寂的铸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