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华哪里还敢耽搁,赶紧冲进了东跨院儿,然后从各个小柜子里取出东西,按照特定的比例配好。
当药汁配好之后,她正要将纸放进去,但立刻又想到什么,
利落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自己地面前。
小青一语不发,立刻又翻身出去了。
等确定周围安全了,谢颂华才将那张纸浸在了药水里,耐心的等待了好一会儿。
这才将湿哒哒地纸拿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展开。
果然上头大部分地墨迹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零零散散地几个字。
当她看清楚那几个字之后,神色不由一凛,呆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又立刻将那团纸给撕得粉碎。
谢颂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里,心里却是一片慌乱。
但是这样的慌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然后凝神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
好半天之后,她反应过来,这样的事情,她只有一个人能倾诉,也只有一个人可能会有相应的解决办法。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大妥当,连忙改了口,
因着这个事情,谢颂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日却还要在众人面前不漏半点儿端倪。
出门带时候却碰上了眠月,正在低声细语地与丁香说着什么。
谢颂华恰好碰见,便皱了皱眉,
一句话吓了两个人,眠月更是面色潮红,像是被撞破了什么事儿似的,眼睛都不敢看谢颂华了。
又看到丁香在往袖子里藏些什么,便立刻道:
丁香这才不得已,将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面色有些难看道:
竟是一块枕套,谢颂华看了一会儿,便皱了皱眉,转向眠月,
眠月紧张不已,又看到丁香被自己连累,只好认下,
丁香也连忙道:
谢颂华虽然不大通女红,可是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又有原主的记忆,到底还是能看得出几分端倪的,这枕套上的绣工分明跟之前丁香拿来的椅撘桌垫出自一个人之手。
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眠月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缩在丁香后面的样子,她也不由有些心软,
说着便又无奈地对丁香等人道:
谢颂华想了想道,
眠月听了眼睛一亮,然后眼睛便笑成了两只月牙,
说着便兴冲冲地送她出门了。
丁香也长舒了一口气,
眠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丁香,
丁香刚想喊住她,让她悠着点儿,想想还是罢了。
谢颂华却是一路赶到了宅子里,进门之后,便同平常一般,与两夫妻说了几句话,这才到大宅子里等黄子澄。
黄子澄身为锦衣卫的指挥,萧钰走了之后,那边的事情便是他全权负责。
如今京里局势紧张,他镇日里也忙,又不能叫人发现此处,因而谢颂华做好了慢慢等他的准备。
不过他并没有叫她等太久。
黄子澄丝毫不隐瞒,
黄子澄和百越是萧钰最信得过的两个人,若是他对萧钰有异心,恐怕萧钰也活不到现在,或者黄子澄没法这么安安稳稳地呆到现在。
所以她半点儿不隐瞒,直接将黄子澄带到了屋子里。
然后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谢颂华的茶却并不是用来喝的,她伸手蘸了茶水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了出来。
等最后一个字写完,意料之中的黄子澄的脸色很难看。
黄子澄也被谢颂华给出的消息弄得震惊不已,好一会儿,他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终于点了点头,
如此,谢颂华才算是放下了心。
等他先走了,谢颂华又在宅子里逗留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
而当她的马车驶离巷子的时候,不远处另一个巷子里也缓慢地驶出一辆马车来,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齐氏就坐在马车里,双手捏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看。
二红有些紧张,好半日才开口问道:
齐氏冷笑了一声,咬着牙道:
二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