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锦衣卫早就发现了附近有人盯梢,只是没有动手而已,将消息透露给萧钰之后,黄子澄随口问道:
黄子澄下意识地看了自家王爷一眼,怎么听着这话里头还多了些维护的意思?
王爷这真是越陷越深啊!
谢颂华确实是忙得厉害,宅子那边只是负责饲养这些东西,真正秘密地研究还在她地东跨院里。
自那个在黑市卖药丸的人那里获取地药丸,如今正是谢颂华攻克地对象。
这些药丸外头这一层物质她现在没有办法研究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地是,这东西倒是设计得过于巧妙,能有效避开消化系统里复杂的分解酶,然后将里头的幼虫或者虫卵送至指定的区域。
就是现代高科技的实验室里也未必能得到这样的精确度。
当然要配出来,也并非不可能。
可最关键的还是里头的那个蛊虫。
从零开始的感觉就是几乎每一步都会遇到坎儿,可她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旦起了念头,必须要将结果导出来,不然绝不罢手。
这样一来,如今她人虽然回了宴春台,可终日里仍旧见不到个人影。
其他人倒也罢了,那风花雪月四个却是坐不住了。
映花脸色难看得紧,四个人里头,她是最为美貌的一个。
细究起来,相貌比之于谢颂华也差不了多少。
原本被送过来的时候,也是华阳夫人认为最有可能取得突破的人选。
而到现在,别说让萧钰看上他了,她甚至都没跟萧钰打过两个照面。
祝嬷嬷和兰姑姑又几乎将整个宴春台给垄断了,任何事情都有人上手,就她们四个,生生成了四个花瓶,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
踏雪倒是还绣了几个香囊,结果一个都送不出去。
扶风是四个人里头最大的,也一向是最有权威的一个,当下便当机立断道。
有了想法,再要制定目标就不是那么难了。
眠月是最小的,不过才刚刚十三岁而已,平日里也是一副内向腼腆的性子。
因而当她红着眼圈儿跑到谢颂华的面前跪下时,谢颂华还真没有第一时间过多的去想些有的没的,
眠月抽了抽鼻子,眼泪就落了下来,
谢颂华看了一眼外面,院子里伺候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不由都探出头来观望。
实在是这个眠月才那么小小的一个姑娘家,年纪小,个子也小。
在谢颂华眼里看来,这就是个初中生。
眠月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跪了下去,
她说着眼泪又掉了,「可是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华阳夫人希望能在王爷跟前安插几个自己的人,所以把奴婢几个送了过来。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奴婢们连王爷的面儿都没有见过两回,更别说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了,夫人……夫人对我们十分不满。」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谢颂华没有开腔。
倒是旁边的丁香轻嗤了一声,
眠月连忙摆手,
她用含着眼泪的眼睛看着谢颂华,「奴婢这段时间虽然不大走动,但是也看得出来,王爷待王妃特别好,且也不是那等朝秦暮楚的性子。
我们姐妹几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夫人的任务,只是……」
她顿了顿,「只是我们的命脉都捏在夫人的手里,根本就没有逃脱的可能,原本奴婢还抱着侥幸心理,或许等夫人对我们彻底失望了,就干脆不再过问我们了,我们也就在这宴春台里安安静静地养老。
可是……」
说到这里,她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砸了下来,
谢颂华眯了眯眼睛,
眠月连忙摇头,
她脸上因为羞赧而有些泛红,
谢颂华皱了皱眉,将兰姑姑唤了过来,问起这件事情。
兰姑姑也有些为难,
谢颂华想了片刻便道:
不管这四个人是带着何种目的来的,可父母子女,人之常情,她没有办法去做阻拦别人母女敦伦的事情。
祝嬷嬷闻言便立刻告罪道:
有了她开口,眠月果然顺利出了府。
晚间丁香就来禀告,
既然是真的,谢颂华也就不再多问,
这也不过就是顺手而为,却没有想到会惹来后面那么多事儿。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元宵节。
正月里闲来无事,时间过的最快,感觉不过一眨眼,这封笔的时间就过去了。
今年的元宵节倒是没有去年那么热闹。
最要紧的是裕丰帝病了,而且直接病得起不来床。
所以仍旧是太子代裕丰帝主持元宵灯会。
但因为裕丰帝的身子,一切都显得有些冷落。
而萧钰过了年,则变得更加忙碌起来。
偏生这个时候,那位裕丰帝最为信任的国师,仍旧要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