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说下来，在场包括徐正卿在内的学徒。
大部分都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所以。
不过陆渊，倒是相对懂了一些。
说白了。
其实有些类似于就和前世的化学，通过熟悉灵药的物质结构，找到最合理的组合，制作出药方。
想想也是，药道，不就可以理解为炼丹吗？两者之间，是有一定相通性的。
不过，至于所谓的灵魂感知力，他就完全不理解了。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
而这时候。
莫文彦挥了挥手，让那中年助学先生将那些翠绿色的药丸发放下去。
然后看向众人，继续道：“灵魂感知力，是每个人天生就有的能力，存在人的脑海深处，十五岁后可皆可开启，它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学习药道，推演灵药药性、组合、以及合理的搭配，辅助制作药方。”
“这种能力，不能通过任何一种方式增长，且一般情况下，基本都处于被封禁的状态。”
“而开启它的方式只有一个，服下药丹！也就是现在发给你们的东西。”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药丹。
那是一枚不过黄豆大小的药丸，通体翠绿。
入手微凉，但除此外便无任何特殊。
“先生。”
这时候，徐正卿站起身来：“您的意思，想成为药师，首先得服下这枚药丹，开启灵魂感知力？”
“没错。”莫文彦点头：“而灵魂感知力越强，就代表你在药道的天赋就越高。”
“天赋高，成为药师的几率就更大，老夫这么说，你们可以理解吧？”
“那我们如何才能辨别灵魂感知力是否强大呢？”
又有学徒起身，问出心中疑惑。
“其实，在开启灵魂感知力之前，有一种方法可以大致辨别。”莫文彦解释：“那就是看记忆力，所以才有了考核，考的，其实就是你们的记忆力。”
“至于开启之后，却很难辨认了，通常我们会进行第二场考核，以此进行确定。”
“好了，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若你们决定想成为药师，便服下药丹。”
“如果心有顾虑的话，可以选择离开，老夫绝对不会阻拦。”
说完，他就回到座位上，闭目养神。
给众人选择的机会。
在场二十多人，此刻皆是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但徐正卿，下一刻便将其吞下，其他人见此也陆陆续续选择吞服。
通过考核已经很难了，再者那药丹，对身体并没有丝毫影响，没什么需要纠结的。
而陆渊呢，自然也不会退缩，当即就吃了下去，不过期间，眼角的余光，却发现靠窗的紫衣少女手中并没有药丹，还百无聊赖的看着众人，似乎早就经历了这一过程。
只是，此刻他已经没心思去理会那些了。
当药丹被吞入腹中后，当即化为涓涓流水，融入体内。
下一瞬间，陆渊只感觉脑海一阵轰鸣，像是有人在耳边雷动战鼓。
同时，他清楚的发现，在自己脑海当中，青铜古镜下面，赫然出现一片浩瀚海洋。
这片海洋无边无际，流淌着金色光芒，璀璨绚丽，如同梦幻，美轮美奂。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魂感知力？”他心中惊奇，想一探究竟。
不过，但最后却发现，它的出现，除了让脑子更清楚一点外。
似乎与之前并没有任何区别。
“好了。”
此时，莫文彦再次起身：“服下药丹，你们在脑子里看到的景象，就代表灵魂感知力正式开启，至于是什么，不用说明，除非最亲近的人询问。”
“而接下来，就是药阁的第二次考核，目的是为了测试你们的天赋，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是。”旁边那名助学先生退下，但很快就又折返回来。
在他身后，十多个人抬着一张巨大的长桌。
直接放在了讲台前。
而长桌上，则摆放着许多灵药，加起来，足足有接近百种。
下方的陆渊见此，当即瞪大了眼睛，因为在他眼里，这些灵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都说药师能赚钱，药阁更是钱多的没处花，现在仅仅一个考核，就拿出这么多的灵药，那可是灵药啊，简直壕无人性...
“这里总共有一百种不同的灵药，都记载在半部第一册药典中有详细的记载。”
莫文彦看着众人：“而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其一一辨认出来。”
“同时，全都要写下相应的药性，以及具体的年份。”
“方法很简单，伸出手触摸灵药的同时，闭上眼，引导脑海中的灵魂感知力，进行辨识。”
此话一出，每个人都有些懵了。
因为之前他们熟读的药典，全部都只有文字记载，并没有图画。
须知，即便其中有人家境优渥，看过、甚至服用过灵药，但要知道，那半部第一册药典，足足记载了有三千六百多种灵药啊。
也就意味着，只能通过记忆，和所谓的灵魂感知力，来辨认那些灵药...
这何其艰难啊，一时间，众人皆是叫苦不迭。
“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莫文彦罢了罢手，没有理会众人反应，紧接着将目光看向窗台边的少女：“月瑶，你也来。”
“我？”许月瑶秀眉一皱：“我也来的话，会不会太欺负人了啊？”
这句话，当即引起所有人注意，觉得太狂妄了。
“这次考核是我精心准备的。”
“里面那些药材，想必你也没见过，所以，话不要说得太满。”莫文彦轻笑，示意对方一起。
少女闻言，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起身走向前。
“她叫许月瑶，好像是从龙渊府城来的。”
“据说在考核的第二天，就被莫大师收为了亲传弟子。”
一旁，徐正卿面露羡慕之色，低声道：“啧啧，亲传弟子啊，开阳县整座药阁都没有多少，比我们这些普通学徒地位更高。”
“什么意思，药阁学徒也分等级吗？”陆渊转头。
许月瑶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此次考核排在自己后面，列第二名。
“当然啊。”
徐正卿道：“在药阁中，学徒分为三等，我们就是第三等学徒。而像助教先生，属于一等学徒，地位仅次于五位药师，而亲传弟子更不得了，更是可以传授毕生所学。”
“尤其拜在莫大师手下，怕是将来必可成为药师，前途无量！”
“陆兄，你是此次考核的第一名，或许将来也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