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温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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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市是与H市相紧邻的一座城市,经济发展相对于属于省会城市的H市来说相对落后,在N市的一个偏远角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名叫温桑村,而村子附近则有许多连绵不绝的大山。

  最近村子里时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每当入夜之后,村民总是会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敲门声响起,声音急而短促,每次只会响起四声。

  在村子的西头,有一间十分破旧的小院,不大的院子里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小屋,大的那一间住人,小的那间用作了柴房。

  而狭窄的小院地面上,此时以零零落落的长满了荒草,如果不是靠近院门口的小道上被踩出来的一条小路,和窗口时不时亮起的灯光,很难不让人以为这其实是一座废弃的宅院。

  胡三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由于家境本就贫寒至今还是一个单身汉。母亲在胡三还年幼的时候就因为受不住这种贫寒的生活而改嫁了,只余下胡三的父亲和他孤苦过日子。

  几年前唯一年迈的老父亲也因病去世了,本就游手好闲的胡三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财来替老父亲看病,当然,胡三也没有想过要为父亲看病。

  因为赌博,胡三还有一屁股的赌债等着他发愁呢,哪还有时间考虑筹钱给老父亲看病呦,就算有这个钱财,胡三也早拿去赌博幻想着一次翻本了。

  也是村西头,一个不显眼的小院里,住着一位三十来岁容貌较好的女子,微微发福的身材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较好的身段,反而因此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一种成熟女人才会有的那种魅力。

  小院里被种满了各种的花花草草,而厨房里也堆满了个种小食的材料,可见其主人也是一位热爱生活的人。

  徐寡妇的丈夫当年在跑大车的时候惨遭横祸,车子失控翻下了悬崖,人当场就没了。等到徐寡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等来的只有丈夫的抚恤金还有高额的赔偿金。

  而徐寡妇也没有就此再次改嫁,一直一个人安静的生活,靠着丈夫的抚恤金和赔偿金,日子虽然过得紧巴点,但也能过得下去。

  一天入夜,喝的宁酊大醉的胡三,在回家的路途中,隐隐听到了一阵阵的哗啦哗啦的水流声自徐寡妇家传来,鬼使神差的,他慢慢踱步到徐寡妇的家门口。

  透过门缝中隐隐透出的微弱灯光看到徐寡妇在庭院里正用清水清洗身体,那白花花的身子此时在胡三眼中犹如有勾魂的作用一般,整个人在这一撇之下直晃得胡三那是一阵阵的头晕,血压忽的一下就上来了,两行鼻血顺着鼻孔就向下流了出来。

  胡三在一阵阵的邪火驱使下,扒着院墙悄悄的就翻进了徐寡妇的院子。

  听到响动的徐寡妇放下手中的水漂,扭头四顾寻找响动的来源,此时还不知危险在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逼近而来。

  四处察看并没有什么发现的徐寡妇还是内心十分不安的拿起身旁的毛巾,和放在一旁的衣物,准备回到屋里锁好门窗,似乎唯有这样才可以给她的不安带来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

  就在徐寡妇马上就要走进屋里,靠近房门的阴暗角落里出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并拽走了手中的毛巾使劲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胡三看着在自己身子下不断的挣扎的徐寡妇,内心那是既紧张又充满了兴奋,感受着身子下不断传来的柔软,他不自觉的就加大了手上紧固住徐寡妇的力度。

  慢慢的,徐寡妇在胡三的手上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直至安静了下来。

  胡三低头一看,好家伙,被捂住口鼻的时间太久,自己一个不查,人给憋死了。

  察觉到这一情况的胡三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醉意也在一瞬间消失的荡然全无,看着眼前的死人,胡三一时没了主意,冷静再三,于是心一横,人给背到了村旁的荒山上,连夜挖了个坑给埋了。

  此后的第三天夜晚,在睡梦中的胡三突然被一阵紧接着一阵的敲门声吵醒,他骂骂咧咧的来到门旁,打开房门却发现静悄悄的房门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门口只有一条毛巾,那条他从徐寡妇手中夺过来捂住了她口鼻的毛巾。

  看到毛巾的胡三瞬间就被惊出一身冷汗,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因为这条毛巾胡三清楚的记着被他连同尸体一起埋在了后山。

  胡三捡起地上的毛巾,赶忙关上房门,来到柴房准备把这块十分邪性的毛巾给一把火烧掉。

  就在此时,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叶尧接到的委托是来自N市温桑村的一起灵异案件,根据资料显示村民每晚都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醒来之后却一切又重归平静,好似声音从未响起过一般,而在此期间,村西头的徐寡妇莫名的失踪了,同样是村西头的胡三好似得了精神病,也不出去游手好闲瞎逛了,整日憋在家中念叨鬼鬼鬼的。

  村民们一开始也没拿这事当回事,甚至拿来当做茶余饭后的闲时谈资,但是时间一久,就有点遭不住了,有些人都开始变得神神叨叨起来。

  而随着有一些回家较晚的村民说起,自己回家在路过村西头的时候,好像撞见了鬼,时间久了村长无奈之下请了一个神婆开坛做法,然而就这么安定了没几天,敲门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协会听说这个事情之后,经过分析,确认这是一个刚诞生没多久的怨魂搞出来的事情,正好叶尧刚刚晋升异能者,拿来当做晋升一级魂师的试炼在合适不过了,于是在万峰的陪同下,温桑村成了叶尧众多试炼的第一站。

  “为什么我看着资料里的这介绍说明,怎么看,这怨魂都有点像鬼呢?”叶尧忍不住问到。

  “这世上没有鬼的,有的只是一些可悲可怜可恶之人死后所剩的一些强烈执念罢了。”万峰叹了一口气说到。

  “每一个怨魂的诞生,其实都是一些人死后强烈的执念聚合形成的,他们是众多普通人死后所留的执念,形成的新物种,每一个特点是渴望魂力补完自身,寻找真我。”

  “而这种执念聚合物的主导体,则是他们之中最强烈的那一道执念,在形成之初,执念体会引导怨魂来到他们所执念的人,或事物旁边,通过吸收所执念的人或者因这些事物所产生的情绪波动,来一点一点的完成首次自我的补完。”

  “而每个怨魂在补完自我的过程中,所带来的外部环境影响,有两种情况:一则是如果所执念的对象是人的话,那么这个人会被过量的情绪透支而慢慢的产生幻觉,最后慢慢地扛不住这种情绪消耗逐渐走向死亡,在这个慢慢走向死亡的过程,也是怨魂补完自身的过程。”

  “情况二则是执念的对象是某一事物,这种就很可怕了,怨魂会逐渐影响和这个事物相关的所有人,然后吸收他们他们的情绪,直至补完自身。”

  下午五点三十分钟,太阳慢吞吞的落下温桑村旁边的山头,只留下一抹余晖在作着最后的挣扎,似乎还不想这么早的就步入下一个轮回的开始。

  在村头的小路上,一辆黑色的缓缓的驶入了村子,来到了村子的西头,车上下来两位男子。

  “应该就是这边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叶尧看着万峰问到。

  “找户人家问一下吧。”万峰回答到。

  此时刚好有一问村中的老妇人在车旁路过,叶尧顺势走上前去,喊住老妇人问到:“老奶奶,您是村里人比较熟悉,我们俩是受人所托,来村里找徐寡妇的,请问,徐寡妇家是哪一座宅院啊?”

  老妇人指着左手边的一座宅院说到:“就是这间房了,徐寡妇也是个命苦的人,哎,最近村里闹鬼,都传是孤魂把徐寡妇给勾走了,他人不在家里的,你们来了也是白来。”

  叶尧见老奶奶甚是健谈,顺势接着问到:“闹鬼?我们也听闻咱村子的传说了,老奶奶能给说下具体经过嘛?不知道那位胡三,是不是也在这边住呢?”

  “看到了吗,最西头的那座破瓦房就是胡三的家,人好像也疯了,不过疯了也好,省的整日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老妇人伸手指着村西头的一座宅院说到。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邪乎的紧,村长都把神婆请来了,这开坛做法,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年轻人还是不要在此久留了,没事的话早点离开此地为好。”说到这,老妇人一边摇着头,一边踱步而去。

  叶尧看了万峰一眼,说到:“走吧,咱先去消失的徐寡妇家里看看什么情况。”

  来到左手边的宅院门前,宅院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似乎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住人了,微微透过魂力感应,靠近门口的花花草草的生机都在感应里显得极其微弱,应是好久没有人浇过水了。

  万峰感应了片刻,微微摇头,不在这里,没有感应到怨魂的魂力波动。

  于是两人继续想着村西头的胡三家走去,来到门前,万峰略作感应,就十分确认的说到,就是这家了,这怨魂的执念所在是这里没错了。

  说到这里,叶尧看着紧闭的房门,想了想资料里说明的是胡三不曾出过房门的信息,走上前去伸手敲响了房门。

  “碰!碰!碰碰!”此时一位蜷缩在门后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满脸的凶相,身子却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