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玄真观的小道士就发现了贾珍的尸体,可是这一切与柳湘莲已经无关了。
今日,可是柳湘莲的大日子。
天还未亮!
水徵正准备上朝,就看到坐在石头墩子上的柳湘莲讶然道:
水徵爽朗笑道:
柳湘莲干笑道:
看来这皇帝还真不是好当的,每天半夜不到五点就得起来,晚上十二点恐怕才能睡,皇帝不短命谁短命?
太上皇的宫殿之中。
水徵正在闭目养神。
一个神秘的老太监伺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稳稳得候着。
良久,水坤熙睁开了眼睛。
老太监连忙抢上前去,满脸堆笑道:
水坤熙目光之中流露出哀伤:
当年的事情,虽然将自己的女儿调换了出去,但是他的亲侄女却没有保住,最终还是被水徵给弄死了。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拔不出来的倒刺,如果不是为了天下大局,水徵早死了。
宗远春也很难过,和他们同代的人那一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如今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水坤熙一人。
可是现在,虽然每年都会寻找天地奇珍来为他延寿,但是如今寿元还是快走到尽头了。
就算再乐观,恐怕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
水坤熙笑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着实不假。
即使是身为纵横天下的皇帝,他也有他的惭愧和后悔!
当年,自己为什么要送自己的女儿去换皇姐的女儿,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他们姐弟之间如今还是亲密无间的亲人。
而不像现在一样,即使心中想,也没有脸面去见一见远在金陵的皇姐!
这皇权,如今看来,也不怎么重要。
宗远春重重一叹:
宗远春打开锦盒,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馨香的丹丸发着淡淡的荧光。
水坤熙咂摸着嘴:
如果说他不知道柳湘莲还不会好奇,但是柳湘莲身为自己最得力的大将之一,其唯一逃生的儿子,水坤熙虽然没有特殊照顾,但是也叮嘱宗远春稍微照拂一些。
所以,宗远春每隔两个月就会去瞧瞧看看柳湘莲,要是刚好遇险,那就顺手解决,如果命不够硬,那死了也就算了。
所以,柳湘莲的事情,水坤熙还是非常清楚的。
上山学艺,下山落水,入薛府,进京,他几乎都知道。
所以他才奇怪,这么一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玄而又玄,闻所未闻的知识的!
水坤熙苦笑,六十多年了,这个老货一直没有改变不参与任何分外事务的习惯。
水坤熙有些后悔刚刚话说的有些重,有些感恩宗远春的一腔忠心。
当初,宗远春晋级到大宗师的时候,他就恐惧自己的皇位能不能保全,甚至愿意与宗远春共治天下!
可是宗远春死活不依,依然做自己一个内务府的贴身太监,守候在水坤熙身边!
这一守就是四十三年。
君臣二人唠叨一会闲话,水坤熙话锋一转:
水坤熙轻轻一叹:
水坤熙笑道:
柳湘莲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又掌握在了别人手中。
见到文武百官陆陆续续的开始离开,他连忙往上朝的宫殿走去,静静的等在水徵回宫的必经之路上。
远远看到水徵,柳湘莲连忙上去行礼。
一大早就去上朝,这可不是还没有吃饭嘛!
看着柳湘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局促不安,水徵笑道:
柳湘莲嗔怪的看着水徵,自己那便宜老爹,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存在于柳湘莲的听说之中。
至于原因嘛,那自然就是因为水徵这个当今皇帝了。
你都将人家抄家斩首了,现在还要揭开伤疤,也忒不厚道了。
水徵奇怪道!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那柳湘莲起码会不安,或者愤恨自己,可是他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敌意,也没有看到一丝丝的恨意。
这简直不可思议!
柳湘莲理所当然道:
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
柳安西是失败了,他要是成功了呢?
水徵能活?
这无非就是两方政治势力的搏杀罢了,谁也不高尚,谁也不猥琐,想要更多,就得在赌桌上放入更大的砝码,柳安西不过是赌输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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