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徵一愣:
雷忠轩不可置信的上前,捏着柳湘莲身上的肌肉,还有把着柳湘莲的脉搏:
水徵伸手往下一按,柳湘莲的手腕突兀的出现在了水徵的手臂之上。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脉象的挑动,微弱且混乱,完全是死人的脉象,只是因为他现在本身是二流高手,生机无比强大,这才生生将将死的身体阻止住。
柳湘莲开口道:
能活着谁想死?
雷忠轩对着柳湘莲笑道:
柳湘莲笑道:
柳湘莲道:
只有雷忠轩才知道,能够掌控这么大的生意的女人该是多么的厉害。
钱财如兵,驾驭也难。
财不配得,来去匆匆。
每个人能够统御的金钱其实也是有数的,在财富面前不迷失才算统御。
别人夸自己的心上人,比夸柳湘莲自己还高兴:
雷忠轩得了柳湘莲的信物,连忙告辞水徵。
解辛杰也不再多留,一同离开。
水徵换了一身常服,就先走了。
柳湘莲跟着水徵,一路上迎来无数宫女太监好奇的目光,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有如此的殊荣。
水徵一路上走过,每一步距离都是相等!
高手!
还是一个有强迫症的高手!
一路上蜿蜿蜒蜒,约莫小半个时辰,水徵才在一个有些晦暗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这宫殿没有名字,也没有宫女和太监,只是气度非常。
柳湘莲一愣,这就跪下了?
自己见到水徵还没有跪过,在这儿就跪了!
「能
救你命,你不该跪?」
好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柳湘莲也没有那么薄的面子。
噗通一声。柳湘莲就跪在了地上。
水徵也一声跪在了地上。
许久之后,宫殿内才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水徵又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看着父慈子孝的场面,柳湘莲真的很难以想象,他们二人竟然是彼此倾轧的对手!
水徵轻声道:
水徵带着柳湘莲一同进去,七转八拐的来到一间小房子。
房子很暗,也很空旷,只有一个小蒲团,蒲团上有一个一身龙袍须发皆白的老人。
柳湘莲知道,这就是太上皇了!
水徵行礼道。
如此问候还将柳湘莲骇了一跳,这是闹哪样?
皇帝就是皇帝,太上皇就是太上皇,当今皇帝称呼太上皇陛下还真是奇了怪了。
水坤熙心中微微一动,但是却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
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耻辱!
他,是生生被从皇位赶下来的,要不是……恐怕已经被寿终正寝了。
水坤熙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怎样的眸子,清澈,看透世事。
水坤熙淡笑道:「人之一生,在其位谋其政。柳安西虽然是我的部下,但我一直没有亏待过他,他付出他该付出的,得到自己该得到的,有什么好遗憾的?
而且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一点都没有兴趣!
寡人的心是世界,眼是天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朕对百官也是如此,不偏不倚,各行其是。」
水徵似乎对于水坤熙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水坤熙的教育,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父皇,如今大周虽然太平,但是天地之间,灾厄连连,尤其是今年不但旱灾虫灾频频,洪灾涝灾也接连频发!如今大周的粮食结余已经不足,国库更是空虚1
汪免元帅的军费也不能足额发放……」
水坤熙笑道:
水坤熙来了兴趣,其实他和水徵称得上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父皇,柳湘莲三天之内就帮助户部赚了二百万两银子!大周不富,百姓不富,但是天下间的财富却在百姓不断的劳作生产之中累加起来,只是这些钱全在一些大户世家豪门之中。
柳湘莲就有从他们口袋中取钱的本事!」
水坤熙何尝不知道天下财富聚在哪里,但是人家都遵纪守法,就是有钱,他
有什么办法?
虽说他当年是皇帝,天下人并不是他的奴隶。
他更像是一个家长,虽然想将富一些的成员财富匀一些给穷点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偶尔募捐,也只是隔靴搔痒一般,给他弄来一点点。
最后募捐次数如果多了,那些大臣甚至会告病不上朝……
水坤熙也有些吃惊!
水徵开始将柳湘莲如何孤身一人潜入薛府开始,又如何勾搭林黛玉,之后如何混进荣国府,借力打力,如今为了女人,二百万两的银子也迅速就集齐了,比印钞机还快!
水坤熙听得眉开眼笑:
柳湘莲脸烧耳红,他原本以为水徵只是会说促织大会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将自己出道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看作是为了钱财……
这实在令柳湘莲有些难堪。
水坤熙嘴角微微一笑,看起来这个柳湘莲并没有投靠水徵啊!
对于水徵强要二百万两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不过这份敛财本事对于大周,对于天下的确都有大用!
所以水坤熙决定,还是救下柳湘莲。
柳湘莲涩声开口:
水坤熙啧啧称奇:「进了皇宫的女人,你还敢当着朕的面觊觎,这大周你恐怕是头一个!那两个丫头此时正在后面的园子里,你去看看吧!
徵儿,你先回去!
朕的心和你的心大多时候都是相同的,为什么会到如今这地步,你我心知肚明。
今日你来所求,我允非是你我父子情分,而是这天下的所需,你需明白!
天子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