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躺在床上,不敢脱衣服,只能将外裤脱下,躺在床上睡觉。
汤萱见到,难免狐疑,终是没说什么。她穿着小背心、小裤裤躺到张瀚的身边,故意闭上眼睛,背朝着张瀚。
按照以往的经验,都是张瀚主动上手,脸皮薄的大美人,哪好意思太过主动。
这也正中张瀚下怀,他有心练气、行气,又担心万一打雷打大了,汤萱突然打扰。干脆,还是等明天早上打会太极吧。
练气可以不必,但启蒙丹是要吃的。张瀚取出启蒙丹吞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
按照备注上的说法,在服用启蒙丹一个小时之内,大脑会变得迟钝。
可是这个情况,闭着眼睛,啥也没想的张瀚并没有感觉到。
躺在一旁的汤萱,一直都在等待张瀚,但等了半天,也没发现张瀚又任何动作。
“这家伙,怎么回事……今晚这么老实……”汤萱不免在心中嘀咕起来,“之前在厨房的时候,上来就那样……现在,反而还装起来了……哼,肯定是故意的……”
“轰隆隆……”
“啪嚓……”
“轰隆隆……”
“啪嚓……”
窗外雷声闪电,也就是张瀚在边上,才能让汤萱感觉不是那么的害怕。
但她还是不自觉地转向张瀚那边,一只手不自觉的压到张瀚的身上。
张瀚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汤萱再次犯了嘀咕,“我都转过来了,你也不说抱抱人家……两天不见面……不想我呀……”
嗯?
紧接着,汤萱就发现不对劲。
哪怕是隔着衣服,汤萱也能感觉到,在单薄的衬衫里面,好像缠着一层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他身上缠的什么……”汤萱心下纳闷,手上不免摸索。
毕竟是当大夫的,很快就摸出来,好像是绷带。
“不是说,就胳膊划破了么,身上为什么会缠着绷带……不对,他一向都是不穿上衣睡觉的……今天不仅仅穿着长袖,睡觉还不脱衣服,肯定有问题……”
“他也不说个话……是不是睡着了……那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汤萱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解开衬衫,跟着就看到,在张瀚的胸口上下的位置,缠着三条绷带。
如此样子,难免将汤萱吓了一跳,她刚要询问,才意识到张瀚一声不吭,很有可能是睡着了。
然而,并不是这个样子,张瀚自然感觉到汤萱在解自己的纽扣。换作以往,早就阻止了,可是眼下,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大脑迟钝。
等纽扣全被解开,张瀚才想到说辞,“没什么事的……就是背上扎了个钉子,已经处理过了……你看,我现在躺着,都不觉得疼……”
“怎么、怎么还扎到钉子上了……到底是帮朋友干什么活……这么危险……”汤萱说这话的时候,急的都好哭了。
在她的心中,张瀚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绝对不想张瀚出一点点事儿。
“就是、就是……帮忙装修……有点粗活……我、我有日子不干了……所以,受了点伤……没事的……不用替我担心……”这还是张瀚之前想好的说辞,大脑迟钝的情况下,说起来都结结巴巴的。
“真的假的……别是受伤严重,故意安慰我……不让我担心吧……这种事情,你可不能骗我……”汤萱说着,这次躺下了眼泪。
没办法,张瀚的话语速度实在太忙,在人看来,就是在撒谎。
而且,还不如撒谎的速度呢……
“我真没事……我、我怎么能骗伱呢……”张瀚没办法,赶紧转身,面朝汤萱,下意识地将哭泣的汤萱抱住。
被这个男人抱进怀里,汤萱终于踏实了一些,身子紧紧地贴到张瀚的身上。
两个人距离如此之近,哪怕是没开灯,张瀚也能看到汤萱双眸中淌出的眼泪。他不由得一阵心疼,又是下意识地堵住这个女人的丰唇。
……
佳兆辉小区。
9号楼3单元2304房间,是一个能有200多平米的大平层。
楼盘虽然有点老,却一直是臻城早期有钱人的象征。原因是这里的地段特别好,不仅仅是在市区内,同样还是在玉龙湖畔,景色相当的宜人。
主卧室内,轻烟环绕,幽香淡雅,令人迷醉。
一个中年女人睡的十分香甜。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开门从外面回来。他衣着笔挺,满脸的书卷气,看起来就是一个高级知识份子。只不过,双眼挂着黑眼圈,似乎很久都没睡好觉。
男人名叫苏里南,香岛化工大学硕士,目前在高新生物集团工作,享受着997的福报。基本上,每天除了泡在实验室里研究就是回家思考实验项目。
他已经很久没说过一个好觉,虽说有很多安眠药可以服用,但对于化工男来说,这种强制睡眠的药,会影响人的思维,能不吃就不吃。
而且,吃了之后,他还担心第二天起不来,影响工作。
拖着疲惫的身躯,苏里南进到卧室。紧跟着,他便嗅到那股醉人的香味。
“味道这么好……咦,小凤睡着了……今晚可真行,往常都是玩手机,不到十二点睡不着觉……这次出息了……”
苏里南嘀咕完,脱了衣服,去到卫生间简单的洗漱,然后上床躺下。
一向喜欢瞎捉摸的他,没过多久,竟然困意十足,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
医馆卧室内,
汤萱也紧紧地抱着张瀚,跟着小绵羊一般地说道:“我发现……你好像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张瀚柔声问道。
“就是不一样了……”汤萱扭捏地说道。
而这话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那到底是啥样呢?”张瀚自然明白大美人的意思,故意如此问道。
“讨厌啊……人家说不出口……”闭着眼睛的汤萱,双颊更是艳红无限,羞臊之情到了极点的她,将脸颊转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