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瀚的后妈,事情是这样的……”
黎凡当下将自己了解的全部情况,包括张瀚的父亲花钱雇人到收押所打张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骆思雅听罢,不由得说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黎凡:“谁说不是,我都有点恨不得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网上的那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有影没影的,都在乱传。仗着张瀚看不着,也算眼不见为净了。”
骆思雅:“那也不行,我必须给张瀚讨回公道。哪个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起诉谁!”
若是在张瀚救她之前发生这事,她都巴不得张瀚因为这事,跟自己拉倒。
但是现在不同了,特别是前天晚上,她都和张瀚那个啥了,怎么可能坐视有人摸黑张瀚。
黎凡:“事情基本上就这样,我估摸着,张瀚应该肯定没事。等验伤结果出来,就算她后妈在医院花再多的钱,也找不到张瀚的头上。对了,张瀚有一件事,拜托我跟你说。”
骆思雅:“什么事?”
黎凡:“他说不想让人骚扰他姥,还说这事你要一告诉你,伱就知道怎么做了。”
骆思雅:“我明白。”
跟黎凡又意思了两句,骆思雅挂了电话,跟着就道:“我已经了解过了,张瀚确实被关进收押所了,但他是冤枉的。”
“都进去了,还能是冤枉的?”骆思颖撇嘴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张瀚的亲妈早过世了,这个不仅仅是后妈,而且进门之后,他爹就把他送到了姥姥家,在昨天之前,都没再见过面,更别说是养张瀚了……”骆思雅将刚才黎凡说的一切,包括张瀚的父亲花钱雇人在收押所打张瀚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竟然还有这样的爹……太过分了……”骆思雅的父亲说道。
骆芷馨更是说道:“就他还配当爹!这样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
“对对对,就该千刀万剐!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骆思雅的父亲跟着说道。
骆思雅则是说道:“网上现在,那么多抹黑张瀚的视频,这件事,我一定要给他讨回公道!我现在就联系律师。不,我先刷刷视频再联系!”
她也不吃饭了,当即打开D音,刷起短视频。
能够证明张瀚推倒后妈的视频,那是一个也没有,当然也没有能够证明不是张瀚推倒的视频。
网上流传的视频,有的是后妈坐在地上哭喊的,有的连人影都看不到。
不过也怪了,提到张瀚说是不是把肾给你亲生儿子的视频,流量少的可怜,而且好不容易才翻到一个。大多数的,都是摸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思雅看过之后,马上联系公司的法务,要求起诉这些人。当然,不要以公司的名义起诉,就以张瀚的名义起诉。
这件事,她就替张瀚做主了。
毕竟,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认账是不行的!
随后,她又提出,要去治安所探视张瀚。
结果,母亲直接阻止,说道:“这个不行……你代表着骆家,代表着云庭药业,怎么能去收押所……再说了,不是已经确定张瀚没事了嘛……打电话让律师去一趟,把他保出来就是……你要是心疼,就在外面接他……”
“谁能心疼他!”骆思雅嘴硬地说道。
她接着又想到黎凡的话,张瀚根本就不够收押的,纯是张瀚自己要求进去的。
保释!有什么可保释的!
……
治安医院,住院部。
翁阿姨躺在床上,脑子里都在琢磨,怎么给张瀚施压,让张瀚把肾赔给她儿子。
“铃铃铃……”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过手机一瞧,是儿子的电话,连忙接听,“喂,默默吗?”
“妈,出事了!”电话里响起儿子的声音。
翁阿姨:“出什么事了?”
张默:“我爸让治安抓走了!”
翁阿姨:“啊?治安为什么要抓他?”
张默:“我爸花钱雇人到收押所里教训张瀚,结果让张瀚给告了。”
翁阿姨:“你爹傻啊!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雇人进收押所打人……不是,他都没来过臻城……怎么可能认识臻城的人……还到收押所打人……”
张默:“这个……是我的主意……人,是我找的……钱是他出的……”
翁阿姨:“你、你……你是不是傻……”
张默:“我不是寻思着,这样能给那傻13点颜色瞧瞧,让他赶紧把肾给我嘛!而且,我听人说,收押所里面,打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你看现在怎么办……”
翁阿姨:“怎么办……你、你……等我想想办法吧……挂断……”
化作旁人,她早就骂了,你问我怎么办,我问谁去啊!
可这终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都得尿毒症了,话哪能说的那么狠。
奈何眼下,她真是没什么办法?
迟疑了一下,她突然想到,吕律师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张名片。
她拿起名片,赶紧给吕放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里响起吕放的声音,“喂,你好。”
翁阿姨:“请问是吕律师吗?”
吕放:“是我。”
翁阿姨:“我是张桐年的老婆,今天咱们在治安医院见过面的。”
吕放:“对对,见过。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翁阿姨:“我丈夫吧,因为雇人到收押所打张瀚,现在被治安给抓了。不知道,吕律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吕放当场懵逼,你们家比焦作人他们家还虎呀!敢到雇人到收押所打人!
吕放:“这个应该算是买凶伤人,等同于蓄意伤人。视情节轻重,量刑不等。主要是要看,受害者的伤势来决定。”
翁阿姨:“不是……我主要不是问这个,我想问的时候,我丈夫怎么能出来……”
吕放:“他这种情况,恐怕保释都不见得能成。短期内出来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得到受害者的谅解……”
翁阿姨登时傻13,她还想拿捏张瀚呢,难道现在还得去求张瀚谅解,怎么可能?
翁阿姨:“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吕放:“我可以尝试去保释他。”
翁阿姨:“那好,麻烦吕律师了。我还想问一下,出现这种情况,会不会影响我这边对张瀚的案子?”
吕放:“这个不会,一个案子归一个案子,你和张瀚的案子,跟你丈夫买凶伤人的案子,不会一块算的。”
翁阿姨:“那就好。”
吕放心说,就你这明显碰瓷的案子,验伤结果出来没事的话,跟白玩有什么区别?你丈夫那案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买凶伤人,还是在收押所,行为更加恶劣,跑都跑不了!我这也就是收了钱,陪你折腾两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