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黄悦澜驾着马车,载着李莫愁师徒二人不急不缓的在官道上往大胜关方向行驶着,一路上他见气氛沉闷,李莫愁师徒二人呆在车厢里也不说话,便讲着前世的笑话给两人听,两人何曾听过如此笑话,洪凌波更是笑个不停,李莫愁想笑,但又怕他知晓,故装着一脸镇静,艰难的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肩膀的抖动出卖了她,黄悦澜自然知晓车厢里的情形,心下更是乐不可支。
“咦!”黄悦澜轻呼一声,他正用精神之力感知车厢里的情形,突然感知到不远处有打斗。
“仙子,你们在此等候,前方不远有打斗,在下前去探探路”说着便一闪而逝,身影从车辕上消失不见。
此时李莫愁师徒闻言,便钻出马车,想要看看情况,见黄悦澜不见踪影,便对洪凌波道:“凌波,跟上去,我们也去看看”,洪凌波听罢,便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行进。
而黄悦澜感知到的打斗,正是前方陆无双五人与霍都等人的激斗,他到达后,便立于旁边的树干上,看着下方的打斗,通过下方传来的对话,知其双方的身份。而当他目光瞥见下方完颜萍时,黄悦澜古井不波的心,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心里不由得颤声道:“是...是她吗,难道她也来到了这个世界”!。过了好一会,他平复心绪,暗自摇了摇头:“不可能是她,她不可能也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与她长得相似而已,始终不是她啊”。想到这里,黄悦澜长呼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绪,瞬间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潇洒不凡的样子。
原来,当黄悦澜第一眼看到完颜萍时,被她的样貌所震惊,皆因完颜萍长得太像他前世一直暗恋的那个女子啦,唯一不像的估计就是穿着方面吧。说来也可笑,在前世黄悦澜就一直暗恋着一个女子,是他的同事,虽不在同一个部门工作,但两人也时常接触,他自己也有事无事的找各种理由前去看看,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而他又因自身种种原因,一直不敢去表白,今见到和前世暗恋之人如此相似的完颜萍,心里难免活跃起来。
此时他听到霍都叫手下之人击杀完颜萍等人,当下便出声道:“我看谁敢”,说罢便从树干上一步跨出,瞬间来到完颜萍等人身旁。
霍都此时闻言,不由脸色一变,戒备的观望,待看清场中出现之人,心下骇然:此人何时出现的。
“阁下何人?为何插手我等之事”霍都此时戒备着,眯着双眼开口询问道。
黄悦澜闻言,没搭理他,目光看着眼前三人。
程英四人此时也是惊讶的望着他,不知道这个相貌平常的男人是怎么过来的,感觉眨眼间,就凭空出现,说不出的诡奇。
黄悦澜拱手对四女行礼,对程英道:“程姑娘是吧,黄岛主可安好?”他对程英戴的面具极为好奇,虽表情枯槁,仍是极难察觉戴的是面具。
程英有些迷惑,还礼道:“家师一向安好,不知前辈与家师...?”她见黄悦澜身法奇异,必是身手高绝,以为与黄药师有旧。
黄悦澜摇手笑道:“不敢当前辈之称,在下黄悦澜,你我年岁相近,只是甚想与黄岛主相见,可惜他行踪飘忽,难以如愿,不知姑娘可有方法了我心愿?”
程英将玉萧收入袖中,轻轻摇首,歉声道:“自与家师别后,未曾见上一面,小女子心中也很是挂念,无奈他老人家行踪不定,难以相见。”
黄悦澜遗憾的叹息一声,面无表情转过头来对面色愈发难看的霍都道:“你等就此离去,我便放你们一马!”
霍都闻言,脸色愈加难看,他对这个忽然出现的男子摸不清来路,不知他深浅,心下也是有点忌惮,便开口道:“在下蒙古王子霍都,金轮法王弟子,不知阁下何人?可否卖个面子就此离去,不要插手此事”。
霍都自报家门,说出身份,想让黄悦澜碍于他的身份后有所顾忌,不在插手此事。
“呵呵,别说你是蒙古王子,就算你是蒙古大汗又如何,不离去便留在此地”黄悦澜此时面无表情道。
霍都等人闻言,心下大怒,此人竟如此大言不惭,虽不知他深浅,但自己这方人多,武功也不是易于之辈,而达尔巴本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闻言哪能受得了,便叫嚷着与手下之人一拥而上,朝黄悦澜攻去。
黄悦澜见状,冷哼一声,但在达尔巴众人耳中,犹如雷鸣之声,震人心魄,身行一顿,面上七窍流血,只见黄悦澜单手对着他们一挥,众人便不受控制向后飞去,重重砸于地上,便没有了声息。
四女见状,心下大惊,暗叹厉害,如此武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而霍都此时也好不了那里去,只见他双腿颤抖着,冷汗直流,心下惊骇,此人武功简直惊世骇俗,师父金轮法王与之想必,也远远不是其对手。
霍都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心生退意,他见黄悦澜此时没注意他,便悄然后退,运足内力,施展轻功往远处掠去,直到见不到黄悦澜等人,他才舒了一口气。
而霍都的离去,怎能瞒得过黄悦澜,他的一举一动,皆在黄悦澜的感知范围内,此时,只见黄悦澜右手两指并列,一道劲气悄然喷出,无声无息往霍都急射而去。霍都此时正在大感侥幸,然而一道劲气悄然而至,贯穿他的喉咙,他双眼大睁,双手捂住脖子,嘴里伴随着“赫赫声”,鲜血从嘴里、手上不停的溢出,挣扎片刻,便无声息。
四女见霍都等人已经伏诛,皆不由吁了口气,心下轻松不少,这一路下来,霍都等人如蛆附骨,追在他们之后,让她们又是绝望又是恐惧,整天提心掉胆、没命的逃亡,没睡过一次好觉,没吃过一段好饭,受尽了折磨,今次终得解脱,其喜悦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黄悦澜看着她们开怀的模样,也生出几分愉悦之感,自己外表如弱冠少年,心理却已是年过三十,不再年轻,与这些年轻人在一起,仿佛自己年轻了许多,又回到了那青春年少的疏狂岁月,那时的自己,无知而无畏,单纯而快乐,那些知心的朋友,那个暗恋已久的同事,渐渐浮现在他脑海,一抹笑意不经意的出现在他嘴角,带着几丝温柔,使他那张平凡的面容变得生动许多。
这时程英见众人都相安无事,便上前对黄悦澜行礼,以表感谢:“多谢黄公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等皆丧命于此”,几女见状也纷纷行礼道谢。
黄悦见状,微笑着扶起众人,道:“你等不必如此,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使然,再者,蒙古鞑子入侵中原,人人得而诛之”
四女闻言心下佩服,便不再矫情。
“啊!不好,我兄长还昏迷着”这时耶律燕反应过来,叫嚷声道。
众人闻言也都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看看耶律齐的情况。
耶律齐被达尔巴打伤后,便一直昏迷,黄悦澜见状,道:“诸位不必担心,耶律兄弟并无大碍,只是受点内伤导致昏迷,我来看看吧”说着便上前一步扶起耶律齐。众女见状赶紧让开,心下放松不少。
黄悦澜扶起耶律齐,让他坐于地上,只见他单手按于耶律齐头顶,一股浩然内力从耶律齐百会穴忽然涌入,自上而下,如万丈瀑布倾泻直下,沛然莫能御之,本以受伤的肺腑,在这股内力面前,如遇春风,使他五脏六腑变得暖暖融融,全身毛孔皆张开,舒服之极。
不消片刻耶律齐便悠悠转醒,众人见状皆是大喜,耶律燕本是活泼的性子,见她兄长无事,便叽叽喳喳的将他昏迷后所发生的事告知耶律齐,耶律齐闻言,震惊黄悦澜武功通神之余,心下很是感激。
耶律齐起身来到黄悦澜面前,躬身一礼,道:“多谢黄兄援手之情!黄兄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黄悦澜微微一笑,道:“耶律兄弟不必客气,耶律兄弟义气深重,令人佩服!”
从外表看来,黄悦澜要比耶律齐年轻一些,称呼耶律齐兄弟似有托大之嫌。黄悦澜自出现起,武功通神,挥洒自如,虽神态亲和,威严之气却隐隐而现,一举一动,充满威仪,令人不敢小觑。称呼耶律齐为耶律兄弟,反而使人觉得极为自然。
众人皆行礼,多谢他援手之情,黄悦澜从容不迫,应对自如,前世职场锻炼出的本领,牛刀小试尔。
正在几人交谈之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正是李莫愁师徒二人,陆无双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驾车的是洪凌波,陆无双此时心里咯噔一下,开口惊呼道:“完了,是李莫愁来了”
陆无双原本是李莫愁的徒弟,但又因李莫愁于她有杀父之仇,故而陆无双一直忍辱负重,期待有一天能报仇,而李莫愁也知道她的身世,陆无双原为陆展元的侄女,因为对陆展元的爱,便没有对陆无双下手,便收留在身边收为弟子,陆无双之所以怕李莫愁,皆因她报仇心切,趁李莫愁不注意时,偷走了她的五毒秘籍,导致李莫愁一直在寻找她,故而现在见到她心里难免有些胆怯,始终李莫愁凶名在外。
其余四人听见陆无双的惊呼声,定眼望去还真是李莫愁,心下不由得一紧,警惕的看着马车。黄悦澜见状只觉心下好笑,看来几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便开口宽慰道:“你们不必担心,李莫愁起先和我同行的,现在她已经放下以前执念,心存善念了”
众人闻言,心下舒了口气,但警惕之色并未放下,黄悦澜见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洪凌波见到黄悦澜,便对着车厢里李莫愁道:“师父,见到黄公子了”
只见一貌美道姑从车厢里,缓缓出来,走下马车,看见黄悦澜时,心下不由得一喜,待看见他身旁几人时,脸上又布满寒霜。
黄悦澜见状,心下不由得好笑,看来李莫愁还是抹不下来这个面子啊,微笑着对李莫愁道:“呵呵,李仙子,你来了,看来是不放心在下呀,在下在此谢过李仙子的担心”
李莫愁闻言,寒霜的脸上泛起一抹桃红,便冷哼一声道:“谁关心你了,凌波上车走”,说着便红着脸钻进了马车。
洪凌波闻言,看了一下黄悦澜等人,对着几人点了点头,便驾着马车往大胜关而去。
陆无双几人见李莫愁离去,不由得放松了警惕,长舒了口气,而黄悦澜见状,心下好笑之余,难免对李莫愁生出别样情怀,心想抽个时间找她好好谈谈。
这时耶律齐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对黄悦澜开口问道:“黄兄意欲何往?”
众女皆注目,黄悦澜面容平静无波,道:“在下欲至大胜关,听说那里将举行一场武林盛会。”
程英温婉沉静的说道:“我曾听郭芙在临别时说过,大胜关要召开武林大会,届时丐帮新帮主的继位大典也同时进行,想必会很热闹。”
耶律燕欢声笑道:“那太好了,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杨大哥呢!好不好,二哥?”
耶律齐闻言,望向程英,道:“程姑娘意下如何?”
陆无双心急找杨过,自然不想凑这份热闹,忙急声道:“表姐!”
程英看了一眼陆无双,已明其心意,说道:“不如这样,我们暂时相别,耶律大哥与耶律姑娘、完颜姑娘去武林大会,杨公子说不定也去参加武林大会了,我与表妹西行,如果遇到杨公子,请他至襄阳相候,如何?”
耶律齐犹豫不决,耶律燕已不迭答应,完颜萍有些犹豫,她对杨过心存感激,但与耶律燕相处得极好,颇为投缘,不想分开,心下摇摆不定。
黄悦澜负手而立,微笑的看着他们,待他们决定已下,问道:“诸位可是想找杨过?”
陆无双急忙问道:“是呀,是呀,黄大哥可知道他在哪里?”她急切的上前两步,靠向黄悦澜。
黄悦澜含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那杨兄弟如果得知,如此多人关心他,心中定感喜慰。”
陆无双心下着急,微黑的面庞升起两团红晕,插嘴急切的问道:“黄大哥,你是不是知道杨过在哪儿?黄大哥!”
黄悦澜双眼扫过众人面庞,迎着众人急切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笑道:“我前些日子曾与杨兄弟在华山相遇,别后他要去襄阳,以他的性子,武林大会定不会错过。”
闻言,众人齐松了一口气,如此,就不必分开,五人共过患难,彼此极为亲近,友情大增,自是不愿分别。
耶律齐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大伙儿都去武林大会,如此盛会,百年难遇,不去见识一番,实乃一大憾事!”
陆无双高兴的抓着程英的双手,娇声道:“太好了,表姐,我们去武林大会,见到杨过这个傻蛋,我一定要狠狠骂他,不声不响的跑得不见人影,累得我们被霍都追杀!”
耶律燕转身对她笑道:“你舍得吗?”说得陆无双俏脸一红,忙垂下头,羞涩不语。
耶律齐喝道:“三妹!”
耶律燕千金之躯,其父耶律楚材乃蒙古大丞相,属草原儿女,与中原文化接触不多,习俗不同,说话坦直,少了中原女子的矜持之气,兴奋得意之下,说话大胆,把陆无双吓着了。
耶律齐幼时师从老顽童周伯通,倾心于中原文化,平时举止与宋人无异,虽草原之气不能除,但也显得有点儒雅之气。对自己三妹刚才说话感觉有点唐突,忍不住喝了一声。
耶律燕自知鲁莽,吐吐舌头,歉意的对陆无双笑了笑。
陆无双心中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害羞罢了。完颜萍看着,莞尔一笑,把耶律燕笑得有些羞恼,上前要抓她,想挠她的胳肢窝,完颜萍的轻功远高于她,自然不让她逮住,两人一前一后,展开轻功,围绕着众人,追逐玩笑,极像两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美妙动人。黄悦澜的目光也停留在完颜萍身上,看着与前世相似的她,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一翘。
程英先前一直暗中观察黄悦澜,见他时不时的目光盯着完颜萍,心里很是好奇,但也不多言,也许这是别人的秘密吧!而她的观察,虽极为隐密,仍无法瞒过黄悦澜,只是装做不知晓,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她们嬉闹。
耶律齐看一眼妹妹,不再管她,向身侧的黄悦澜道:“黄兄,你也要去武林大会,不如我们同行,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完颜萍与耶律燕闻言,也停止嬉闹,注目于黄悦澜。
黄悦澜笑了笑,看了她两人一眼,说道:“耶律兄,令尊是蒙古高官吧?”
耶律齐本以为黄悦澜会满口答应,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闻言愣了一下,忙答道:“家父耶律楚材,在蒙古颇受重用,不知黄兄如何知晓”
黄悦澜收起笑容,隐隐透出威严,道:“在下略通星相之术,观你兄妹身带贵气,必定出身不凡,而你们的容貌与中原有异,故有此一猜,听闻当今蒙古丞相名叫耶律楚材,不会正是令尊吧?”
“正是家父。”
黄悦澜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清正,态度诚恳,非歼滑之人,正色说道:“耶律兄弟,如此说来,武林大会你们是去不成的。”
“什么?为什么?!”耶律齐有为惊讶,忙不迭的问道,他对武林大会充满憧憬,每次想起就热血沸腾,现在听闻此言,反应有些激烈,不能参加如此盛会,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黄悦澜摆摆手,温和的笑道:“耶律兄弟,你知道这次武林大会的目的为何?”
耶律齐急忙答道:“当然是丐帮新帮主继位了!”
黄悦澜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为了丐帮的新帮主继位,可以说成继位大典,丐帮虽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帮,但素来行事低调,不事张扬,断不会对帮主的继位大典如此铺张,继位大典只是武林大会的序幕罢了。”
耶律齐忙问道:“那到底是为了甚么?”
黄悦澜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偏首对程英道:“程姑娘知道吧?”
程英思索了一下,道:“我好像隐约听说过,召开武林大会,抵抗蒙古的侵略。”
黄悦澜拍手笑道:“着,正是如此,团结武林,共抵蒙古”
看了看面色变得不自然的耶律齐兄妹,他接着对程英问道:“程姑娘,你与耶律兄妹第一次相见时,知不知道他们不是中原之人?”
陆无双插嘴道:“当然知道了,我一看他们,就知道耶律大哥与耶律姐姐是蒙古人,表姐这么聪明,当然也能看出来了。”
陆无双本性活泼,性子很急,当初为了寻找杨过心事重重,待知晓杨过下落后,心事即除,本性毕复,很喜欢插嘴。
耶律齐并非笨人,听到这里,已知是怎么回事。深深叹息一声,无奈的道:“看来,我们无缘见识如此盛会,真是..,唉..,唉...!”
耶律燕对武林大会并不挂心,只是要与众女分别,心中不舍,极不高兴。
前世熟读金老爷子神作的黄悦澜,自然知晓后续事情的发生,不由得上前拍了拍耶律齐的肩膀,以示安慰,道:“耶律兄弟不必难过,倒是令尊,前途凶险呀...”
黄悦澜自然知晓耶律齐父亲最后的结果,在前世看过神雕侠侣,知晓耶律楚材最后被奸臣所害,而不得善终,而罪魁祸首就是霍都,今霍都已除,耶律楚材最后命运如何,他也拿不准。今与耶律齐相见于此,已算是一种缘分,稍作提醒,就看他的造化了。
耶律齐顾不得心中惆怅,忙问:“我父亲怎样?”
黄悦澜正色道:“令尊虽位极人臣,却大有凶险。据我推算,三日之内,令尊有生死大劫,恐怕很难安然渡过。”
耶律齐并不太相信,父亲身高位宠,身边护卫极多,不乏高手。尤其经历屡次刺杀,身边护卫高手更多,以铜墙铁壁形容亦不为过,能有什么危险?
但这些事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问道:“那可有化解之法?”
黄悦澜道:“既是死劫,必是很难化解的,即使告知你方法,恐怕也是无用。”
耶律齐躬身行礼,道:“还请黄兄赐告化解之法!”
黄悦澜无奈的笑了笑,道:“好吧,化解之法只有四个字,‘弃官,隐居’,如何?”
耶律齐苦笑的摇了摇头,就算自己劝说,父亲断然不会相信啊。
此时忽然自西南吹来一股清风,带来几分凉爽之意。
黄悦澜轻挥袖子,将被风吹来的树叶扫开,笑道:“死劫能称之为死劫,正是如此,知道破解之法,与不知无异。”
耶律燕有些担心,道:“那就没有别的破解方法?”
黄悦澜轻轻摇了摇头。见气氛愈加压抑,忽然笑道:“当然,也可能令尊吉人天相,安然渡劫,我们在此担心也是无益,怎么样,耶律兄,今后行止如何?”
耶律齐今日连受打击,心情低落,低沉的道:“我与三妹先回蒙古,然后再做打算。”
黄悦澜点点头,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后会有期,天高路远,愿二位一路顺风!”
耶律齐拱手还礼,正要呼叫妹妹,忽然一愣,场中只有两匹马,其余马匹皆被达尔巴所杀。
程英道:“耶律公子,你与耶律燕妹妹骑马先走,这里离襄阳不远,我们步行即可。”
耶律齐一想,也不再谦让,躬身谢过,招呼耶律燕上马,耶律燕噘着小嘴,闷闷不乐。
他跳上马背,一勒缰绳,在马背上拱手道:“各位,我们兄妹先告辞,他日众位到我们草原,在下定当扫席以待!告辞!”
说罢,扬起马鞭,纵马驰去,身后滚滚烟尘相随。
耶律燕仍不时回首相望,让完颜萍垂泫欲泣。
黄悦澜见完颜萍如此,不由得心生疼惜之感,上前安慰道:“完颜姑娘不必如此,他二人此去自会吉人天相,不久自会与来相见”
完颜萍闻言,也从伤感中回过神来,羞涩的抬头望着黄悦澜,道:“黄公子所言属实”?黄悦澜望着完颜萍微微笑道:“当然”
这时程英见气氛压抑,不由得岔开话题问:“黄公子现在欲往何处?”
黄悦澜笑了笑,笑容中透着一股儒雅,道:“自然去大胜关,你们也要去吧?我们不如同行吧,彼此有个照应。”
程英抿嘴一笑,当初耶律齐的话被他又说了一遍,点头同意,明白他是一片好意,如果路上再遇到什么麻烦,凭她们三个女子,有点棘手。
于是四人结伴而行,完颜萍仍有些心不在焉,而陆无双跛足,不良于行,走起路来极慢。
黄悦澜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半强迫的将车买下,让程英看得摇头不已,这个黄公子行事真的是出人意料,武功通神,行事却如此惫赖,毫无侠士风范,坐在车上,确实却比走路舒服得多,想到那车主得了一大锭金子,欢天喜地的模样,心中迷惑,实不知他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黄悦澜见完颜萍心不在焉,便开始向起先给李莫愁师徒讲笑话那般,讲起了前世的一些笑话。
程英三人何曾受过这个,一个笑话就将她们笑得前俯后仰,仪态全无。
黄悦澜充当马夫,车内三女,程英被逼着拿下了面具,完颜萍大为惊叹,没想到在面具下面竟是如此美丽的一张脸。但出了车厢,程英又戴上了面具。
黄悦澜并未好奇,以他现如今的修为,这一层面具,根本挡不住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