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澜从华山之巅别过杨过等人以后,已是傍晚时分,闲来无事,他本想到附近转转,见一见有没有什么稀奇之事,见天色已晚,想来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去偷香窃玉倒是个好时候,但他也没那个嗜好。回想这个时间段,江湖盛传英雄大会不久将在大胜关举行,算算时间,还有些时日,到时定要去见识见识那些盛名已久的各路英雄豪杰。
于是他便趁着夜色,悠闲的往回赶往他在南湖边上买的庄子,当初买的时候,看到它地处湖边,风景优美,远离喧嚣,宁静不凡,很适合自己慵懒的性子,便费了一番手段买了下来。
他买下来以后,便以自己的名给此庄起了个名字,叫悦澜山庄,他感觉名字不错,权当作是对前世的一种念想吧。
山庄目前就五个人,加上他、王笑林以及三个仆人,三个仆人已是机缘巧合下招进来的,当时买下山庄后,他自己懒得打理,王笑林又被他要求苦练武功,于是便想在附近招几个人回来打理山庄,而恰巧遇到三人从北方逃难于此,三人无家可归,也想找个落脚之处,在观察三人品性后便将之招进山庄,三人自然乐于如此。
三人中最长者是个妇人,年纪约五十岁左右,这个岁数在这个时代可以算是高龄了,她名为王霞,家住潼关,家里开了个药铺,丈夫是当地有名的大夫,名叫刘镇,家里两个女儿已外嫁多年,因为蒙古的入侵,北方战乱,导致一家人走散,至今杳无音信,王霞时常以泪洗面,很是牵挂家人。另外两人也是从北方逃难而来,是一对小夫妻,名叫夏松、马娜。
三人到了三庄以后,黄悦澜见王霞年龄较大,便让她当管家,负责庄内一切事务,夏松、马娜打打下手,平日闲暇时便叫三人练武,他慵懒的性子,自然不愿亲自教导,便丢下一些丹药,指使王笑林去教导,三人在丹药的辅助下,武功进展也是神速,算得上二流高手,假以时日成为一流高手也是时间问题。
黄悦澜回到山庄时,已经是七日之后,王笑林正在练功房内闭关练武,山庄管家王霞,见他回来,连忙开门,叫嚷着通知夏松、马娜,叫两人赶紧准备茶水、伙食。
王霞此时开门带着黄悦澜进了山庄,边走边问道:“公子,这些时日去哪里了?”
黄悦澜笑着道:“去见了几个朋友,对了,笑林出关没有”
“王师傅已经闭关时日了,想来也快出关了”王霞笑着回答
“呵呵,王姐你也不必给那小子客气,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你这岁数都能当他娘了,叫他笑林就好了”
听到这,王霞脸色不由一暗,脸上尽显忧愁之色。
黄悦澜见状,知是她想家人了,便开口宽慰道:“好了王姐,你也不用担心,过些时日我带着笑林要出趟远门,到时顺便给你打听打听家人下落”
王霞闻言,忧愁之色才见好转,便娓身谢礼。
二人进入大厅,此时两个仆人已经张罗好一切,黄悦澜便招呼众人坐下,因为前世思想,他没什么等级观念,对待几人也是当家人看待,起先几人还诚惶诚恐,说什么也不肯,相处久了之后,又在黄悦澜的劝说下,几人才放下身份。见黄悦澜没什么架子,待下人和善,几人心里很是感激,对山庄的归属感更甚了。
此时王笑林也从闭关中出来,见黄悦澜回来,大喜,忙上前拜见,黄悦澜摆摆手,道:“起来坐下吃饭,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王笑林连忙坐下,恭谨的答道:“小人笨拙,刚练成第二层心法。”
黄悦澜呵呵笑道:“好你个王笑林,你倒是谦虚,练成了第二层心法,在武林中已经足以自保,这么短的时日,能取得如此进步,可以奇才称之。”
王笑林正色道:“并非小人聪明,而是全赖公子的栽培,没有益气丹,小人绝不可能取得这般进境。”
益气丹是黄悦澜心血来潮之时,炼来给他们增长功力的丹药,功效非凡,珍贵无比,初练时服一颗,练成第一层心法时服一颗,如今第二层心法已成,向第三层进军。
九阴真经本是速成心法,再有益气丹相助,自然进境奇速,王笑林看似憨厚,但天赋极高,取得如此进展也不奇怪。
“行了,你也不用谦虚了,这段时间就别闭关了,我抽时间指导你,到达第四层心法大成应该不用太久”黄悦澜笑着说道
王笑林闻言大喜,道:“有公子的指导,我就放心了”
“对了,夏松、马娜,让你二人在镇上张罗的酒楼怎么样了”黄悦澜此时对着二人问道
二人闻言,眉飞色舞的答道:“公子,我们按照你的方法,以及你改进的酒水、烹饪之法,盘下一处酒楼,又有王大哥的帮助,现在客流不断,赞不绝口,现在每日都有上百银两进账”
原来在买下山庄后,加之招了三个仆人,山庄日常开销是个问题,便以前世所知的经商知识,传授给几人,让其在嘉兴镇上开了个酒楼,想来几人也不负众望,打理得不错。
黄悦澜闻言,笑道:“恩,不错,人手不够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尽量招些品性兼优之人,可以从那些无家可归或者避难于此之人招募吧,也算给他们一个生计”
几人闻言,心下佩服,将此话牢牢记在心里...
膳后,黄悦澜叫上王笑林,开口道:“笑林,一月后陪我去趟大胜关,带你去见识见识武林大会,这段时间你准备一下,顺便帮你提升一下修为”
王笑林闻言点点头,道:“好的公子”.....
一个月后,在黄悦澜帮助下,王笑林第四层心法修成。九阴真经本有五层心法,练至四层,已达大成,第五层心法是增进内力之法,兼修双眼,使之对敌时明察秋毫,甚至摄敌神魄,但修练之法需太阳将出之时,摄取太阳之气,故需时日积累,非速成之法。
黄悦澜算算日子,大胜关的武林大会差不多要开始了,于是带着王笑林,朝大胜关而去。
此时初秋季节,华山虽下雪,江南却仍旧炎热,快到晌午,官道上行人不多,王笑林赶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行驶着。
官道很宽坦,可并行四辆马车,道路两旁稻米绵延,偶尔一阵风吹来,稻浪起伏,颇为壮观。
黄悦澜寒暑不侵,王笑林练了九阴神功,也不惧冷热,故而两人丝毫不受天气影响,但烈日当头,使人有些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黄悦澜坐在车里,喝着自家酿的“茅台”,摇头晃脑,车子布帘垂下,遮得很严实,王笑林有些疑惑,问其原因,黄悦澜说他讨厌尘土。这里的路虽然平坦宽阔,但是泥沙铺成,往西走来,天气越发干燥炎热,车马走过,带起漫天尘土是免不了的。
忽然,一辆马车从身旁快速跑过,转眼间超过黄悦澜的马车,带起漫天尘土,如一条土龙升腾,王笑林感觉练的内功总算派上用场,忙紧闭口鼻,闭气以避尘土。
黄悦澜坐在车里,懒洋洋的向那辆疾驰的马车看了一眼。
“咦!”他不经意的一瞥,似乎发现了什么,懒散的神情尽失,代之的是满面兴奋。
王笑林很是敏锐,听到黄悦澜发出惊讶之声,忙问:“怎么,公子?刚才的车有什么问题?”
黄悦澜掀开车子前帘,将手里的酒坛递给他,然后坐到右边车辕,道:“是李莫愁,还有一个可能是她弟子吧,小姑娘倒也是个美人。”
“李莫愁”王笑林将酒坛回递给他,思索了会问道:“公子,就是上次差点要我性命那个李莫愁吗?”
“呵呵,笑林似乎对她对你出手还耿耿于怀呀”黄悦澜接过酒坛开口调侃道。
王笑林憨厚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开口道:“小的倒不是耿耿于怀,只是心里想到此事心里不舒服”
黄悦澜见他憨厚的模样,听他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随即又摇头道:这个李莫愁啊,是个大美人,但同时也是个可怜之人,我只是感觉惋惜罢了!
王笑林憨厚着扰了扰头,不解问道:可怜之人?公子为何这样说?
黄悦澜眼神的深邃看着管道尽头,缓缓开口道:“这个李莫愁啊,本为古墓派弟子,因按捺不住古墓淡泊的生活而脱离古墓派,多年独自行走江湖。原本是一个本性善良之人,只怪天意弄人,在一次外出中,与江南陆家庄主人陆展元相识,两人相亲相爱,为了和陆展元在一起,不惜违背师命,反出古墓,想与陆展元私奔。谁知,陆展元竟移情何沅君,令李莫愁身心大受打击,因爱成恨,成为杀人如麻的女魔头。陆展元与何沅君成婚时,李莫愁曾与武三通大闹婚礼,不料却被一位大理天龙寺的高僧阻回。一生愤恨数载,为报爱之仇竟将陆家灭门,甚至连一些和何沅君的姓名有关的人也照杀无误。妒恨师父偏爱小龙女,为夺取师门秘笈不择手段。”
王笑林听到这些,不由得愤恨道:“这陆展元真不是个东西”。黄悦澜听到王笑林之语,不由促狭笑道:“怎么笑林刚开始还对李莫愁耿耿于怀,现在开始为这大美女开始打抱不平了,”王笑林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继续说。再接着说,会显得他贪图美色一般。
黄悦澜平时沉稳威严,但也不时露出几分玩世不恭之态,其根源还是长生不死,王笑林也已习惯他的性格多变,却不会因他态度轻佻而轻视慢怠,因他亲眼见到黄悦澜是如何对待悦澜山庄的原主人,那个江洋大盗在他面前如同幼儿,无所遁形,老老实实将山庄让出,最后自杀而死。
黄悦澜见他有些害羞,不由再次开口,笑道:“唔,看来笑林春心萌动了!”
王笑林忙摆手否认。
黄悦澜嘻嘻笑道:“那为什么笑林不敢继续说,分明是心虚嘛!”
接着不等王笑林开口,左手轻拍他的肩膀,故做正色的道:“你大可不必害羞,俗语有云‘女大当嫁,男大当婚’,笑林已到适婚之龄,想女人也是必然,干嘛遮遮掩掩,实在不豪爽!”
王笑林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索性转过头去,专心赶车,不再理他。黄悦澜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笑了一阵,他收敛笑容,心下思索:这个李莫愁为何如此匆匆,此方向是去往大胜关,难道也是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