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准备等这个采访出报纸了屯上了几百份,每个朋友都发上一张,让他们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在上报纸,而是带着大家一起上报纸。
“居然是这样吗……”夏洛蒂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这些信息可比道听途说打听到的精彩多了!
“方便跟我详细说一下你们在稻妻的故事吗?”
“这就要从我们往生堂叶落归根的业务说起了。众所周知,只要在我们往生堂办理了叶落归根的业务,无论是在深渊还是远在雪山沙漠,我们都能为客户收敛遗骸……”
江白为业务打了波广告,宣传了一下知名度,这才接着道:
“当时我们有一位客户在稻妻逝去,于是乎身为渡魂者的我就踏上了寻找客户遗骸的道路……”
江白就跟讲故事一样,说话这些经历来那是滔滔不绝,夏洛蒂笔都写出了残影,都更不上他的速度。
好在夏洛蒂的记忆力一直不错,配合上关键词,在之后也能将内容还原到八九成的地步。
就是这位江白先生的题外话实在是太多了,说着说着就开始介绍自家往生堂。
江白隐去了很多不适合登报的内容,但即便如此,他在稻妻的经历也称得上精彩。
尤其是数次面对雷电将军,更是惊险又刺激,最后更是受到了雷电将军的认可,成为了天守阁的座上客。
“说道稻妻,就不得不提到我的老大了,多亏了他,我当时在稻妻的生活精彩又纷呈……”
“你还有老大?”夏洛蒂来了兴趣。
能够被江白这样的人认作老大,那肯定是很厉害的人吧!
“当然,我大老大,二老大,三老大……这里说的就是我的二老大……”
夏洛蒂实在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话。
“这样还能被称为老大吗?”
老大不就是老大吗?怎么还有排序的?
“为什么不能,他们都是我的老大,只是排名有先后而已!”
谁规定老大只能有一个了?
他还可以有四老大,五老大,六老大呢!
夏洛蒂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她怎么感觉这“老大”这么不像老大呢?
“我的大老大就是我的堂主大人,空勉为其难能做我的三老大,至于我要说的人就是我的二老大……”
江白用夸张的手法开始叙述一斗的事迹,什么花间坂最强街溜子,最佳孩子王,斗虫大赛多次举办者……跟夏洛蒂想象的厉害威猛的大哥差了十万八千里。
“空也没告诉我这位江白先生是这么個性格啊……”
她低声呢喃自语,手中的笔早就停了下来。
之前还感觉挺正常的,聊着聊着,不着调的感觉就上来了。
像是那种完全不在意外界看法的人,说他很在意采访这件事吧,又好像不是很在意。
相比起自己的名气传遍七国,他好像更喜欢往生堂名扬提瓦特……
真是个非常有性格的人。
夏洛蒂不知不觉就在咖啡厅坐了一上午,大部分是江白在说,她在听。
而江白所说的,则是往生堂的各种业务,以及各种跟他本人的事迹不太有关的事。
至于曾经听空提到的,江白在须弥的事件中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更是提都没提到。
在点了一份午饭之后,夏洛蒂将话题引导到自己想听的内容上:
“我听空说过一些你们在须弥的故事,可以说一说吗?”
“我在须弥没干啥,没有太多好说的……”
江白才不想说自己因为贸然接触世界树而失忆了这种蠢事呢!
还有阿帽的事情,涉及到愚人众,造神,和他自己的隐私,他也不想多提。
有一个事迹证明他往生堂渡魂者的含金量就可以了,他可不想像空一样被说成招致纷争的人,走到哪都受到特别关注。
“好吧……”江白不想说,夏洛蒂也没辙。
吃完饭,江白跟着夏洛蒂去往报社,登报寻人。
“欸?你要找的是芭比洛斯女士吗?”
“嗯?你认识?”江白很惊讶,这么快就有线索了吗?
“芭比洛斯女士是非常权威的占星术专家呢,我们偶尔会特邀她出一些占星方面的专栏。当然,稿费也是不少的……”
“你认识那可太好了,方便告诉我她的住址吗?”
既然认识,那就没必要登报寻人了,省下一大笔摩拉。
“没问题。”夏洛蒂撕下一张纸写下一个地址递给他,“芭比洛斯女士并不经常在家,可能要碰碰运气。”
“多谢。”
江白拿着地址一路问路,在傍晚时分来到了枫丹廷外的一座高山上。
高山的山顶处有一栋很独特的屋子,屋子的屋顶处有一处平台,站在那处平台上,能很方便的仰头看满天繁星。
有灯光从屋中的窗户照射出来,代表着主人在家。
江白走到门口,刚想敲门,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吧。”
江白手一顿,推门而入。
屋中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坐在摇椅上,腿上搭着一条毛毯。
一个单片眼镜架在她的左眼,她的目光注视着江白,看起来颇为慈祥。
“您好,芭比洛斯女士。”
“坐吧。”这位芭比洛斯女士的声音听上去也颇为慈祥,从第一印象来看,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老人。
江白依言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芭比洛斯手指轻挥,一个水精灵凭空出现,它拿起茶壶给江白倒上红茶,端上饼干,然后鞠了个躬,消失不见。
芭比洛斯充满智慧的目光在江白身上打量,这位世界之外的来客身上的命运与提瓦特众人的命运线截然不同。
他是特殊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魔女会并不是伱所想象的很厉害的组织。”
作为一名优秀的占星术士,占卜到有人会来找他,并且占卜出对方的来意,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即便就被降临者属于外来者,但在提瓦特的星空规则下,命之座的动向也是有迹可循的。
江白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