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动作非常迅速,在将老师释放出来之后迅速解释了当前的情况。
“老师,教令院造的神失控了,正在跟博士战斗,大贤者不知所踪,整个教令院现在乱成一团……”
正在快速接收讯息的纳菲斯感觉耳朵上的虚空终端有消息上来,他抬手轻按。
那是他权限恢复的消息。
“我知道了,草神大人已经把我的虚空终端权限已经恢复了。”
他本身就是大贤者下,教令院最有威望的学者。
有了权限,想要下发命令再简单不过。
通过虚空终端,一条条指令快速下达出去。
而有了明确的指令,混乱的教令院也很快稳定下来。
“走,去把老朋友放出来,然后带人去抓捕大贤者!”
尽管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囚禁着,但因为小吉祥草王的存在,阿扎尔到底做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
他本身就不赞同阿扎尔让工程,现如今这个工程更是造就了巨大的危机。
他们造出了一尊不受掌控的神明。
这个神明对教令院充满恶意。
傲慢如阿扎尔,恐怕根本都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若这尊神明打算毁灭整个教令院,阿扎尔毫无疑问是整个须弥的罪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一直不曾被他们关注的小吉祥草王展现出了她的能力。
让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也拥有着一位神。
纳西妲很快就带着空与提纳里汇合。
教令院已经大体恢复了平稳,剩下的就是找到阿扎尔以及其他贤者,对他们进行抓捕。
“草神大人。”
菲纳斯与另一位贤者恭敬的向小吉祥草王行了一礼,这一礼代表着他们对纳西妲的认可,也代表着权利的交接。
他们的行为,影响到了很多人对纳西妲的态度。
甚至于大部分的学者在见到纳西妲之前,都不知道她是谁。
跟着和一些学者和佣兵们也慌忙的跟着行礼。
尽管他们在此之前并不曾了解这位神明,甚至于从未关注过这位神明的存在。
但世人大多人云亦云,真正的统治者是谁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草神大人,那位由阿扎尔所创造出的神明我们该怎么处理?”
“暂时先不用管,我会去与他交涉的。”
地下的巨大实验室对于整个教令院来说并不算隐秘,纳西妲很快就来到了实验室中。
相比起教令院,这直面散兵怒火的实验室可就要去凄惨与混乱的多。
几乎所有人都遭受到了来自雷霆的惩戒,一些身体差的晕了过去,而那些没有晕过去的人则清醒的承受着伤痛。
有痛哭和哀嚎声时不时传来。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死去。
纳西达一声令下,纳菲斯迅速带人对这些伤者进行治疗。
尽管参与这项工程的学者都逃不脱审判,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真是好大的实验室啊!”派蒙和空是第一次来到这地下,颇为新奇的四处打量着。
制造这么大的实验室,教令院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纳西妲来到了阿扎尔面前。
如今的阿扎尔再没有之前身为大贤者的傲慢与高贵,整个人狼狈不堪。
电流一直在他身体里穿梭,那种疼痛让他想晕都晕不过去。
忍受着电流穿过身体带来的痛处,他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逐渐出现的人影。
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你是……?”
“阿扎尔。”纳西妲的声音如既往的带着一股包容,即便是面对这位大贤者,也并未有太多其他情绪。
“小吉祥草王……”
阿扎尔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
他扯了下嘴角,有点想笑。
“你是来审判我的吗?”
“不。我钦佩于你治愈世界树的决心,但我并不认同伱的做法。”
阿扎尔扯了扯嘴角,并不将纳西达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功过并不需要这位孱弱的神明来评判。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愈世界树,为了须弥。
“我并没有失败。”
散兵现在的状态只是暂时的,只要他还链接着正机之神,那么总有一天,他的意思会被彻底吞噬。
到那时,他才是他们所制造出来的完美的神。
“别再执迷不悟了。”
纳菲斯打断了他的臆想。
面对这位共事多年的朋友,纳菲斯说不出如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们的目的一直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太偏激了。
阿扎尔并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只是摇头。
“你不懂,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在不遗忘大慈树王的情况下,正机之神已经是唯一的办法。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去试图信任过我们眼前的神明呢?”
“她?”阿扎尔笑了一声。
“她还不够格。”
一个既不曾拥有力量,也不曾拥有智慧的神明,于教令院而言有何用?
要知道教令院的学术已经500年没有发展了。
失去神明智慧的指引,500年来教令院一直在黑暗中摸索,未有丝毫寸进。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全知全能的智慧之神,而不是一个拥有神秘身份的普通孩童。
纳菲斯摇摇头,却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带走!”
他一挥手,身后两名佣兵上前来摘下阿扎尔耳朵上的虚空终端,捆住双手放于担架上。
等待他的,将是时限未知的监禁。
纳西妲的神情有些低落。
见纳西妲情绪不好,派蒙连忙安慰::
“纳西妲,你可别把刚刚那个阿扎尔的话放在心上。这些学者啊就是走火入魔了……”
纳西妲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悲哀。”
“悲哀?”
“我究竟是有多不堪,才让他们宁愿选择制造一位不受控的神明,都不愿意选择相信我呢?”
纳西妲捂着自己的心口,第一次感觉被伤到了。
“他们甚至从来没有去了解过我……”
她一直在不停的学习,不停的成长,不停的想让自己成为一位合格的神明。
然而在他们眼中,她一直是500年前的那个孱弱的,平庸的,空有神明身份的孩童。
菲纳斯叹了口气。
“这是人的愚昧,亦是教令院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