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江白对这位神明了解不多,今天更是第一次见面。
也只是对她的遭遇有些同情,所以才多说了点而已。
“你知道教令院究竟在利用虚空做什么吗?”
江白想看看这位小吉祥草王对于教令院的事情是有多不知情。
小吉祥草王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贤者们利用人们的大脑算力在干什么。
“昨天是花神诞祭,原本大巴扎正在举办祭典,最后却被迫取消。等到他们所认知的第二天开始,时间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我这才发现了异样,进入了梦境中.”
“我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实验需要用到如此多的,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停止,那些身体本就虚弱的人说不定会直接死去.”
“这么严重?“
江白觉得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任何风险。
“那是最危险的情况,我觉得教令院应该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纳西妲目前对教令院并没有什么恶感,也并没有对他们的囚禁行为而生气。
虽然踏出净善宫让她感受到了自由的美好,但她并不责怪那些将她囚禁起来的贤者。
毕竟,贤者们的行为是她默认的。
她不是无法出来,只是没有那么想过。
她没有大慈树王的能力,并不自信自己能够管理好须弥,五百多年来,教令院一直很稳定,说明贤者们管理的很不错,她这个外行没必要去插一脚。
江白也没将事情想的太糟糕,毕竟有小吉祥草王看着呢,虽然孱弱,好歹是须弥的草神,一旦教令院真的过分压榨人的大脑,她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话说虚空的运行原理是什么?又是什么?跟梦到底有什么关系?”
关于虚空,江白实在是太好奇了。
一个囊括现今所有知识,并能根据提问内容进行知识的提取,还能通过虚空终端对特定的人发送消息,下达命令,这么强大的科技所依靠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都有这么先进的科技出现了,须弥人出行居然还是依靠兽车这种原始的交通工具?
甚至连人造的巨型机械神明都能出现了,守卫须弥城的佣兵团所携带的却也只是刀枪剑戟这种原始武器。
这彼此之间的科技差异性未免也太过严重。
纳西妲想了一下,用江白比较能听懂的方式解释道:
“虚空是大慈树王在五百年前依靠神之心所留下的遗产,虚空可以把梦境转化为,你可以把理解为一种可消耗的能源。”
“所以,须弥人不会做梦的原因在这。”
江白有一些疑惑突然就得到了解答。
难怪须弥人不会做梦,他们的梦都被虚空转化成了知能,变成了算力。
“那你呢?伱是怎么诞生的呢?”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我的意识也一直连接着虚空。虽然我无法离开净善宫,但我一直在通过虚空了解人类,学习知识.”
“那还好,虽然你的身体被囚禁,但你的精神是自由的,不然我真不敢想你是怎么熬过这五百年的孤独.”
想想也是,要是连身体与意识也一同被囚禁,而且是被囚禁五百年,再友善的神明也不可能没有任何脾气。
恐怕也是虚空那浩瀚磅礴的知识,让纳西妲产生了一种自己还远远不如的感觉,一直觉得自己不够资格担任草神吧。
“是的,在虚空中,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还可以将意识通过虚空终端传导出来,让自己能够短暂的在外活动.”
那些信仰她的信徒,就是通过虚空终端发展出来的。
“那你的权能是梦吗?”
“是的,我可以进入梦境,不过须弥人只有在小的时候会做梦,等长大了,梦就会被虚空转化为。”
“那我有时候晚上会做梦啊,你就没有注意到我吗?”他晚上可没戴虚空终端睡觉,偶尔还是会做做梦的。
纳西妲呆了呆,明显没想过这茬。
“我并不会特意的去关注人的梦,除非是很特殊的梦.”
梦境是很特别的东西,就像一个一个浮在空中的泡泡。
这些泡泡并没有距离的概念,即便江白可能是整个教令院中唯一会做梦的人,那他在梦境气泡也是众多梦境气泡中不起眼的一起,除非特意寻找,否则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好吧。那你能连接世界树吗?”
“在净善宫中不行,那里有大慈树王留下的用来隔绝外物的冥想装置,我无法在那里连接世界树。
“虽然出来了可以,但我的力量还无法解析大慈树王所留下的信息,我也不确定现在的我能不能抵御的了世界树中的污染。”
大慈树王的冥想并不是学者们的那种冥想,而是通过获得深度的宁静状态来增强自我知识,让自身保持良好状态,来更好的抵御来自世界树的污染。
她连接世界树需要利用虚空作为跳板,虽然麻烦了一点,但至少保证了安全。
但或许是借用了跳板的原因,她始终无法解读大慈树王留下的信息。
“难怪我感觉里面有什么禁制呢,开门的时候都费了番功夫。”
“你能强行破开大慈树王留下的装置,真的很厉害。”
说真的,纳西妲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突然的出现,而且是直接破坏封印强行进入,真的把她吓了一大跳。
“那说明我还是很强的嘛。”江白有点小嘚瑟。
他就说他很强,现在一看果然很强。
“诶嘿,关于大慈树王留下的讯息,如果我说我解析出来了呢?”江白俏皮的眨了下眼,
这应该是某人的专属语气词和动作,借用一下他应该没有意见。
纳西妲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大慈树王留下的知识中蕴含了极大的污染,想要解读异常之困难。
“我在世界树的空间里见到了大慈树王的意识,她说,她就是世界树污染的根源,想要治愈世界树,就必须让世界遗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