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遇到了危险?”
夜兰皱起了眉头。
“但他不是跟降魔大圣一起的吗,怎么会出事?”
“实不相瞒,两人都在这里失去了音讯。”
钟离的目光从夜兰身上移开,落到了那根天钉上。
天钉的光芒纯净明亮,有无形的粒子从中散发出来。
而在天钉的下方,有光芒从地下溢出。
钟离直接跳了下去。
几人也跟着他一起跳了下来。
“夜兰你是遇到过他吗?”胡桃向夜兰追问情况。
能说出江白和降魔大圣在一起,那肯定是见过他们了。
“嗯,在那倒立的遗迹那里遇到过他。”
“当时我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他也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从那处倒立的遗迹到这里的道路并没有什么特殊,对他们来说也不存在有危险的地方。
如此一来,能让人陷入危险的就只有这里了。
夜兰环视一圈整个巨大的洞窟,“看来,这里确实有我们没发现的异样。”
“诶?大蛇怎么不见了?”派蒙在周边飞了一圈,没发现之前那个大蛇的残骸。
“大蛇?什么大蛇?”夜兰皱眉。
她来的时候,这里可没什么大蛇。
“就是一条超级超级大的蛇,我们进来的那条通道应该就是那条蛇钻出来的!”
派蒙张开双手,努力给她形容那大蛇到底有多大。
“我们来的时候那大蛇就在这周围,被石块压着,身上的零件也被拆了一些。”
“我过来的时候,这里可没什么大蛇。”夜兰眉头一皱,“除了我们之外,这里恐怕还有其他人来过。”
“可能是深渊使徒。”空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他之前在地底就遇到了好几次深渊使徒,包括江白也遇到过。
深渊使徒肯定在这巨渊下谋划着什么。
夜兰的眸中带着杀气,“啧,深渊教团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先别管什么大蛇了,当务之急还我找到我兄弟!”
一斗对什么大蛇不敢兴趣,他只想找到他的兄弟。
“客卿,你发现了什么没有?”胡桃盯着下来之后就一直沉思的钟离。
“若我没感觉错的话,这下方有一处巨大的空间。”
“下面?”胡桃看向脚下。
脚下的地面坚实,虽有光线渗出,但却无法虚幻的光影,并不存在实体。
“这下面确实像有东西的样子呢。”派蒙也觉得下方很不同寻常。
“这个好办!你们闪开点!”一斗活动手臂,元素力汇聚在手中,他一拳轰在地面上!
砰!
剧烈的震动传来,地面没有丝毫动静。
“啊?”等待地面塌下去的一斗卡了壳。
不应该啊,他都这么用力了,还用上了元素力,要是空心的,早就该塌了才对。
“应该是力量还不够,我们大家一起动手。”
胡桃看向夜兰,夜兰点头,算是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砰!
数道颜色各异的攻击击打在地面上,地面顿时塌陷开来,众人站立不稳,向着深不可测的下方跌落。
早有准备的众人并为太过慌张,展开风之翼缓降。
落到地面,入眼是一处山洞,山洞中甚至还有植被生长。
“呼,终于到底了,这里好深啊。”
“我们所在,难道是没有卷宗记录的另一处封印?”看着周围的景象,夜兰沉思。
关于巨渊的各种危险之地,总务司都有卷宗记录,包扩历年来在巨渊发生过的所有战事。
但这一处空间,却不存在于任何卷宗中。
“我们是已经进入空间里面了?”胡桃看向钟离。
“嗯。”钟离点头,“这处空间非比寻常,我们最好不要待太久。”
“那岂不是说我们跟魈已经在同一片空间了?”派蒙迫不及待的剁脚,“空,我们一起喊一下魈,看他能不能听到。”
既然在外面喊魈听不到,那么同处一片空间,他应该就能听到了吧?
两人点头,开始大声呼喊,“魈!魈!听的到吗?”
钟离看向一个方向,有急促的呼吸声从那边传来。
“是魈!是魈的声音!”派蒙激动的大喊。
“他好像受伤了!”空听出了声音中的异样。
胡桃心猛的提了起来,“魈,你怎么样了?江白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头的魈明显很惊讶。
“嗯?你们怎么在?”
“我们来此寻你。”
钟离轻声开口,一道为不可见的光芒从脚下涌出。
听到这个声音,魈的眸子猛然一睁,虚幻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众人看他就好像隔着一层流动水面,看不真切。
但他身上的鲜血却如此清晰,剧烈颤动的胸膛起伏不定,很明显经历了一场恶战。
魈看了钟离一眼,不敢抬头。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胡桃想要查看情况,但伸手什么也碰不到。
“你谁打伤的你,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魔物吗?”派蒙想不通有什么能把魈伤成这个样子。
“不是魔物,是.”
魈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什么?”
“.是…的江白”
魈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从他的话语中分辨出这个名字,几人的瞳孔皆是骤然一缩。
“江白?怎么可能!”胡桃第一个不相信这种事情。
她有些慌乱的想要抓住魈,想要问个清楚,“魈你在哪里!你能过到我们这里来吗?”
“……暂时不行……我的力量损耗了太多”
魈的声音断断续续,就像失去信号的老式电视机,到最后连影子都消失了干净。
胡桃方寸大乱,死死的抓住钟离的胳膊,“老爷子怎么办怎么办,江白出事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江白居然打伤了魈,还把魈伤成了这个样子。
江白究竟是遇到了什么?被控制了?但又是什么东西能够控制江白?
她越想越慌,越慌越冷静不下来。
钟离轻抚她的发顶,“堂主,冷静一点。魈遇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小白。”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胡桃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但即便是老堂主过世时,她也从来没有这么方寸大乱过。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人,总是中是不经意间就长大了,成家了,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