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并不畏惧这些魔物,就像胡桃说的,只要不被伤到,就没问题。
“要是被伤到怎么办?”一斗发问。
他怕倒是不怕,就是有点没底。
“有我们在呢,你被伤到也没事,虽然一段时间内伤口会持续性的大量出血,但包扎一下也是有缓解效果的,等伤口上附着的未知能量褪去,血就会停了。”
胡桃这一说,一斗就放心了。
“那本大爷就上了!”
“哥哥姐姐们加油!”阿瑠站在原地给江白他们加油助威。
江白三人一靠近,这些兽境猎犬就发现了他们,并第一时间发动了攻击。
这些兽境猎犬速度非常快,一个不注意,极其容易被他们尖锐的爪子划伤。
江白不打算跟他们慢慢磨蹭,避开那袭向命门的利爪,璀璨的金色刀光划过。
一刀枭首!
兽境猎犬连一声痛苦的嘶鸣都发不出,漆黑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头身分离的尸体还来不及摔落地面,便被提瓦特的法则所驱逐。
胡桃的动作也不慢。
她已经有对付这种魔物的经验。
炙热的火焰顷刻间将那只兽境猎犬包裹在其中,兽境猎犬在火焰中挣扎,短暂的穿梭空间来到火焰范围之外,然而火焰如同跗骨之蛆,一出现就蜂拥而上,直接将其燃成灰烬。
胡桃在对付兽境猎犬的同时,一边提醒一斗:
“对付这种魔物不能慢慢来,能一击必杀最好一击必杀,拖延时间只会让自己落于下风!”
“明白!”
一斗手持粗大的狼牙棒,一棒将靠近的兽境猎犬打飞,趁着兽境猎犬失去行动能力的短暂间隙,他跃至空中,狼牙棒高高举起,汇聚在其上的岩元素散发出强烈的金色光泽。
砰!
狼牙棒狠狠的砸在兽境猎犬背上,在元素力和他本身巨大力道的双重加持下,兽境猎犬发出一声临死前的尖锐嘶吼,如同漩涡一般被排斥出提瓦特。
“嚯~”
两招解决,一斗将狼牙棒放在地上,掏出梳子骚包的梳头。
所谓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梳子在他手中转了个圈,他的右手骚气的从额角抹过,“怎么样,本大爷这一招帅气吧!”
江白毫不客气的拆台,耍了个漂亮但毫无意义的收刀动作。
“你对帅气怕是有什么误解,真正帅的人在这里。”
“切!”一斗翻了个白眼。
胡桃踮起脚,拍拍他的肩给予鼓励,“不错不错,这段时间的训练很有效果!”
闻言,一斗得意的摸了下鼻子。
他感觉现在的他能把以前的他吊起来打!
“哥哥姐姐们好厉害!”阿瑠兴奋的跑过来,眼睛亮的不行。
对他来说,这几个哥哥姐姐每一个都很厉害,那帅气的战斗英姿更是让他羡慕不已。
“阿瑠你见过这种魔物吗?”江白问道。
阿瑠点点头,“这里以前是没有这种怪物的,也没有那种身上毛很多的人和大机器。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身上毛很多的人?是指丘丘人吗?
江白觉得阿瑠说的如果不是丘丘人,那就是猴子了。
那个大机器,可能就是指平常在其他地方经常能见到的凯瑞亚机械吧。
“鹤观之前没有吗?”
阿瑠摇头,“没有的,之前的迷雾里很安全,有一种名叫的东西,很温顺,也很好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了,这些家伙却出现了。”
江白心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鹈猿兽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两千年前,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这种兽类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然而阿瑠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和他的族人以及这座岛都陷入了某种未知的状况中。
“应该是从外面来的。”
“外面的世界原来不止有阳光,还这么危险的吗……”阿瑠感到有些害怕。
“因为外面很大呀,自然什么生物都有。”江白揉揉他的脑袋。
“好了阿瑠,你在这里别走。我们还是老样子,分头找到羽毛让这颗栖木重新长出叶子。”
“嗯嗯。”阿瑠知道这些哥哥姐姐们的身手,非常听话。
见江白他们没多久就找回了羽毛,阿瑠再次发出了赞叹。
“好厉害!之前也有别人来过这里,但都没有哥哥姐姐们这么厉害!”
“之前也有人来过?”江白眉头微挑。
“是穿绿色衣服的人,他们在岛上乱转,阿瑠帮助了他们,他们也帮阿瑠唤醒栖木!”
“穿绿衣服的人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冒险家协会的人了。”
江白的眸子微垂,按照那个来过客观的冒险家所说,他上一回来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而据那个冒险家所说,鹤观会每隔几天时间就会重演。
过去数千年,难以想象究竟循环重演了多少次。
在这个过程中,阿瑠一直能保持着记忆吗?还是说,只记得某一部分?
“阿瑠你的记忆力很好嘛。”
“嘻嘻,还好啦。”
“阿瑠,你参加过几次祭典?”
阿瑠低头沉默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白没有再问下去。
“堂主,现在什么时候了?”
胡桃掏出怀表看了看,“应该已经是第二天了。”
在这岛上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全靠火焰和鹤观独特的灯提供光亮,白天跟夜晚都没什么区别。
“阿瑠,我们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去找下一棵栖木。”
“嗯嗯!”阿瑠乖巧点头。
江白没生火,几人就着饼子和肉干吃了顿晚饭。
胡桃叫出小幽魂咕咚和阿丑,让它们守夜,顺便看着阿瑠,一有异动第一时间叫醒他们。
小幽魂挺着小肚子,敬了个礼。
保证完成任务!
见江白他们休息了,阿瑠跟阿丑和咕咚玩了一会儿,爬到栖木上,仰头看着天空,然后靠着树干躺了下来。
明明视线中只有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到。
他却好似看到了那只漂亮又威风凛凛的雷鸟停在枝头,睁着那双如同闪电般炫舞又明亮的眼睛看他,听他唱歌。
他轻轻哼起歌来,栖木的枝叶随着轻柔的歌声飘动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