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钟离先生,你拍那个酒樽,打算用来干嘛?”江白似是随意地发问。
“酒樽当然是用来喝酒。”钟离理所当然的道。
他拿出花了天价买到的酒樽,简单清洗一下,就如同普通酒杯那般,倒上新酿的蒲公英酒。
看着江白一眨不眨地钉子自己的酒樽,他眉头微抬。
“你想要?”
“确实挺想要的......”
江白不太好意思的转移视线,他感觉自己这幅模样有点像要饭的。
钟离端起酒樽喝了一口,清冽的蒲公英酒入喉,他的神色却有些怅然。
同样的酒,同样的酒具,却再也喝不出从前的味道。
他将酒杯放下,有些兴致缺缺。
“这酒樽就送你吧。”
“啊?”江白惊呆了。
他情不自禁地掏了掏耳朵,以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话的真实性。
“真的送我?”
在短暂的欣喜和惊愕之后,江白警惕起来。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反而要小心被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死。
价值四十几亿摩拉的东西送给他,钟离是舍得送,但他不敢收啊!
“说吧,钟离先生,你想让我干什么!只要不违背我们往生堂道义的,我都能干!”江白摆出了赴死的姿态。
钟离似没想到江白是这番反应,他摇头笑了笑。
“不必如此,你想要就拿着吧。”
对于钟离这种反应,江白更警惕了。
平白无故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这里面肯定有鬼!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有些东西不是不需要代价,而是付代价的时候不是现在罢了。
但江白是真的挺想要这东西的,他感觉他要是带着这东西,说不定能打半个女士!
他深思熟虑了一下,半饷之后道:“不如这样吧,你说一个价,我分期给你付款,你说怎么样?”
胡桃怪异地看着他,想不通这家伙怎么突然变性子了,免费的东西不要,还非要给钱。
难不成钟离还会害他不成?
钟离笑了笑,再次喝了一口酒,“若这番你能安心收下,那便如此吧。”
见钟离答应了,江白整个人放松下来,推着轮椅凑过去给他殷勤地锤肩,“那钟离先生,你看多少合适呢?”
四十五亿肯定是虚高了,是拍卖抬价抬上去的,正儿八急卖的话,不会这么高。
“那就一亿吧。”钟离给了个非常友情的友情价。
“一亿?”确定钟离没有在开玩笑之后,江白迅速在脑子里算了一遍。
如果这一亿分20年给,他每年只需要给五百万,平摊下来每个月只需要给差不多四十多万,而且还没有利息!
如果分个四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那就更少了!
他只要没事多往野外走一走,把看到的有价值的都给薅走,多探索探索秘境找找宝贝,加上往生堂的业务提成,每个月拿出四十几万也不难。
说不定找到什么贵重的大宝贝卖出去,一下子就把这一亿的账给还清了呢?
虽然背上债务的日子很苦逼,但他有吃有住,平常也花不了什么摩拉,倒也能接受。
“那就分个二十年的期,你看如何?”
“尚可。”
“口头上说好不算,我们订立一份契约吧!”江白主动提道。
钟离笑看着他,“你可要想好,契约已定,便是既定的事实,不可更改,也不可毁约。”
如果不定契约,他日后还能有反悔的机会,但若是定了,这负债的事实就定了下来,反悔不得了。
“当然要订!”江白说的斩钉截铁。
只有定下契约,他才能够放心,不然以后钟离拿这酒樽的事情要求他做着做那怎么办?
“如你所愿。”
钟离拟定一份契约,详细写清楚了因何事欠款,欠债数额,还款年限,每年应还多少,为了给江白喘息空间,他并没有具体到每个月。
在检查完没有毛病之后,他签上钟离这个名字,递给江白。
江白痛快地签上了名,按了手印。
契约一式三份,分别给与当事人与见证者。
胡桃将她保管的那份契约收起,语重心长地拍拍江白的肩,“以后老爷子养老就靠你了!”
听着胡桃的话,钟离突然失笑,这确实是个养老的好方式。
前提是,他真的是个凡人。
他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放到桌上,“这个酒樽你就拿去吧!”
“您不再拿着喝几天?”
“不了,即便物还依旧,但过去的滋味终究是不能再重现了......”
他都这么说了,江白也就收下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地多问了几句,“钟离先生你以前见过它?”
听这说法,还用它喝过酒似的。
钟离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
见他不说,江白也就没费劲继续问。
不过倒是让他知道了一件事,钟离这家伙活的还挺久的。
活的不久的人,也没勇气去挑战神明啊......
“对了,你拍下的那个拿出来看看呗。”胡桃道。
江白看了看钟离,见他神色略有些好奇,便将臂铠拿了出来。
对于这个臂铠,他不需要钟离为他解什么惑。作为璃月对他的来历最了解的人,再他知道多一点也没什么。
“这是白渊。”
虽然已经遗忘了很多事情,但在看到他的瞬间,他还说很自然的叫出了它的名字。
钟离拿起这只臂铠端详了一会,这只臂铠通体呈黑色,像是以某种金属一体构成,并没有见到什么组装口或者焊接口。
它的触感冰凉,敲击起来也是金属的邦邦声,但重量却很轻,跟一件普通的衣服差不多。
其上凋刻的花纹精美,看上去不像护具,倒像是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钟离先生能看出什么来吗?”
钟离摇摇头,“我只能感觉出这东西不属于提瓦特。”
“虽然我忘了很多东西,但他应该是我的武器。”
“武器?这怎么看都只是只护臂吧?”胡桃不解,“而且,这明明是黑色的,为什么要叫白渊?”
江白叉腰,“我叫江白,我给它取名叫白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