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大宗,你们作为外人,擅闯进来都不觉得害臊,何况是我这个自家人?”温不凡面色平静,毫不掩饰的辩驳。
而见到温不凡言辞如此激烈,天山姥姥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局面。
“温宗主果然不同凡响,是因为和邪修达成共识,想要反出幻元大陆了吗?”冷笑声响起,露出一张长相阴翳的脸,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眶,瘦骨嶙峋的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
“这人是谁?”叶天初眉头微挑,不知为何,看见对方的第一眼,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
“此人是龙门宗宗主刘峰,也是上宗的狂热支持者。”白王一语道破。
叶天初微微颔首,默默站在身后,并不出言。
“刘宗主,您这顶帽子我可接不住,大宗何时与邪修勾结?空穴来风的话尔等也相信?”
“能来风的可就不一定是空穴了。”刘峰并不畏惧,冷冷出声。
“温宗主,我问你,上宗说你们宗门屠杀了修罗卫,可有此事。”天山姥姥淡淡开口,牵动嘴角的皱纹。
上宗这一手玩得格外的阴狠,避重就轻,摆明了要捅大宗一刀。
“确有此事。”温不凡颔首,面色平静。
“哗!”
“竟是真的?大宗疯狂到这般地步?还敢对修罗卫动手。”
“温宗主,既然你们已经承认下了杀手,那就乖乖伏法吧。”天山姥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在她的印象里,温不凡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对方应该很清楚这会把大宗逼到绝路才是。
“且慢,白长老,把他们的尸体带上来。”温不凡抬起手。
白王快步退至身后,伴随着阵阵撞击声,八具尸体被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众人一跳,就连为首的天山姥姥也是不住后退半步,待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敢上前查看。
“这是……”天山姥姥眸子微微收缩,好似看出了异常。
温不凡淡淡道:“没错,这些都是围剿大宗的修罗卫,大宗不愿加入上宗的同盟计划,便派出修罗卫想强行逼迫,大宗不想屈尊人下,奋起反抗可有罪?尔等愿交出宗门基业被肆意蚕食?”
众人默然,在场的都是人精,知道上宗的同盟计划意味着什么,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之能借此寻得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也就半推半就了,但不少宗门心中还是有怨气的。
毕竟宗门发展了那么多年,就这么被吞并,委实不甘,大宗以此为由出手,倒也不算过分,不然上宗就真的是一言堂了。
温不凡继续出声:“至于尔等所说的邪修,确实有。”
一言出,众人哗然。
温不凡亲口承认的事情,那必然是做不了伪的。
“只不过邪修并不在大宗,而是在修罗卫,诸位可知修罗卫为何常年不以真面目示人?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敢见人,修罗卫内,都是邪修。”
“上宗与邪修勾结,明面上是打压邪修,实际上却是把邪修并入上宗充当打手。”
温不凡说完,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而后轰然炸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修罗卫竟是邪修?温不凡,为了洗脱罪责,你还真的敢乱说啊。”
“就是,上宗可是名门,天下人的标杆,怎么会和邪修有联系呢,这一定是你的阴谋。”
各大宗门代表纷纷出声,显然无法接受。
刘峰振臂呼喊:“这一定是大宗的阴谋,刻意分化我们与上宗的关系,他们已经被邪修控制了。”
“诸位应当认得,这是修罗卫的服饰,他们虽死,却依旧能感到邪气,温某有没有说谎,你们心里应该有数。”温不凡淡淡出声,始终保持平静。
身为一宗之主,他有着自己的城府。
天山姥姥把手放在一名修罗卫的身上,细细感知,沉声道:“确实是修罗卫,也确实是邪修。”
这是泰斗级别的人物,一出声便是奠基了诸多,众人大惊,久久不能平静。
“谁知道这是不是大宗的手段,人是死的,怎么说还不是温不凡一句话的事情?不过是服饰而已,完全可以穿上去,这证明不了什么。”刘峰又跳出来作妖。
叶天初的眸子微微收缩,甚是不喜,一旁的白王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连忙拉住他的手,生怕叶天初一言不合就动手。
“就是,这些都是死人,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死人说不了话,什么措辞还不是你们想出来的?”
“温宗主,此事他们说得在理,您可有其它证据?若真是我等错怪你,老朽届时必然还尔等一个公道。”天山姥姥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
虽然她的辈分很高,亦是见多识广,但眼下的情形却有些出乎意料,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邪修居然是和上宗有关系。
一方面是上宗,一方面是大宗,双方各执一词,但从表面上来看,大宗似乎是更占据优势的。
雾宗的规模不算大,无论是大宗还是上宗,都得罪不起。
“如何给交代?让上宗承担恶果?亦或是你以死谢罪?”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温不凡的身后传出,紧接着,白衣少年踏步走出。
叶天初是不想参与进其中的,但天山姥姥前后的态度反差实在是太大,叫他愤怒。
天山姥姥正愁没有台阶下呢,叶天初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她这个机会,当下便是冷着脸,沉声道:“温宗主,你们大宗都如此无规矩的嘛?我等说话,何时轮得到一个小辈插口了?还不速速退下,否则莫怪我掌嘴了。”
白衣少年正是叶天初,听到天山姥姥的话语,也是不由笑出声。
“前辈好大的口气,我便站在此地,倒要看看您要如何掌我嘴。”叶天初面色平静,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见到叶天初这般,天山姥姥的怒火也被激怒,一旁的刘峰见状,也是忙着烘火,出声道:“一个小辈也敢如此张狂,大宗的嚣张可见一斑,依我看,这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
“呵!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