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落宗弟子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然则还没有等他们把消息传出去呢,叶天初已是双手一拢,余下的四名落宗弟子被他用元力吸到跟前,他没有半点犹豫,抬手一挥,四人齐齐落入石皮中。
周围的修士看到这一切,也是不自觉地后撤数步,均是把叶天初当做一个杀人取乐的大魔王。
而叶天初却是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蹲下身子,似乎在找寻什么。
随着最后的一名落宗弟子消失在石皮之下,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石皮竟是一分为二,裂成了两截,留出一个门状的轮廓。
“果然。”
叶天初托着下巴,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早有所料。
他当然不是那种弑杀成性的人,只是石皮涌动的时候,他发现了异常的地方,那就是这石皮似乎是有规律的,而且无缘无故的,也没有人会在这里设置这么一个陷阱,真要设置,还不如在主厅呢。
在把齐备扔进去之后,他就意识到了,想要打开石皮后的世界,就得要献祭。
这是比较常见的开门方法,而落宗本身就臭名昭著,旗下弟子更是不值得怜悯,用来当祭品,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不过叶天初还是有些感慨这殿主的残暴的,毕竟这上供的“祭品”可不少,死去的天元界数不胜数,而这些天元界,可都是各大宗门的中流砥柱啊。
确定大门不会再关闭,石皮不再挪动,叶天初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跳入洞口,很快就来到了一方全新的世界。
然而他没有看到的是,在那众多修士中,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而后不再逗留,带着恨意转身离去。
叶天初不知道,这将会为他带来极大的祸难。
此时,偏厅里的众多修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个杀人成性的家伙进去了,我……我们要不要也进去啊,迟了,恐怕机缘就不属于我们了。”
“可是这家伙连落宗都不放在眼里,只怕来头不小啊,我们招惹得起吗?”
最终,在经过多轮讨论之后,只有八名修士选择一探究竟,其他人则是暂避锋芒,不与叶天初争夺。
而此时叶天初也看到了让他难以忘却的一幕,面前是一张用骨头打造的椅子,约莫能容得下两个人,而在椅子的正中间,竟是枯坐着一个骷髅。
对方身上已然没有皮肉,那空荡荡的眼眶目视前方,双手放置于椅子之上,身边空无一物,尽显孤独。
尽管已经没有了意识,但是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让叶天初眉头紧蹙。
强,绝对的强大。
他能够感觉得到对方昔日的强大,至少也是圣元界。
想必这个就是宫殿的主人吧,孤独的王。
这是叶天初突然萌生的念头,同时又觉得很是唏嘘。
圣元界四级,按理来说已经可以在幻元大陆横着走了,可是终究不抵岁月,最终化作枯骨坟土,消散在世间,逃不过无人问津。
叶天初朝着前方迈出一步,既然这是那位圣元界强者的尸骨,那么想必也会有他的传承。
可没待他上前,上方再度传来异动,足足有八名修士进入其中,他们实力不一,最强的是天元界二级巅峰,只怕临门一脚就可以踏足三级,最弱的也要天元界。
这是一股不俗的战力。
而在看到那具尸骨后,他们也是迅速反应过来,其中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缓缓出声:“道兄,这就是那位大能的尸体吧?”
叶天初自然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那么他身上的机缘……”
青衣男子乃是天元界二级巅峰,这会也是不由兴奋起来。
据说这位绝世强者可是留下了晋升圣元界的秘法的,若是能够掌握,便可突破枷锁,成为无上强者。
毕竟圣元界,已是足以开宗立派了。
“不知,但与你们无关,识趣点就此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叶天初站在那具枯骨的身前,直视众人,哪怕面对八个人,他也依旧保持着淡定。
他可没有和别人分享的觉悟,机遇这种东西,就好像是一只烧鸡,一个人吃尚且管饱,要是八个人吃,能够捞到鸡屁股都不错了。
此言一出,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平静,毕竟刚才叶天初毫不犹豫屠杀落宗弟子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呢。
可是圣元界强者的传承,又叫他们无法抗拒。
“道友这是何意?既然是机缘,那么就应该各凭运气,怎可为你一人独占?”
最后还是天元界二级巅峰的刘飞出声了,毕竟他是那么多人里最强的,自然有话语权。
“自己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机缘是运气,没有实力,何谈运气?这说明,它不属于你们。”
叶天初缓缓开口,身上的元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
尽管还没有动手,但是刘飞却是感到了深深地压力,这股强劲的风流吹得他的眼皮直跳,身上的衣服也在呼呼作响。
“好强大的元力波动。”
刘飞还好些,至少还能站稳跟脚,他身后的天元界一级的家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其中更有不堪者,竟是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这就是属于强者的碾压,不讲道理,毫无逻辑。
“天元界,四级?”
刘飞一眼便是看出了端倪,神色惊恐。
此子,恐怖如斯。
观其年纪,甚至比自己要小吧,竟已达到了天元界四级?
同样身为天才的刘飞很是清楚,每往上晋升一步,是多么的难,他甚至有预感,自己十年八载都无法达到天元界三级。
“哼,知道就好,若是还不离开,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叶天初冷哼一声,杀意展露。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直觉这里有宝物,却也知道已然无福消受。
刘飞默默地看了叶天初一眼,没有说话,御剑离开。
其他人见最厉害的大腿都走了,自然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一场危机,也是有惊无险地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