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怡好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似的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她伸出纤纤玉手在马修眼前晃来晃去。
马修一把抓住,并把她拉到沙发上。
“虞婉怡小朋友,在你面前的这个人非常清醒,表达也完全正确。婉怡姐,你坐好,我来仔细和你讲讲在你身上发生的事。”
“不过你先等等,我叫一下秦紫云。”
等秦紫云过来的时候,马修跟她解释了为什么要叫下秦紫云,毕竟这种事情是很私密的。
“婉怡姐我跟你说,叫小云来是因为这里就她是和你最亲近的会演戏的人;而且她也发现了你的问题。其实不只是她,吴谅姐她们都有感觉。只不过她们对你的帮助不会有小云那么大。”
虞婉怡点了点头,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小云啊,还是你先和婉怡姐说说你发现的情况。哦,我已经和她讲过了,但她很震惊,所以你从另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向她说明一下。”
秦紫云在虞婉怡旁边坐下,搂住了她的肩,
“婉怡姐,其实不止是我一个,大家都有点感觉。我们发现你有时候在做马修哥给我们布置的表演练习时是非常好的,就像上次让你表演一个单亲妈妈。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肯定是个妈妈,但后来莫名其妙地你的表演全乱套了,就像是喝多了。”
虞婉怡表示不信,
“小云,你别往你婉怡姐脸上贴金了,我怎么可能会演好一个单亲妈妈?我一演戏就会情不自禁地往导演或修哥儿那里看。”
“等等,”马修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婉怡姐你记不记得你扮演的那个母亲的角色?”
“有点印象,但记不清了。”
“好了,我叫小云来就是让她跟你说当时的情景,其实不止那一次,有很多次都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如果我把吴谅,圆圆和兰荫叫来,她们能控诉更多你的罪行。”
听到这话虞婉怡用腿顶了马修一下,而秦紫云用搂着虞婉怡的手伸过来掐了他一把。
“我真是这样?”虞婉怡还是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虽然她在心中已经相信了九成九。
“小云,你看,婉怡姐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这就说明她被她自己给蒙蔽了。用专业的术语说就是显性主人格A在某些时候会被隐性人格B所取代,而此时被人格B所控制的人就会做出一些举动。”
马修顿了顿,指着虞婉怡说,“对你来说这个隐性的人格B就是不会演戏的外在表现。”
秦紫云惊呼一声,
“啊,婉怡姐肚子里,哦不,脑子里还有个人存在啊?”
“可以这么说,但这个可不是实际的存在而是一种精神疾病了。”
不过虞婉怡倒是很淡然,一把抱住了秦紫云,并靠到了马修身上。
“我都三十了,这个第二人格好像就是不允许我演戏,也没对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修哥儿,我就想知道这个第二人格对我的影响大吗?我指的是以后。”
马修看着虞婉怡,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她当年的形象——干练,飒爽;那是一种热烈的美,一种压迫到人的美。
随着她转会到蓝鲸娱乐,她的风格发生了转变,同时也带动了她形象的变化。
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虞婉怡更像是一个温和的,充满知性之美的女人,尽管仍是一头短发,但那垂坠的发丝更是注释了婉怡之名。
这样一位美女却因为心理原因和大银幕失之交臂那真是太过遗憾;而且她现在好像很是享受这种躺平的滋味。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这样子,三十岁的女人既抓住了青春的尾巴,又有少女身上缺乏的雍容华贵。怎么能这样平躺呢?”马修暗自忖。
“我得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当然不是骗她,而是增加一些内容而已。”
“婉怡姐,我跟你明说了吧,这种隐形的人格会不会以后还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我无法确定,甚至全世界没有一个心理医生敢确定。注意!我说的是‘保持’!它可能消退,可能保持,也可能进一步发展。”
“按照你的情况,如果一旦发展下去,那更大的可能是会影响到你唱歌。到时候你连歌都不会唱了,甚至你会慢慢地忘掉一切和唱歌相关的东西。包括我和小云。”
这下子不禁虞婉怡,就连秦紫云都紧张了。她伸过一只手抓住马修的肩膀,
“马修哥,不会吧?你不是在吓唬婉怡姐吧?”
“小云,我相信你肯定有认识的心理专家,你现在就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虞婉怡伸手就按住了小云,“不用了,我相信马修的判断。因为这几天我自己也感到了你们对我好想有点不同寻常,就好像是你们所有人都在针对我似的。这么说也不对,总之就是这种感觉。”
“婉怡姐,其实这几天都是我让她们这样做的,就是为了找出你这个问题的根源所在。包括小云在内,所有人都配合着我,所幸终于被我找了出来。”
“马修哥,既然问题找到了,那有没有办法进行治疗呢?”
“那么,马修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办法,怎么办?如果没有我也就认命了,反正在所有人眼里我连个花瓶都不如。”
马修伸过双手,抱住了她们两个。
“婉怡姐,你可以让小云帮你咨询一下专业的医生。不过我相信我的处理方法应该更适合你,我已经和小云准备了好些日子了。”
“不过婉怡姐,我不赞成你去咨询心理医生,我们要相信马修哥的水平;还有就是你如果在心理诊所哪里出没很可能会引发记者们的关注。到时候本来没有什么事都会让粉丝或网民们脑补出什么来。”
虞婉怡不断地在点着头,显然是非常认可这些建议。
“修哥儿,你要我怎么样都行,请务必帮我把这个第二人格消除掉。”
“放心,婉怡姐,我已经有预案了,即使不成功也不会变得更糟。”
“对了,修哥儿,这个要吃药吗?我指的是那种很苦的通过传统医药;要熬制上大半天,难喝得要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