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西凉团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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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之上,随着弓弦声音此起彼伏响起,西凉甲马,惨叫声音不断。

阳平关口,前是陈仓道,后是坚厚关隘,可怜西凉骑兵,连个逃跑的地方都没有,不少百战部曲,绝望的冲入高顺军阵,被砍死在了关前。

方广计策玄妙无比,信笺之上,先斩投诚之辰,取信韩遂,这才骗的西凉军马,尽数出了关隘。

马超凝神和赵云厮杀,正在焦灼时候,就听见身后惨叫连连,分神看去,只见狼骑倒下一片,遍地都是人马挣扎的情景。

马家几十年的心血,眼看今日就要断送在此间了!

“韩公,这是?”

“马超,张鲁阴谋害吾等,今日西凉一脉断绝矣,断绝矣!”

韩遂满脸失魂落魄,双手朝天,回答声音,几乎同哭嚎一般。

“啊!”

马超眼见一支箭矢,从背后射入韩遂甲胄,紧接着就是叮叮当当声音,无数箭矢,已然将韩遂,射出了刺猬。

弟弟马岱,也没能混到后世蜀汉的大将,同样满身箭矢,倒在了血泊之中。

赵云何等勇武,马超分神下,左臂,右腿同时巨疼,殷红的鲜血,顺着龙枪枪尖,流淌出来。

“啊!”马超一声狂叫,背后血色狼影生出,阴沉气质,瞬间转化为癫狂气概。

少年司农轻叹一声,他在那方天地时候,一向最爱锦马超俊逸勇武,还时常感叹,为何马超到了大耳身边,就默默无闻。

降临此间才明白,狼羔子,永远会被人忌惮,永远养不熟。

今日,英雄末路,方广心中,忽然闪出一丝驯服苍狼的念头。

他正要开口,叮嘱城头停止射箭,子龙且不要杀他,就看到无数箭矢,和射死韩遂一般,钉在了马超胸前。

身后箭矢,钉在前胸,乃是马超爆发之下,在战马上,拧身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这正是血狼枪最后的杀招,枪头从肩出,回马枪一般,直入子龙喉头。

常山少年,除了当日被关羽偷袭站撸,就是今日,最为凶险了。

枪风擦着子龙眉头而过,将赵云的眉骨,都带出了丝丝血痕。

子龙心中凛然,阳枪气势爆发,周身银色光团闪耀,正要也以压箱底之枪法应对,一枪刺出,却丝毫无碍的,刺入了马超的胸膛。

原来城头万箭齐发,方才马超刺出惊艳一枪的时候,全无防御,枪出便已然气绝!

子龙银枪,将马孟起从战马上刺落下来,飞到了身后足有十步之地,陇西羌人,氐人的精神领袖,马腾之子,双目圆睁看天,倒毙在了此间。

他胯下战马,甚有灵性,眼见主人身死,悲鸣一声,向后奔跑几步,跪在了马超尸首前,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嗖嗖!”

又是一轮万箭齐发,最后的凉州精锐,并同马超坐骑,一起倒在了孟起身边。

方广计策,毒辣无比,凉州后患,一战尽数被灭于此间。

“好枪法,再打下去,还真未必稳胜,大同,此人或者德行有亏,武艺,却是天下少见!”

子龙眼见马超殒命,也不禁轻叹出声。

“唉,天道之前,便是吕布,都如蝼蚁一般,何谈其余!”

“吾会让张鲁收了马超尸首厚葬之,从此,大汉西陲,再无大患矣!”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将一点遗憾从脑中甩走,他还要说什么,只见阳平关门缓缓打开,张鲁身穿道袍,外面披着甲胄,亲自带着阎圃众人,跪在了关门前。

方广催动赤兔马,领着众军护卫一起向前,下马将张鲁扶起。

眼见汉中太守,五斗米教教主,眼中还带着一丝彷徨之意,少年司农心知肚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公褀,何必拘谨?信笺之言,字字当真,給丞相,推荐公褀为太常的信笺,已然送出了!”

“汉中万民安乐,还在冀州之上,此乃公褀之功,天下人都看得见的!”

“道家学说玄奥,吾一向爱重,今日既然到得汉中来,少不了向教主,多学学道家道理的!”

张鲁此人,最爱听夸赞道家之言,耳听方广认账,还尊崇道家,张教主被少年握着的手,都颤抖起来了。

想到世人传说,黄巾军的太平清领道,就落在面前这个英俊的不像话的司农身上。

张鲁更是有了将方广,视为同道之意。

当下两人牵手直入阳平关中,高顺,管亥领着大军扈从,张鲁更是吩咐阎圃,取汉中粮食,接应还在陈仓道中为后军的张辽。

第二日,方广同张鲁一起,亲自前往烂柴关,纳降张鲁弟弟张卫。

夏侯渊久攻不克此关,钟繇粮草接继,也不甚得力,正在焦躁间,却没想到,原路陈仓道的方广,已然的手。

一时间两军会兵,曹军军威更甚、张鲁以下,汉中文武都有封赏。

此后半月,司农更是同张教主共同议论道家道理,益州兵略,屯兵汉中,只等张松消息传来了!

方广取了汉中,马超,韩遂身死,天下震动!

河北袁绍,听闻此消息,吐血三升,身子更加衰弱。

荆州,刘备听闻孙权麾下部曲,直向南郡四郡而来,心中大怒,令刘琦,关羽,刘封,镇守江夏,对付周瑜。

大耳自在襄阳练兵,随时南下长沙,零陵,震慑韩玄。

刘表经营荆州几十年,内库财帛颇丰,简雍,糜竺两人投资刘玄德,好不容易有了发财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两人自荐前往江陵,查抄荆州府库,一时间内,闹的江陵城鸡犬不宁。

九月底,就在方广屯兵汉中时候,荆州府治江陵城,府衙大宅内,,满脸笑容,看着童叟无欺的简雍,商人般和善的糜竺,正在笑眯眯的听着面前先行到此的傅士仁,介绍府库存粮。

傅士仁,那是大耳在平原时候,就追随在身边的甲士了。

就是徐州城破,兄弟三人远赴洛阳投靠献帝时候,那艘孤舟之上,都有老同志傅士仁的位置。

傅士仁先到江陵半个月,喝酒已经喝的两眼浮肿,今日面见简雍,糜竺,说话间还有酒气。

“简公,糜公,查抄江陵府库,共抄得绢绸三千匹,米粟十一万三千斛,刘表盘剥万民,这都是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