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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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

  “听到了没有,阿黑怎么一直在外面叫唤?”

  推了推自己丈夫一把,妻子不满地咕噜。

  “谁知道,那死狗。”

  刘仲穿上T恤,气恼无比,对外大吼道:“死狗,别叫了。”

  “你快出去看看,听说前几天李家那条狗莫名其妙死了,而且家里还遭了贼,别不是偷东西的来了。”

  妻子这话倒是提醒了刘仲,他拿起旁边的镰刀和手电筒,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中,拴着铁链的阿黑对着深黑的外面汪汪直叫,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祥之物似的。

  也许是主人的到来,令阿黑有了底气,终止了叫声。

  没见到什么人,刘仲只觉得奇怪,拿着手电筒不停对着院外照射,却被吓了跳,好像有什么野兽眼珠的反光了回来。

  “那是?”

  一只影子从黑暗中漫步进来,刘仲先是惊讶后的放松,原来是一只小猫,可很快的,他又皱眉起来,这只小猫怎么看起来不大对劲,毛皮缺一块少一块的?

  正当他感觉不大对劲的时候,那小猫猝然往前扑咬,竟然不惧阿黑那巨大的体型,一下就当面给阿黑来了一爪子。

  阿黑惨嚎声,把刘仲气得够,哪儿来的野猫也敢抓自家的狗?

  “死猫,给我滚出去。”

  他大步往前走,试图去踹飞那只小猫。

  然而那小猫灵活敏捷,一见刘仲来踹它,往左一避,反过来给了他脚踝一爪子。

  就只穿了一条内裤出来的刘仲,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破口大骂,手中的镰刀脱手甩出去,那小猫这次没躲开,镰刀飞出去顿中它的后背。

  “飕”的一声,小猫奔跳跃出,带着那把镰刀,重新落入了院外的黑暗之中。

  “死鬼,怎么了?”

  妻子还是不放心自己的丈夫,披上衣服推门出来。

  “靠,被一只猫给抓伤了。”

  摆摆手,刘仲拿着手电筒照射了下脚踝,发现脚踝被抓出了三个深痕,留了许多鲜血出来,一般的猫哪儿能抓的这么深?难怪他疼得要死。

  “这么严重!”

  妻子也看到了伤势,连忙说:“去用水冲一下,我给你拿酒精和创口贴。”

  刘仲一瘸一拐地去用水龙头冲洗,又听到阿黑在那儿哀嚎,似乎也是疼的受不了,不禁骂道:“真是一条白吃白喝的废物,连只猫都搞不定。”

  用酒精冲洗伤口那是真的疼,等一切处理完毕,妻子想到:“是不是流浪猫?之前就被打死了好几只流浪猫,也不知怎么上岛的。”

  “别想了,去睡吧。”

  刘仲摆手。

  “死鬼,明天记得去打下狂犬病疫苗。”

  妻子嘱咐道。

  “不是都消毒了嘛。”刘仲有些犹豫,狂犬疫苗几针下来也不便宜,怎么也要几百元。

  “而且明天还有事要做……”

  “打个疫苗要多少时间……”

  眼看妻子有发怒的症状,刘仲不得不妥协:“好了好了,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说是明天就去,刘仲第二日出门离岛,早就忘记了,他在市政上干活,请个假还是蛮费力气的,等忙完下班,准备重新坐渡轮回家时,才想了起来还没去打疫苗。

  想想以前去打疫苗,打针是不用多少时间,可是排队消耗的时间那就太久了,有时候等几个小时都正常,一个大厅内到处都是小孩子的吵闹声。

  “老刘,下班了啊?”

  有人在向刘仲打招呼。

  “哦,下班了。”

  刘仲被打断回忆,发现是同村的刘捍,是个泥瓦工,虽然技术不说多厉害,可是生意不错的时候,一天就能挣300多元,可比他在市政上工作赚得多了。

  当然泥瓦工也辛苦,赢不得他在市政做水电检查,反正他只负责开发区的部分区域,正巧那区域很轻松,若是换了其它繁忙的区域,那工资拿的就性价比很低了。

  “有空来我家喝点酒啊,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

  刘捍拍了拍刘仲的肩膀,一起与他上了船。

  “有空一定来。”

  刘仲笑道:“听说你都在市里买了房啊?”

  “没,市里哪儿买得起……在西环新区买的,那儿房价便宜许多。”

  刘捍憨厚地搓了搓全是厚茧子的双手:“而且都是给孩子准备的,城里,住不惯。”

  “那你也能干啊,换是我,我就买不起,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

  刘仲也要佩服刘捍攒钱的能干。

  正聊着,又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之前萍婶落水,被人救出来的事情。

  刘仲早就听过了,也没在意,忽然,旁边的刘捍疑惑道:“老刘,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眼睛?”

  刘仲没听懂,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却没察觉异样。

  “对啊,你的眼睛很红啊,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唔,可能是熬夜了。”

  刘仲不以为意。

  等下船,往家里走去,还没靠近家门,刘仲身子忽地晃了晃,脑袋猛然传来一阵阵裂疼。

  “奇怪,头怎么这么疼?”

  刘仲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喘了几口气,撑着走到家门,一抬头,又惊愕发现锁着阿黑的链子,不知何时被挣脱了,而阿黑也消失无踪,只在狗圈那里留了许多混合着血液的不明物体。

  “他妈的,狗被偷了?”

  刘仲一下子就想到了偷狗的杂种。

  这不是不可能,以前他家就被偷狗的杂种偷过,那些狗被毒死偷走,也不知卖到哪儿去吃了。

  可惜此时刘仲头疼的厉害,跌跌撞撞走入家门,也没看到自己的妻子……也正常,应该还有一会儿她才会下班回家。

  “我是感冒了?”

  喘着气坐在椅子上,刘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好几口,感觉头疼不仅没消失,反而还在加剧,且胸口也一阵发闷,不禁咳嗽了起来。

  “不行,得去看医生。”

  他家里也没什么药物,实际上他一年也难得感冒一次,记得上次感冒还是前年了。

  也顾不得给妻子打个电话,刘仲重新出门,迎着河风走了几百米,回到码头那边。

  刚好渡轮再次回来,下班、打工回来的村民陆续下船,大家都是熟人,看到刘仲就与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