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后天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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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寿,这就是咱医馆?”周浴就站在夏仲身边,看到这一幕只是淡笑道。

  他的声音一起,夏仲眼神中的阴沉也一瞬间淡去。

  刚刚受到这个世界夏仲记忆影响的情绪也一瞬间恢复。

  或许这个世界的夏仲面对一些事是无力反抗的,可他却不同,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一部分力量了。

  虽然这部分力量不是他自身拥有,可也很容易就能解决这些琐事。

  很多人疑惑为什么穷人、底层世界的人,麻烦总是多过富人和有权有势的人。

  其实谁都会遇到麻烦,只是有一部分人忍受了,有一部分人却是解决了。

  能解决的麻烦,也就不叫麻烦了,那叫琐事。

  谁哪天没有点琐事?

  想到此,夏仲当然心中再没有丝毫波动。

  周浴见多识广,听到夏景堂老爷的怒吼和看到那张被踩在脚下的匾额,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夏氏医馆。

  他这么问,就是告诉夏仲,不管什么事,咱都不怕!

  夏仲点头道:“是咱医馆。”

  “既然到家了,那就进去吧。”周浴面带笑容,手执象牙骨扇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影便飘到了地上,一众便装打扮的护卫便跟了上来。

  夏仲走下马车,也朝着夏景堂走去。

  这时夏景堂的怒喝也引起了人群的注意,人群中那被拖拽的女子一看到夏景堂,夏言慎,顿时喜极而泣。

  “师父!”

  而站在匾额上的灰衣青年和拖拽女子的精壮汉子似乎没想到夏景堂会出现,他们吃了一惊,加上手下女子猛地一挣,立刻就脱身而去,朝着人群外走来的夏景堂扑了过去。

  “师父,他们说您去了,还说医馆是他们的,呜呜……您没死,弟子就知道您不会有事。”

  “痴儿,痴儿,一个医馆而已,他们要拿去就拿去好了。”夏景堂怜爱的拍着面前女子的额头。

  “医馆是师父一生心血,弟子死也要守住。”女子坚定道。

  闻言夏仲几人面色没变化,周浴倒是不由看了这个女子一眼,此女子身姿高挑,容貌也算上等,只是有一股柔弱气质,却想不到竟然能说出这等很多男子都说不出的话来。

  且她也是这么做的,这就难能可贵了。

  夏仲也知道这女子是谁,顾南,他爷爷收的女徒,论年纪,对方比他大两岁,可论辈分,他得称呼南姑。

  因为夏言慎和顾南是师兄妹相称。

  “师父,又见到您老人家真好。”一道轻佻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正是那踩在夏氏医馆匾额上的灰衣青年。

  “尚安云,你这个白眼狼!”夏言慎怒吼。

  “敢和我们尚会长这么说话,你找死?”

  “打碎他的牙。”

  几个精壮汉子就要扑上来。

  周浴眼神一眯。

  其带来的几个便装王府护卫就要动手,忽听一声急喝传来。

  “慢!”

  却是那灰袍青年喊道,一群精壮大手也停下看向他。

  灰袍青年看也不看夏仲和夏言慎等人,只看向夏景堂:“师父,念在师徒一场,今日弟子尚安云就在这里为您老送行了。”

  说着,他重重一鞠躬。

  夏仲脸色一沉。

  这是咒他爷爷死呢?

  夏景堂更是气的脸色发紫,恨不得冲上去拼了这条老命,不过他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掌拉住了他的胳膊,回头一看,那是夏仲的手掌。

  一看到夏仲,夏景堂心里的气忽然都散了。

  “哈哈,”他不怒反笑,像看弱智似得看向尚安云:“尚安云,你十一岁拜入老夫门下学医,老夫也知你无心医术,只是家里吃不起穿不起,想在我这里找条活路,可老夫盼你将来有一技之长,依旧将一身所学传于你,我实在不明白,我夏景堂到底哪里亏欠了你?”

  “师父之恩,安云铭记于心,日夜不敢忘。”尚安云起身,看着夏景堂重重道:“师父你放心,以后只要有安云一口吃的,就有您一口喝的,只要有安云一件穿的,就绝不让你冻着。”

  “好,”

  “尚会长仁义!”

  一群精壮汉子喊道。

  “不过这医馆,现在归尚氏牙行了,师父你在牙行进的那批药钱未付,便拿医馆抵押,这是事先说好的,师父该记得才是。”尚安云道。

  他也着恼,这次听从南郡王府侥幸回来的那些名医们说,名医们死了不少,夏景堂这么多天都没回来,应该死了才对,怎么又回来了?

  若是早知道夏景堂还活着,按照时日,他还不能来夺医馆,可是现在出弓没有回头箭,让他收手是绝对不行了。

  他却不知,那些名医都被吓住了,哪敢多说南郡王府一行,就连自己是被夏仲救了都不知道。

  “你卖的那是假药!”夏景堂怒道。

  “假药也是药!”尚安云喝道。

  “假药也是要钱的,没钱,谁愿意做假药。”

  尚安云说的理直气壮,竟让夏景堂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好,好一个仁义,好一个假药也是药,周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忽然一道笑声传来。

  尚安云等都皱眉循声看去。

  夏仲却连动都没动,因为他已经听出,这是周浴的声音。

  尚安云看周浴气度不凡,当下心中微凛,仔细一思索,发现从没在南郡见过这人物,当即沉声道:“这位兄台,这是我尚氏牙行和……”

  “少啰嗦,绑了。”周浴摆手,折扇一打,这什么货色,也配和他说话?

  嗯?

  尚安云还没反应过来。

  “哎呦……”

  “咔嚓……啊!”

  “蓬!”

  人群中直接冲出几道身影动手了,几个闪动间,就将那群精壮汉子全部打翻在地,尽皆断胳膊断腿,王府护卫出手,就是一个字——狠!

  什么叫制住,必须丧失行动能力,丧失进攻能力才叫制住!

  不过有一个特殊,一个护卫朝那群打手中的一个抓去时,其竟然施展开武学和那护卫虎虎生风的过起招来,真气在其衣服间激荡,发出一声声拍打布袋的闷响,竟然有后天五六重功力的样子。

  夏仲微微吃惊,须知王府护卫挑选算严格了,也是差不多平均后天五六重功力的水平,这一个打手就可和王府高手相比了?

  这尚安云手底下倒是有个人物,难怪猖狂。

  “呀!”那打手身形精瘦,手中挥舞一根短棍,棍法也算入门了,一脸的凶狠,竟然短时间让得几位护卫没有近身。

  周浴眉头微皱,忽然他手中的折扇隔空朝着那打手一扇。

  呼。

  一股狂风陡然刮过,飞沙走石迷人眼睛,当众人从狂风中反应过来,却见那精壮打手已经倒在地上,其手中的短棍已经断裂,且胸膛上的衣物都被切开,露出的血肉上好像被数柄钢刀切过似得奄奄一息了。

  一招,隔着八丈远就重伤一个高手!

  “高手。”

  “是大人物。”

  围观的平民不知觉的就退后几步,看向周浴的眼中充满了敬畏。武学高手代表的就是实力地位,这点已经深入他们的内心,面对强者,就要尊敬!

  夏仲看着周浴这一招,也是心中渴望,武学武学!这就是武学实力!

  他知道,周浴本身功力达到后天九重绝顶,已经是难得的高手,只是因为受了伤,功力大损?

  功力大损,竟然还有这等实力?巅峰时得多强?

  了不起。

  尚安云也吓住了,高手!竟然让他倒霉遇到了一个高手?

  “这位大人,我夫人是……”

  他欲要开口。

  啪!

  话没说完,一个护卫的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这一巴掌蕴含真气,直扇的尚安云眼冒金星,嘴里牙齿掉了七八颗,血肉模糊。

  怎么就学不明白?你也配说话?

  讲后台?在这南郡城,周浴基本不用听任何人的后台。

  夏仲看了一眼尚安云的惨状,明白周浴这是给他出气呢。

  不过如果今天不是周浴,那这幅惨状的很可能就是他父亲或者他了。

  夏仲也不多说,只是淡淡看着。

   

  “夏老爷子这是结交上大人物了。”

  “我看那位大人物好像和夏老的孙儿走得近…”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尚家可是朝廷有人,这回夏家怕是不好过。”

  ………

  周围街坊领居议论纷纷。

  顾南同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向周浴的时候充满了敬畏。

  可更让她惊骇的是,周浴似乎对夏仲更亲近。

  “延寿,我这折梅扇法,只能算是中下武学,难登大雅之堂啊。”也不知道周浴是不是谦虚,其呵呵笑道。

  他话音刚落。

  外面就传来一声怒喝,紧跟着进来一群吆五喝六的捕快。

  “混账,南郡城中,当街伤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一豹头环眼的大汉穿着公衣,配着长刀,威风凛凛道。

  “唔……辣哥……”尚安云看到这大汉仿佛看到救星,顿时呼喊起来,只是牙碎了一地,吐出来的字有些不清晰。

  这大汉名为金震山,后天八重功力,为南郡南城捕房总捕,行事霸道,出了名的张狂,外号“镇山捕头”,黑白通吃。

  他有个妹子,正好嫁给了尚安云,尚安云的后台,也就是这位大舅哥了。

  其开牙行卖假药,强买强卖也是靠这位大舅哥,甚至那个打手都是大舅哥安排的。

  金震山在南城耳目太多了,听到消息立刻赶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看着尚安云的惨样,金震山眉头一皱,再看到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那个打手,一双招子顿时一缩。

  行家看门道,他一眼便看出能伤成那样是何等武功,比他只强不弱。

  当即一个眼神,跟着他来的五十来个捕快顿时层层将夏仲等人围住,唰唰唰,雪亮的长刀纷纷出鞘。

  “是谁动的手?无故伤人,你们眼中可还有王法吗?难道要造反不成?”金震山注视着周浴,夏仲,夏景堂等人喝问道。

  其能武学有成,还混到南城总部,管理黑白两道的地步,脑子自然不差,他个人恩怨再大也是个人,扯上朝廷,那就是两码事了。

  敢反抗,那就是对抗朝廷!

  造反!

  这帽子扣下来,就是对方武功高些也得心存忌惮,还怕不乖乖束手就擒?只要一到他的捕房,到了南郡城三司院,想再出来就难了!

  不过就在金震山觉得自己这一番对答几位英明时,又是一声暴喝从外边传来:

  “金震山你他娘个王八蛋,敢围捕周都尉,围捕王府御医!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他娘的要造反吗?”

  夏仲听着这声音表示无语,这就是官方套话?有没有点新意?

  金震山听着这大嗓门却神情一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近两米三四,仿佛铁塔似得好大身影大步走来,骇的他张口结舌。

  “雷捕。”

  南郡城四城总捕,后天九重强者,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