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脸上写满了不乐意,这平白的要掏几千块钱出去,凭什么?
叶耀东反问一句。
真的借给村委会研究海带养殖,他还能到时候再要回来?
即使他捐十条船给村委会,他还得费口舌,让村委会组织人手养殖,不过这个他还有信心能说服村委会的,毕竟真的能种出来,有他在,压根就不愁卖。
只要能种出来,意味着全村的生活水平都能提高,遥遥领先周围一带的村子,成为知名的富裕村。
再者,他们村也是种过海带的,他知道怎么养,唯一让他觉得有变数的是,现在的海带没有经过代代改良,只能采集野生的。
现在野生的海带比不上后世,即使能种出来,产量顶多只有一半,这就需要技术人员改良了,不过这也算是成功种植后,需要研究的方向。
他要是不捐,村委大概率会犹豫,毕竟这前期不说别的,在海上作业渔船少不了,空口白话的就要让一群人干啥干啥的,还要掏钱折腾,也难让人相信,赞助的话就另说了。
有了工具,又有画的大饼,只是要暂时出一些劳力,村委会还是很愿意牵头的。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是人微言轻,万元户都怕出名招惹麻烦,但是现在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的名声?谁不知道他有船有铺,还请了不少人干活。
等把海带做出成绩后,全村人都得维护他,不只是他起的头,还都得靠他卖货的。
最主要的是,万元户是属于个人荣誉,而带领全村致富是属于集体的荣誉,集体大于个人,有整个村做后盾,出名也是有整个村给他撑着。
现在一个村委会可是比公安局有用多了。
叶母被他唬的一愣一愣,
叶父也琢磨开来了。
叶耀东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虽然他有把握能卖得出,但是怎么也得试探一下市场。
叶父点点头,200块钱不多,先花200块试一下也行。
叶母看着父子俩你来我往的就把事给敲定了,两人都没有提起船的事,这可把她给急的。
叶耀东刚刚也是脑袋一热就说捐十条,现在这么跟他爹一分析,他娘也在那里肉痛抗议,他也觉得太多了。
还是有些膨胀了!
上个月因为捕乌贼,月底算账挣了好大一笔,又天天想着到年底指不定能有20万,现在都觉得自己是有钱人了,十条小船竟然都有点不当回事了,刚刚竟然张口就来。
他立即将膨胀的心又收了收,清醒了一下。
初期研究怎么种植,压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两条小船够了,也很能表达诚意了,压根也不需要十条那么多,派不上用场。
等需要十条的时候,大概也是初步成功后,扩大产能大规模的种植,需要的人手多了才需要多几条船,不过那也是村委会该操心的。
叶母面色好看了,也有笑脸了,
叶父也出声,
老太太笑着接话,
叶母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手里拿着筷子夹菜,
真掌握了种植技术,这东西也简单,但对不懂的小白来说,也必须得慢慢学着摸索很久。
等天冷了,风大浪大,在家里的时间比在海上的时间长,他到时候可以看着点,指导一下。
想明白后,有了个章程,他也放松了,吃饭也能尝出味道来了。
叶母习惯性的拆台说了一句后又立即精神一振,道:
叶父也看向他,
叶母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自己没听懂。
叶父听了频繁点头,觉得他说的特有道理。
反正以后养殖他是不参与的,但是他可以参与研发,研发改良才是海带越长越好,亩产增加的核心。
叶母给他噼里啪啦算的又一愣一愣的,也不明白他是咋算的,但是听他说的那么掷地有声,还一个数一个数的往外蹦,显得格外的精确,也被唬住了,喏喏的道。
内陆地区也是有海带在那里卖的,只不过交通不方便
,消息闭塞,流通的慢,只有那些常年在外常走动的人,见的多,知道的也会多。
据他所知,80年代初就有地方开始研究养殖,80年代中旬的时候才会有人种植海带。
有他这个小挂逼在,他们种植成功的概率也会大得多,他们只要今年种成功,明年有收获后,接下去只需要往高产量改良那个方向研发就好。
他们的优良传统就是有什么事喜欢拿饭桌上说,也挺好的,下饭。
不然沉闷的各自吃各自的饭,连交流都没有,也挺无趣的。
正当一家子吃完饭时,门口传来理头发的叫喊声。
叶耀东立即出去喊了一声让人过来,正好今天也想着剪头发。
这年头的理发师也大多都是到处走街串巷的上门理发,拿着剪发工具,在街上遇到要剪头发的,直接在街边放个小板凳就能开始剪,也可以到家里剪,提供上门服务。
叶成湖兴高采烈的就从一群小孩堆里冲了过来。
叶成洋也紧随其后,也在那里边跑边叫喊:
其他孩子也赶紧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
正好天也还没没黑,给他们理个光头,打发去洗澡,这几个野小子不到睡觉是没办法洗澡的,不然洗完又脏。
身上现在都还脏的很,一身的汗臭味,头发闻着都是酸的,袖子也都是黑不溜秋的,一天到晚不是到处跑,到处摔,就是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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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清搬了张凳子出来放到大门口,两兄弟就急匆匆的想要抢占位置,推来推去,还用屁股顶。
两兄弟都双手摁在凳子身体相互推来推去,然后又开始双双碰撞。
叶耀东看他们那争抢模样,直接走到他们跟前,屁股对着两个低着的脑袋坐到凳子上。
周围的孩子们看了也都哈哈大笑。
两个脑袋也赶紧从屁股
叶耀东伸手想要弹一下他的小脑袋,却被他激动的躲了过去,然后摇头晃脑的在那里得意的说:
理发师给他将身前围了一块布后,就提醒他们,
他话音刚落下,刮刀就开始在头顶上动了,稻草一般浓密的头发,一小片一小片的往地上掉。
周围围着一堆好奇的孩子们,有的也跑回家喊着要剃光头了。
叶耀东摸了摸已经光溜溜的脑门,感觉头顶上凉飕飕的,一时也有些不习惯。
林秀清在边上看着直发笑,然后也去屋里给他拿了个镜子出来。
叶耀东也拿过镜子照了起来,自己也笑了,
就是头顶上有两道血痕,大概是刮刀不小心刮出来的,问题不大。
不懂他说的辩机和尚是谁,不过林秀清还是笑着接话,
在他起身后,叶成湖就抢先一步占了位置,没一会儿又出炉了一个小和尚。
叶成洋看着也蠢蠢欲动,坐在椅子上连忙催促理发师,
等这两小子剃完头后,其他孩子得到父母首肯后,也跟接火车一样,一个人接一个的坐上去,一个又一个的小和尚出炉。
天气热了,剃光头又凉快,还能长得慢一点。
一群孩子们剃了光头后,一站起来就立即回家去找棍子,少林寺的热潮每年都会涌一波,无休无止。
叶小溪看着光头一个接一个,有的都还拿上了棍子当武器,也心急了。
搞了半天不是想拿棍子,而是想要跟那些人一起剃光头。
叶小溪拉着林秀清的手,拖着她朝理发师那里走,一只手拉不动,还两只手一起上。
叶耀东洗完头后出来看到了,就笑着道:
裴玉一听她说,立马两只手放在脑袋上捂着自己的两只小啾啾,然后满地乱跑,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喊:
叶小溪也学着她乱跑的喊:
她乱转了一圈又围着林秀清跑圈,然后又围着叶耀东跑,跑的两夫妻眼睛都看晕了,连忙伸手逮她。
叶小溪听到她爹的应允,立即停下来,高兴的喊:
她摇头晃脑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然后抱着脑袋摇晃,茫茫然的喊:
夫妻俩都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她立即两只手撑着地,撅着屁股站起来,边甩脑袋边喊:
叶耀东把她抱起来,拍一拍她脏了的裤子,又揉了揉脑袋,
叶小溪高兴的搂着他的脖子点点头,然后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
叶小溪用脸贴着他的脸,不停的蹭来蹭去,撒着娇,叶耀东只觉得肉嘟嘟的小脸软嫩嫩的,一直贴着他,让他的心也跟着一块软化了,脸上的笑容一直止不住。
叶小溪的手也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只觉得新奇无比,瞪圆了眼睛也不贴贴了,就一直盯着他脑袋上的大光头,两只手也不停的搓着大脑门。
她爱不释手的两只小手一直在他脑袋上摸来摸去,然后突然间拍了两下,
叶耀东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秀清这一旁也乐了,
叶小溪高兴的立即挣扎的要下来,然后在她爹的帮助下坐上了凳子。
不等林秀清帮她把头上的皮筋解下来,她自己就拽下来了,然后乖乖坐着,等着理发师剃头。
但是她的眼睛却车轱辘般的乱转,看着空地上的孩子们拿着棍子打打闹闹,两条腿已经按捺不住的一直甩断动,迫不及待的想下去了。
叶耀东看着刮刀一直在她头顶上刮着,有些担心刮出划痕,刚刚每个孩子的头顶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两道口。
理发师皱了一下眉头,
叶耀东不由分说地拿过他的刮刀,去屋里清洗。
他也是这会儿才联想到,这刮刀都给好几个人头顶刮出血了,可不要有什么不好的传染开来。虽然说都是小孩子,不至于有什么疾病,但是本国可是乙肝大国!
儿子刮的时候,他在屋里洗头没看到,出来时才看到好多个孩子脑门上都有一两道血痕,这时也才反应过来。
也是这年头不讲卫生,传染的广泛了一点。
林秀清也是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
叶耀东冲洗了好几遍,又怕不够干净,拎着一袋洗衣粉,结果老太太说不用,从灶膛里抓了一把草木灰帮他再洗了一遍。
他也觉得草木灰还挺靠谱的,就也没用洗衣粉了。
等他重新再将刮刀递给理发师时,理发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叶小溪也早就等不及的两只腿一直踢着凳子,嘴里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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