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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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里,每天都有十万石粮食进入姑苏城,敞开向百姓出售。

  而城中的粮铺基本上都是门可罗雀,无人上门购买,可怪异的是,粮商们丝毫不着急,不但不降价挽回生意,反而招幌上标示的价格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一百五十文一升。

  吕文才得意大笑着。

  徐学谦嗤笑道,

  吕文才眼中冒出贪婪的光芒,仿佛看到金山银山向自己奔来。

  用粮荒来逼迫燕王放弃经界是没错,但一点都不耽误他们借此良机狠狠捞上一笔,至于百姓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

  徐学谦皱巴巴的老脸上堆起鄙夷,

  谢堂微微摇头,神情淡然道,

  吕文才不解。

  谢堂哂笑,

  吕文才讶然。

  谢堂踱步,口中继续说着,

  徐学谦咬牙狠狠道,

  谢堂赞同道,

  说干就干,这帮豪强的行动能力还是很强的,立刻派出大量人员携带重金,前往附近州县。

  洞庭东山,此时还是一座纯粹的湖岛,并未与陆地连接,面积也比后世要小上许多。

  东山的北部偏东处,与陆地隔着一道十多里宽的水道,一直都被称作。

  此时,大缺口已经被封锁,数百艘军船四处游弋,禁止闲人进入。

  其中一个地方的船只显得尤其密集,船上不时有兵士跳入湖中,往湖底深潜,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不远处的岛岸是一座圩田,原本被刘家占据,这时候已经被赵孟启抄没。

  圩堤外,还停靠着许多大船,从形制上看起来原本也是军船,现在却有大量的工匠在上面忙碌着,好像是在进行改造。

  在谢堂等人想来,燕王赵孟启现在应该正焦头烂额,四处寻找粮食,却没想到他此时懒懒半躺在靠椅上,手中握着一根钓竿,等着湖中的鱼儿愿者上钩。

  赵葙殷勤地给他捏着肩膀,

  赵孟启半阖着眼,满脸惬意。.c

  赵葙喜滋滋的,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整整

  五万亩欸,真的送给我了?」

  赵葙卡住了,想要算清楚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却一下子理不清头绪。

  绾绾看她憋得脖子都红了,于心不忍下便仗义相助,

  赵葙乐得找不到北,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了一点。

  这钱听起来好像不多,但对于个人,哪怕是一个公主来说,其实都是一笔大钱了。

  宋代的封爵,很少会有封地,就连食邑也大多只是象征性的,得不到太多经济收益,都是折合到月俸中发放。

  按规定,宋代宗妇、宗女皆有月俸钱米,春冬绢绵,其数甚多,而公主月俸百五十贯,遇恩庆,稍增至二百贯,至道中复益至三百贯,和宰相、枢密使的俸禄相等,算是非常优厚了。

  赵葙是赵昀的唯一亲女,最为受宠,不过月俸也就两百贯左右,若是没有特别大的赏赐,一年收入也不会超过三千贯。

  现在,只要她挂个名头,其他啥事也不用干,就多了将近两倍的收入,那还不乐开花。

  而且赵孟启还说,这只是开头试试,若是他的计划行得通,以后就有更多的田庄挂到她名下。

  赵孟启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给赵葙送钱,也不是打算假公济私,而是他对田产制度有点设想。

  此时的朝廷,虽然也有不少官田公田,但由于管理问题,很容易被豪强侵吞,既然这样,那干脆尝试着变成另类的私有化,把所有权直接挂在皇室名下,以私对私,杜绝豪强侵吞。

  打个比方,这五万亩地名义上归赵葙所有,但是成立专门的管理机构,赵葙为了保证自己的收益,可以随时监察账目,也有一定的人事权,议事权,却不能干涉具体管理,大约就是后世股东和企业管理层的关系。

  当然,还不仅仅如此,赵孟启还打算将田庄,发行股票,将田庄做成公司。

  至于这个想法到底能不能行,还得试过才知道,暂时来说,临安和安吉州的许多阔佬已经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因此赵孟启有了许多粮食来源。

  赵葙又问道。

  赵孟启随口回道,

  赵葙嘻嘻一笑,

  她舅父就是贾似道,作为执宰一级的***,俸禄赏赐都很优厚,田产什么的自然也不少,每年收租最少几万石是有的。

  赵孟启听她这么说,便点点头,

  这时,坐在一旁的钱小胖,脚上裹得像个大粽子,听了兄妹俩的对话后,眼珠不禁滴溜溜的转起来,随即扯着钱朵的胳膊,示意有悄悄话要说。

  钱朵正看着湖面发呆,被钱小胖这么一拉扯,不由满脸不爽地瞪着钱小胖,

  钱小胖一双小眼睛拼命眨着,然后压低声音,「人家周国殿下都知道给自己准备嫁妆,难道你就不知道么?弟弟我可是给你想到了好办法,你要想听的话,附耳过来

  。」

  嘴上说着,不过钱朵还是忍不住把耳朵凑了上去。

  姐弟俩嘀嘀咕咕半天后,钱朵理了理思路,走到赵孟启身旁,叉着腰,居高临下道,

  赵孟启伸着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钱朵急了,弯腰往他胸口拍了一巴掌,

  赵孟启斜了她一眼。

  钱朵一愕,知道赵孟启是在拿捏自己,只不过现在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赵孟启嘴角一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钱朵气得跺脚,

  也要你容得下哥的尺寸啊。

  赵孟启腹诽着,脸上毫无退让,

  看到他这拿腔拿调的样子,绾绾几人都是哑然失笑,这两人,天天玩这种冤家把戏,也不腻。

  钱朵咬着下嘴唇,纠结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嗫嚅,

  赵孟启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叫爸爸,有这么难为情么?

  这次声音倒是大了,不过很是生硬,喊完之后,霸气钱朵居然就红了脸。

  赵孟启摇头,嫌弃道,

  钱朵压下胸中愤恨,感觉要是就这么算了就亏大了,于是便豁出去,夹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声音酥麻粘腻,让旁边几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钱朵自己更是面红耳赤,埋首胸前,只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其实赵孟启听得也是肝颤,不过他就是想作弄钱朵,总是故意要让她做出与性格不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