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宗与金良相见阿波不做正面回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便已知此事恐怕确如江朔和独孤湘所言,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金万宗道:他既如此说,那便是信了朔湘二人之言了。
江朔看了看被金良相擒在手中的独孤湘,还在犹豫,金万宗对金良相道:金良相点点头,便即松开了手。
独孤湘双手得以解脱,拼命甩甩手,揉着腕子道:
金良相歉然道:说着伸手入怀取药,独孤湘却嗤道:金良相被她搥的毫无脾气,只得闭口不言。
江朔见状,也不再疑心,将七星宝剑还剑入鞘,取出方才夺来的葫芦,拔开塞子,学着方才田乾真的方法,倒了一丸解药给金万宗,道:
田乾真在一旁道:
崔乾真狠狠瞪了田乾真一眼,怒道:
田乾真真诚地道:
田乾真笃信摩尼教,难免有点迂腐了,但他把明尊抬了出来,明尊就是摩尼教至高神光明神,摩尼教教义认为明尊全知全能,崔乾真也不能反驳说江朔不会中毒,抢夺解药不是明尊的旨意,而是江朔自己的本事大,那岂不是变成明尊管不得江朔了么?崔乾真涨红了脸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骂出口,只重重地了一声。
江朔心道这田乾真虽然投身明教,但倒也不是个恶人,当即按田乾真所说又取了一粒药丸给金万宗,让他一粒吞服,一粒含在舌下,又让独孤湘也取出药丸,让她和金良相各自含一粒在舌下。
独孤湘道:
江朔道:
金万宗服下解药后果然内力渐渐恢复,他起身笑道:
这时阿波和胡剌等人早已退出佛阁,躲到李归仁身后,江朔依样施为,挈着大鼎走出佛阁,将大鼎一挥,燕军也好,摩尼教徒也好,都知道这光明盐的厉害,纷纷闪避,登时将阁前清除一块空地,独孤湘和二金跟着出阁站在他身后。
果然不出江朔所料,摩尼教没有更多的解药,李归仁亦惧光明盐不敢上前,他喝令几声,曳落河武士纷纷取出臂张弩向着江朔瞄准,那铜鼎虽大,遮住江朔的身子不难,但要遮蔽独孤湘和二金却远远不够。
这时二十新罗武士也涌出佛阁,在他们身后雁翅排开,这些武士都已收起了钢叉,居然也都操上了弩机。新罗向大唐称臣不下百年,大唐军制、兵械新罗多能仿制,阁前空地有限,曳落河武士也不是二十几人而已,更兼背后是崖壁,立足不稳,相比新罗武士的阵型方位毫无优势。.
金万宗道:
李归仁见这阿波堂堂一教之主,居然如此猥琐,不禁有些看他不起,斜瞟一眼崖上穿着不同,武器各异的摩尼教徒,心中更加不屑,
这时只听一人嗤笑道:
阿波如蒙大赦,轻声下令道:
田乾真道:
崔乾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道:
田乾真恍然大悟,叉手道:他居然没听说崔乾佑这是讥讽之语,崔乾佑不禁气的直摇头。
摩尼教众人呼噜噜顺着山崖撤下山崖,曳落河武士重新整队,牢牢扼守住下山的石径,此时崖上少了不少人,但曳落河的阵型变得更加紧密,想要趁乱逃脱反而更难了。
双方武士各自以弩箭指着对方,再看方才说话之人从李归仁身后转出,却是高不危,他向江朔抱拳道:继而冷笑道:
龙泉寺前低后高,这处崖壁是泉寺的制高点,可以俯瞰下面的山谷,只见寺前星星点点,有无数火光在快速来去,金良相道:
独孤湘插嘴道:
高不危冷笑道:
金万宗脾气火爆,不似金良相那般有城府,怒道:
胡剌在高不危身边探头笑道:
独孤湘道:
胡剌一本正经地道:与,这岂非咄咄怪事?」
金良相问道:
胡剌叉手道:历代契丹王汗都是大唐皇帝赐的李姓,胡剌并无圣人赐姓,却自己给自己安了个李姓的汉名。
金万宗仰天打了个哈哈道:
胡剌丝毫不怒,笑道:他转头问张狗儿、李珠儿道:
张狗儿颇觉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李珠儿则面无表情只当没听到。
金良相道:
这可问到新罗国利益相关的紧要处了,契丹再怎么折腾,都与新罗无关,而渤海国则与新罗接壤,金良相自然更关心燕军对渤海国的态度与动向,高不危忙接过话头,道:
金良相不动声色地道:
高不危道:
江朔喝道:
高不危摆手道:,用的也是大唐年号,圣人册封金宪英为新罗王、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大都督鸡林州诸军事兼充持节宁海军使,可见新罗乃大唐诸侯,既然是大唐诸侯,国土多寡不也于大唐无所损么?」
金良相笑道:
高不危嘿嘿干笑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