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见鸡将军活蹦乱叫,也知道宋思媛猜测的情况可能是真的,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挠着脑瓜子蹦出几个字:“哎呀,还得是宋千金有文化,要是我们这几个大老粗,还指不定以为是啥神仙精怪呢!”
对于这粗鄙莽夫的恭维,宋思媛不以为然,依样打回说道:“这跟文化没啥关系,跟科学素养有关,这些东西只要接触科学知识大都能知道,多数人没接触过科学知识,很容易把自己无法理解的现象归属于怪力乱神,一旦对未知有所求,就会以祭祀祖先的方式供养它,远古时期的神祇崇拜就是类似的原理。”
“听见了吗,你们这些大老粗!”岳二炮调侃道。
“说谁大老粗呢你,我比你有文化多了,你连村里的算盘都整不明白。”
岳观潮他们得了黑凤雉,最难弄到的东西终于得手,心中大石头已然落地,吵吵闹闹逛起庙会,等把唐老伯打的野狼皮给卖了,他们这才打道回府。
一路上,宋思媛一直都在想岳观潮手上的虎符,他自从把虎符从巫棺镇带出后,就再也没让它出现过,这次云阳老道说它是凶煞之物,无疑是又激起了她的好奇,等他们回到唐岭寨,宋思媛瞅准机会跑进岳观潮房间,很快把门给关上。
“宋千金,你咋又来了,大白天还把门关上,这不合适吧。”
岳观潮坏笑的话惹得她略微脸红,宋思媛这样的人理性大于一切,很快压下别样情绪占了上风:“别贫,关于虎符,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告诉我?”
岳观潮这几天本来就为虎符担心,宋思媛此话一出,他玩闹的脸色瞬间僵住,叹了口气:“你咋啥都知道。”
宋思媛没想到自己还真猜对了,瞪大眼睛解释道:“不是我啥都知道,我比你们情感细腻,能透过细节观察出很多东西,唐老伯说他眼睛有问题时,我见你们屋里亮灯到半夜,就知道你可能想的有点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让你大半夜睡不着,今天又见云阳老道说你怀里的玉囊是脏东西,我才想明白是什么回事?”
“你,为什么要用玉囊装虎符?”
宋思媛观察过虎符玉囊,这东西不像是寻常口袋,有神秘图谶的多是镇物,是为了压住某些东西。
岳观潮从怀里掏出虎符递给宋思媛,眼神随即变得神秘:“这玉囊是白仙涠的医婆临终前给我的东西,她说这玩意儿不祥,最好不要轻易拿出来,免得招惹什么脏东西。”
“它,真的能招惹什么脏东西吗?我见你在斗鸡场也拿出来了。”
岳观潮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索性给交代了:“我不太清楚,反正我记得当时怕医婆出事,替她挨了一记雷击,当时手上还受伤了,雨水冲着我的血全都流到虎符上,到最后我也没见招惹来什么脏东西。”
“只是,当天晚上的时候出了岔子……”
岳观潮回忆起当时出现的情况,把自己眼前出现的迷雾和嘈杂尽数告知,宋思媛听完他说的这些话,眼睛不由得瞪大:“你是猜测,你的眼睛也得了类似的病,随着年纪的增大就会逐渐失明,只能看见物体的虚幻白影?”
岳观潮点点头,他确实有此担心。
“如果你这么解释的话,你和唐老伯的情况也确实有可能是同一种病,只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染上的,难道就因为血留在虎符上,你就被它给传染了?如果你形容的情况是真,那么这枚虎符极有可能不是普通的金石,也许是带有辐射的某种石块。”
宋思媛知道,带有辐射的石头如果不用仪器观察,大多与平常的石头一样,轻易发现不得,看似平常,它产生的辐射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人体,给人体带来的诸般改变,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她发觉岳观潮眉头皱起,顿了顿语气恢复和缓:“如果只有一枚虎符,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人体确实会被辐射影响,你很可能是出现了幻觉,不如等回去的时候,我带着你找到外洋科学院,让他们用仪器看看虎符到底有没有辐射。”
“如果有的话,你的情况就是被辐射致病,如果没有任何辐射,我们也可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既然玉囊有这个作用,我们就先还这么办,免得再出现差错。”
岳观潮心想也只能如此,他把虎符收进玉囊,又放回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