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学医救不了大秦
各种胡乱的猜想在这一刻控制不住的充斥着吕慈的思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将思绪拽回了比较现实的问题上。
“鬼......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下一秒,吕慈竟然就想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这大鬼......不会是在这里充当试验小白鼠的吧。
再看那些插入大鬼身体里的管子,里面有着明显液体流动的痕迹,老吕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大秦立国千年,现如今只有两个难题需要解决,其一便是南方的大鬼压境,另一个是北疆的战乱流民。
而北疆流民归根结底也是大秦人,就算是几百年来凝结的仇怨再深,也终究只是为了讨要一个公平,释放一下愤怒,不可能做出屠灭大秦,改朝换代的疯狂举动。
就算是他们想,也做不到。
所以大秦最根本的敌人,依旧还是鬼。
大秦的亿万将士,全部的国力,所有的武器,兵力,军事,诸子百家励精图治几百年,几乎80%的成果都是为了将这些怪物赶回那个大洞之中。
而医家身为诸子百家之中的一员,也总不可能真的只是窝在战场后方治病疗伤那么简单。
天下医者也绝对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抵抗大鬼,扼制,削弱,攻击,直至杀死。
那么明显就是医者最擅长的武器......大秦的医疗体系早已将世间所有花草鱼虫,沙石骨水的药性融会贯通,将自然界本身的力量化炼出自己想要的效果,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有点类似于炼金术了。
所以,这帮老家伙肯定也会琢磨着研制出一种可以对抗大鬼的药剂。
到时候把秦军的刀枪棍棒全都换成针管子,里面灌着,遇到大鬼了,扎一个死一个,要是还能研制出吸入性的药物那就更厉害了,投石机往大鬼群里扔药罐子,直接上升到生化战争的层次。
真要有这么一天,那医家估计直接成为诸子百家里的绝对大老,看谁还敢嘲笑医家没有修行体系?
越想越靠谱,越想越对劲,吕慈都开始畅想以后吃医家福利分红的美妙日子了。
正美滋滋呢,突然的......
“嗯?”
老吕看到了在大鬼旁边摆了一张桌子,他先是一愣,然后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靠近后,发现桌子上摆着厚厚的一大摞子纸。
随手的翻了几张,发现上面写着诸如这样的文字:
一款款剧毒的名字看的老吕心里发憷......
果然啊,真的是躲在这里做实验,他现在终于知道为啥医家会有‘浊潭’这种专门研究毒药的分支了。
再看回纸上密密麻麻的记录,每一根管道,每个时辰,每种药剂的变化,全都事无巨细的写的清清楚楚。
不过就是因为太详细了,导致吕慈看的很累......
“这种工作态度是不是太认真了些,真的全都用文字来记录啊;你们不会做表格的么?”
众所周知,在的论文之中,表格永远都是最能体现各种数据区别的格式,当年吕慈写硕士毕业论文的时候用的就是Excel表格,导师和主任看了都说好。
所以看到如此传统复杂的记录方式之后,老吕觉得浑身难受,不由的萌生了一种帮助实习生纠正错误的念头。
自己怎么说也是被陆寒方那几个老头子奉为神医的人,虽然受之有愧,但是不妨碍我从中捞好处,那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帮点就帮点吧。
想着,他就抽出了一张纸,然后在上面很工整的画了一个6x13的列表,并在上面横轴标注了时间,药效,配方等,纵轴标注了几号输液管,如此一来,整个实验数据就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经过了洗经伐髓的药剂浸泡,老吕此时对自己肌肉的掌控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层次,完全可以不用尺子就画出横平竖直。
看着自己的作品,吕慈很是满意,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大鬼,觉得这种地方自己还是别呆太长时间了,便赶紧离开的好。
便离开了这地下空间。
......
离开兵家武库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自从被绑到衙门之后,他就没有回过家,估计这会儿萍儿她们等的饭都吃不好。
"target="_blank">>
门口的兵哥哥看到老吕时,立刻把军姿站的笔直,吕慈也没招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管这个笑容在对方的脑子里会被赋予什么深远意义,到路边叫了一辆马车,朝医馆驶去。
而他不知道,就在马车驶过的道路旁,有一条不太起眼的小路。
这条小路人迹罕至,因为里面弯弯绕绕,却是一个死胡同,胡同的尽头是一家不大的院子,四周都被黑墙遮挡着,只有一扇看似普通的门,而且从来没有人见它打开过。
由于其太过于幽深,路又太过于狭窄,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会错过,导致了周围的居民长久以来,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条路的存在;即使偶然想起,也会认为这是多年前的某户人家搬走了,院子地理位置又太差,无法转手,无人问津,只好就这么放着,随着幽深的小路一起慢慢陈旧破败下去。
然而,他们绝对想不到,那面陈旧的黑墙背后,却是一副截然不同的面貌。
池馆水榭,垂花门楼,环绕抄手游廊,中间有山石点缀,一些低矮的嫩竹的掩映之中,甚至还有一处小小池塘,强硬的在这民居尘嚣之中,开辟除了点清静的意思。
而这里也不是没有人住,就在一个月之前,一老一少住进了这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小院之中。
那老者岁数蛮大了,但皮肤极好,白净且不留胡须,一看就是长期养尊处优的样子,但偏偏就喜欢穿一身仆人的服装。
至于那少年,二十来岁的年纪,身形有些瘦小,面色苍白透着丝病态,此时,正坐在长桌前,手上拿着一封信件,眼中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