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两个吃白食的小兔崽子侄儿?”李茹笑容僵硬。
不是儿子疏通关系,救了一家子吗?
怎么会是那两个倒霉侄儿,他们不是也身在大牢吗,怎么破桉?
白吃那么多年白食,自己怎么不知他们有这本事?
怀着重重困惑,许平志领着妻女,出了府衙后门。
账号看见正在梳理鸡窝发型,焦虑等在门口的许七安。
及懒洋洋靠在墙边晒太阳的朱重八。
看见自己侄儿,武夫出身的汉子,心里涌起暖流,眼眶发红,大步上前,本想给侄儿一个拥抱,又觉得矫情,放不开面子,用力一拍他肩膀,道:
“宁宴,好样的。”
差点没把许七安拍得当场去世。
“二叔,你是练气巅峰,咱们差了一个品级呢。”
武夫汉子只是嘿嘿一笑,又准备拍一下朱重八。
他可是个读书人。
一巴掌下去,还不得疼好几天。
朱重八连忙躲过,道:“二叔,能出来就好,总算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朱重八发现,自己这一声“二叔”,叫得极为自然。
自然而然的,也就说出口了。
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齿。
竟一点都不生疏。
说话间,他的目光掠过许二叔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三个女人。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极抠门的婶婶,竟也有今天这般狼狈模样……
朱重八与许七安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不过,朱重八很快便被那个妹妹的颜值吸引了。
少女穿着宽松的囚服,散乱的鬓发,垂在古典精致的瓜子脸边,高挺的琼鼻,乍一看去,有几分混血美人的立体感。
再仔细一看。
嗯,不平。
刚刚好!
偏这个年纪,是最清丽,最清纯的岁月,杂糅出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魅力。
一个字,清丽脱俗!
朱重八震惊了。
他的侍女,都是一等一的美貌,眼界自然比一般人要高许多。
这个妹妹的眼神之中,似乎比别人多了些什么。
似乎察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许玲月怯生生喊了一句“大哥”。
有点小羞怯,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大哥!”
忽然,一个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声音很小,吐字不是很清晰。
听起来,更像是“嗷”了一声。
许铃音,今年五岁,小小的一只。
颤颤颠颠地朝朱重八跑了过来,在朱重八面前一个急刹,险些跌倒。
仰着脑袋,眼巴巴的看他。
朱重八摆摆手,道:“幺妹,今日大哥可没糖给你。”
李茹平日里老说朱重八,最惯着这个小布丁,经常给她买糖吃。
这小丫头,也最黏朱重八。
每每到了发俸禄的日子,必有糖吃。
这个幺妹看起来不太聪明,是个蠢蠢的小孩子。
这点肯定是遗传了她娘,朱重八很是肯定。
朱重八与许七安,同时看向那个美妇。
婶婶李茹,这位向来在他们两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大概一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需要低声下气的向两人道谢。
美妇人僵硬的撇过头,不情不愿道:
“多,多谢你们了……”
不过,朱重八现在能理解,此事不能全怪婶婶。
毕竟,许七安实在太能吃了。
他是被连累的,无辜的。
朱重八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心中了然。
许七安练武,每年吃掉一百多两银子。
这笔钱,相当于普通人家二三十年的积蓄。
而且还得是殷勤的家庭。
婶婶心里有怨气,自然就不奇怪了。
朱重八看了眼许七安,态度诚恳,一本正经落井下石,道:
“婶婶别急着道谢,等许七安回家吃了饭,再谢也不迟。”
李茹当即睁大了眼睛,怒瞪朱重八。
一旁,许平志头皮发麻。
许七安嘴角微抽。
这个结拜大哥看着有些不大靠谱啊。
不过,不靠谱就对了。
系统就喜欢这样的主人。
许平志沉声道:“先回家!”
就在几人出狱的同时。
许府。
许家唯一的幸存之人,没有被押入监牢的许新年,拎着酒壶,步履踉跄回到许府。
回到这个生活了十九年的家。
而今,大门贴着封条,人去楼空,甚是凄凉。
许新年第一次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又写下遗言诗。
读书人嘛,即便是自尽,也该有点体面。
借着一股酒意,磨墨,提笔,写下了人生中最巅峰的诀别诗。
长笑三声,拽着宣纸,夺门而出,取出准备好的麻绳,悬在内院的银杏树上。
准备自尽!
徐府大院,三进三出,养了七八个丫鬟、仆人。
而今,仆人丫鬟早已遣退,大门紧锁,人去楼空。
婶婶望了眼大门上的匾额,百感交集:“不知道年儿怎么样了,他一定很为我们担心,这孩子,入狱前说过一定会救我们出去。”
边说边往里走。
许平志宽慰道:“年儿饱读圣贤书,沉稳可靠,此时想必还在为我们奔走吧。
等他回来,一定给他一个惊喜。”
在二叔和婶婶眼里,许二郎心志坚定,不苟言笑,沉稳可靠,是坚韧不拔的读书人。
朱重八却是一个不成功的读书人。
连考试那等人生最为重要的考试,都能缺席,能有什么出息。
至于为何缺席,至今,朱重八却依旧只字不提。
就在这时,院内忽然传来声音。
“哈哈哈哈,我许新年,生是逍遥人,死是桀骜鬼。”
“许新年,才华横溢,奈何天道不公。”
“天不生我许新年,大奉万古如长夜.....”
此刻,朱重八却已经开始了模拟。
“选择雪中悍刀行世界,进行模拟。”
咦?模拟怎么还出现了选项。
“否!喜欢什么女人,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